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黄牙张,你就是把你那口黄牙撮成白牙,也变不出好牌,赶紧的,跟还是不跟啊?”光头自己早早的就扔了牌,却是见不得黄牙张老这么墨迹。
只是黄牙张根本不理他,只是盯着自己手里的牌,一双手把牌护得死死的,就连他身后那名跟班都看不到,而且还不停的搓着,像是要把手里的牌搓出花来一样。
横眉汉子一边看着自己手里的牌,一边瞥着黄牙张,却不说话,只是嘴里叼着的烟越发的抽得快了。
好半晌,光头双眼圆睁,死死盯着黄牙张,像是要把他吞下肚子一样,凶神恶煞的,不时出言挑衅两句,只是人黄牙张根本就不理他,气得光头咬牙切齿的,却也没发作。
等黄牙张慢慢放下手里的牌,伸手摸上面前的筹码时,光头又说:“我说黄牙,你当你是赌神啊?搓半天,搓出大牌了?”话不好听,他的表情更是不屑,只是黄牙张依然不理他,光头的怒火虽大,却也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帕斯。”黄牙张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字,像是便秘一般,让人不爽。
横眉汉子见黄牙张搓了半天,才放弃,倒也干脆,直接将手里的牌往桌面上一扔,虽然没说话,但是也算是放弃跟牌了,只是这么一会儿,他都又摁灭了好几个烟头,可见这家伙的烟瘾之大。
陶华云一把豪赌,光头直接就放弃了,黄牙张虽然考虑再三,最后却还是没有接招,横眉汉子见风使舵,也没有接陶华云这茬,倒让陶华云白赚了一把底钱,虽然不多,好歹也有一万五。
不过就这么一小会儿,他身后的贾德贵就被冷汗打湿了背心,真没想到陶华云居然这么厉害,直接就逼退了这三个场上的老玩家,要知道,他和这三人也打过好多次牌,从来都是输多赢少。
场子老板王哥一直站在旁边没有离开,他这场子虽然玩家不少,不过真正大手笔的豪客却是稀少,他想看个热闹。不过刚才陶华云的豪迈还是让他吃惊不小,所以就一直站着没走,这会儿见一局结束,就向那发牌的家伙递了个眼色。
发牌的家伙会意,很快又洗牌,继续开始发牌了。
接下来两把,依然是陶华云牌面最大,他还是连续两把都将全部筹码压上,虽然黄牙张依然慢吞吞看牌,倒是没有开始那么墨迹,稍微踌躇了下,还是放弃了。
光头和横眉汉子也没接招,看了看自己的牌,都很干脆的放弃了。
只是光头很不服气的样子,口中连呼“晦气”,双拳握得紧紧的,捏得骨节直响。
就这么三把,陶华云就赢了四万五回来,让站在他身后的贾德贵欣喜异常,再加上紧张,这整个后背全被冷汗热汗湿透了。
陶华云却不以为意,带着很浅的微笑将桌面上的筹码收到他面前的盘子里,只是眼睛扫了扫在座的三位,很是随意。
发牌的家伙继续洗牌发牌,这把陶华云明面上是张红桃A,黄牙张是张梅花K,横眉汉子是张红桃10,光头是张黑桃J,还是陶华云的牌面大,那就还得他叫牌。
见陶华云又要把全部筹码往牌桌中间推,横眉汉子终于说话了:“我说兄弟,差不多点,把把这么来,还玩个P啊?”
他这话马上得到了光头的大力称赞:“就是就是,吊靴眉你说得太对了!咱们是来玩的,尼玛牌都看不完,耍个鸟啊?”
黄牙张倒是没说话,只是拿起自己的牌搓了搓,冷哼了两声,显然都不是很满意陶华云这么干。
见他们这个态度,陶华云还就偏要继续,手一挥,直接就把筹码盘推到了中间,虽然没说话,只是他的微笑却让那三位看到了他的决心。
看他这样,光头就闹了起来:“光头李我还不信了,老子这把跟定你了。”
只是他这么说,让黄牙张很是不满,说不得白了他一眼,因为按规矩,现在应该黄牙张叫牌,还轮不到他说话呢。
横眉汉子,就是光头李称其为吊靴眉的家伙也楞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这场面就有些诡异了,该叫牌的家伙黄牙张在那使劲搓牌,吊靴眉却在吧嗒烟,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烟雾尘尘,颇有点大战将起的味道。
“跟了!”搓了半天牌,黄牙张数了数自己面前的二十多叠筹码,留了几叠,剩下的将其也一把推到了牌桌中间,表示要跟着来一把。
“你们玩,我这阵手气不行。”吊靴眉见黄牙张跟牌,说着就把自己的牌扔到了桌上,放弃了。
光头李刚才吼吼得挺厉害,这会儿见黄牙张接招了,反而直接将牌扔了,“算了,我和黄牙你犯冲,不来了。”
这下就只剩下陶华云和黄牙张对阵,因为陶华云已经梭哈了,所以发牌的人直接将剩下的三张牌都分别发给了两人。
这下明面上,陶华云是红桃A、红桃K、黑桃J,还有两张暗扣着。
而黄牙张是梅花K、黑桃K、红桃Q,剩下两张,他拿在手里。
陶华云连牌都懒得看,直接将两张暗扣的牌翻了一张起来,是一张方块10,从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