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陶华云一早就去自己店子开门,没一会儿,薛奕奕也来了。
只是今天薛奕奕的表现有点让他觉得奇怪,他却不好问,所以店内的气氛也就诡异了起来。
在岷都这条热闹的街市开店已经有段时间了,但凡是能够听闻陶大师大名的人几乎都来拜访过,所以今天店子里很是清静。
陶华云随意的浏览了下最近的访客记录,把重点顾客划上标签后,就打算出门,他和岷山鸟嚣寺后的那位还有棋局要下。
“嘿!又想跑?”薛奕奕的口气变了,虽然还是不轻易叫他的名字,却难得的没有责怪的意味,眉眼间还带着丝嗔怪,让陶华云一时很难转变过来。
“那啥,我和山上那老头儿约好了,去下棋。”陶华云尴尬的摸摸下巴说道。
“哦,那你早去早回。”薛奕奕应了一声,便低下头去整理手头的资料,陶华云乐得她不责怪自己,急忙出门,连多看薛奕奕一眼的胆量都没有。
打了辆车,和出租车司机一路海侃神侃,很快就到了岷山脚下。
陶华云依然没有直接从后山到省委第二招待所大门,还是从前山鸟嚣寺那个方向步行上山。
这种做法说得好听是有兴致,说得难听那就傻缺!这年头,大多数的人能够坐车绝不走路,有条捷径绝不犯难,像他这样非要去享受登山之苦的家伙,除了驴友,就没别人了。
因为是上午,又是个平常日子,鸟嚣寺内的香火还没那么鼎盛,不过却还是有那么几注高香在正殿长燃。
殿前跪着磕头的人居然是个熟人,当初和陶华云同一班飞机来岷都的那位李志才,外岷首富。
只是陶华云今天可没兴趣帮他改善优化,切!有事也不知道来找陶大师我,居然在这儿拜佛求神,华云哥我懒得理他。
当然陶华云也没恶意到随手甩人家一道诅咒,只是心中不爽,绕过大殿,径直往寺后的小径走去。
穿过小径,就来到了环境幽雅的第二招待所大门,面对持枪站岗的卫兵,陶华云很是自如的掏出一张通行证来,这还是上次和省委书记曾诚远下棋后送的福利。
顺利的通过了门禁,循着林间小路,陶华云又来到那个亭外,外岷的头号巨头,著名臭棋篓子已经端坐其间,正在端详面前的棋局,身旁是还冒着热气的香茗,怎个自在了得。
只是陶华云这不速之客迈进亭子的那一瞬间,便破坏这种自在氛围。
“我说臭棋篓子你可真行啊!八九天前的棋局,都还在研究?”陶华云走进亭子就看到,那棋面上的棋局,正是他上次把曾诚远杀得丢盔弃甲的那最后一局,没办法,陶华云就是记性好,现在都还能流利的背出五岁时候念过的三字经。
“嘿,我说谁说话这么不客气呢,原来是小友你啊!”曾诚远早听到有脚步声过来,只是一直沉迷于棋局之中,并没有抬头,听得陶华云说话,才缓缓伸手,准备去拿旁边几案上的香茗。
陶华云顺手帮他把那香茗放到手上,这才说道:“重摆,我今天陪你杀几局。”
“哦?陶大师怎么今天这么有暇?”曾诚远的老眼闪过一丝促狭,让陶华云好不尴尬。
“咳咳。”陶华云也知道,自己在岷都的所作所为是瞒不过这位手握大权的老人,干咳了两声才分辨道:“我可是凭本事吃饭,大师那都是别人尊称,我可没当回事。”
曾诚远后来确实调查过陶华云这个年轻人,才发现这年轻人居然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所谓优化大师,擅长替人解决身体心理方面的问题,倒是没见为恶,只是这手法毕竟是旁门左道,本着难得棋友一名,本想规劝一下,听他这么说,反倒起了考校之心。
“什么时候占卜问卦也成了正当营生?”曾诚远端起香茗畅饮了一口说道,只是他这举动若看在某些人眼中,无疑是牛嚼牡丹的粗俗,只是陶华云这人也没这些修养,倒也不以为意。
“老人家,我要纠正你一下,我真是凭着自身的能力在帮人解决问题,占卜问卦的事,我半点不会。”陶华云见曾诚远这老人有心说起自己目前从事的事,正色解释道:“而且来过我店里的人,无一不是最后解决了他们的问题才确认付款的。”
这倒是,陶华云这店子口碑之好,就是采用了网络付款的办法,通过时下流行的第三方付费渠道,如果别人不满意,还能给他差评,但是他这店子还偏偏全都是五星评价。
这些情况,曾诚远派人调查后也有所了解,本想规劝的话语便不好再说出口了。
“红先黑后,您先走。”说话间,陶华云已经摆好了棋子,曾诚远不再去思考旁的事,顿时被拉回棋局,大展臭棋风采。
三局棋罢,毫无悬念的,曾诚远又被陶华云这个孙子辈的年轻人砍瓜切菜般蹂躏得不行,孙子辈当然是年龄上说滴。
“不下了不下了,今天棋思不颖。”老人总有老人的尊严,居然搬出‘棋思不颖’这样的说辞了,陶华云也不好再对他下狠手,把桌面上的棋子收拾好放在一边,一老一少就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