刚刚晴好的天空,又被乌云笼罩,试图想将这黑暗的世界掩埋。
宾客陆续离去,清风寨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郎中走进大堂,向孙伯二和柳娘子告辞。
“五郎中,我哥伤势咋样。”柳娘子沉声问。
“无大碍,没有伤到筋骨,更没有伤到五脏六腑,只是受了惊吓,修养几日,就没事了。”
“那就好.”柳娘子拿出五块大洋扔到了桌子上。
五郎中拿起大洋,便兴事匆匆离去了。
刀疤子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淋漓的汗水已出卖了他此时的惶恐不安。
“哥,你醒了。”
柳娘子趴到他面前,一脸凝视着他不解地问:“哥,你和嫂子真发生那事了。”
“滚犊子,要不是你逼我娶那只骚马,我能成为十里八寨的笑柄吗?”刀疤子气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咋能怪我,当初可不是我逼你立下誓言的。再说,这婚也结了,堂也拜了,你们也那个啥了,你何必还说这个马后炮的话呢?
“你再给我说。”刀疤子举起枕头就在她身上招呼过去。
“好了,我不说,不说,那你总得说说以后怎么安置我嫂子吧?”
“你还敢叫她嫂子。”刀疤子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那你不让我叫她嫂子,那我叫她啥。”柳娘子一脸不悦的问。
“它只是一匹马,你说叫它啥。”
“瞧你那熊样,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这时,孙伯二急匆匆跑上前来:“大哥,大事不好了,日本人要攻寨了,这该如何是好。”
“什么!”
刀疤子一脸不可置信地说:“我清风寨一向严密,小鬼子怎么能准确无误找上寨来。”
“一定是寨里出了奸细。”
柳娘子一脸气愤地说:“要是让我查到,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大哥,那现在该怎么办,你倒是拿个主意呀?”孙伯二一脸担忧的问。
“当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是,我们和日本人的兵力悬殊太大,那样会伤亡惨重的。”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投靠日本人吧?”柳娘子一脸愤怒的说。
“我没那么说,我只是担心兄弟们的安全。还有,大哥的宝贝,会被日本人夺走。”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们即便是死,日本人也休想得到金佛头。”
“那就好……那就好……”
“不好了,寨主,日本人已经攻寨了。”一个土匪慌慌张张地跑上前来。
刀疤子深知,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但是,父亲的嘱托他不可以失言。于是,他让孙伯二先去阻击。
他思前想后对柳娘子说:“妹妹,你必须活着出去。”
“哥,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要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不行,我们都死了,谁来完成爹的遗愿。你别忘了爹一直都想把金佛头交到共产党的手里,你总不会,违背他的心愿吧?”
“要走我们一起走。”
“你是知道哥的,绝对不会扔下自己的兄弟的,你别让哥做这无情无义之人。“
柳娘子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她怕这一别会是和哥哥的永别。但是,作为儿女又不能违背父亲的遗愿,她只能用眼泪来告别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马圈里。
当炮声响起的那一刻,二猫就全身瑟瑟发抖。他怕那炮弹不长眼,让他招来无妄之灾。那他真的再也没有机会再回到现代了,只能枉死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了。
齐克尔也已吓的六神无主,她不想结束她年轻的生命。一想到含辛茹苦将她养大的母亲,她就泪如雨下。还没报答她的养育之恩,就和她,天人永隔了。
炮声,枪声,越来越密。
栾應和明月心急如焚。
“栾應,你快想想办法,该如何逃离这里。”明月焦急地说着。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对这山寨一无所知,也只能等待奇迹的到来。”
“我们可以死,但是二猫绝对不能死,它可是一匹屡获战功的马。”
“你们谁都不会死的。”
柳娘子悄无声息的走上前,一脸惆怅,失去了往日的笑颜,却增添了几分淡淡的忧伤。
“你说,你可以带我们离开这山寨?”栾應迫不及怠地问。
“是的,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只是普通的百姓。”明月沉声说道。
“普通百姓的马,能屡获战功吗?”
“这……”
“如果,你们不和我说实话,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柳娘子刚要转身离去,栾應一脸焦急地说:“我们是何人真这么重要吗?
“当然。”
“为什么?”明月一脸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