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岩不紧不慢,好似一个前来观光的客人,拾阶而上。惬意的打量着四周,走出云梯。只见三层较之第二层更加显得富丽堂皇,以金色为主调的装饰,耀人眼目。水晶吊灯堆成七朵莲花,吊在大厅顶部,墙壁也极度考究。却不失古雅。四架巨大的束格作为墙壁,上面各有数十个方格,里面摆放着瓷器,雕刻等。各色装饰品。琳琅满目,仿佛不是一个赌场,而是私人收藏的金库。为一张巨大的赌案横在大厅中央,早有十几个人恭候大驾。
领头的确实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越三十岁。眉细眼长,长相极为普通。穿着一袭长衫,合身合体,看上去倒也有几分潇洒的意味,见云梯中只有熊岩一个人,双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熊岩若无旁人的看着四周的布局,以及琳琅满目的艺术品。不时的点点头,像是对那一件件艺术品表示中肯。待看到十几个人如临大敌的看着他,摇了摇头道:“阁主在哪里?”
领头的青年从始至终气度非凡,除了刚开始有一抹诧异外。倒也镇定自若,甚至嘴角尚有一抹微笑。他是这一层的管事,刚才下层传来那么大的动静,整座大楼都摇晃起来,以为是敌袭。正聚集人准备下去支援。没有想到上来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身上发出强大的气势,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当即抱拳道:“阁下是谁?不知见我们陈阁主有何见较?”
熊岩仰头打个哈哈道:“一层的陈管事,输我一万金。打开门做生意,居然不认账,我想问问阁主这是哪门子道理。”
青年听闻“一万金”眉头微皱,暗道:“这不是小数目,这青年来历神秘,修为尚在客卿长老之上,我不如先设法将他稳住再说。”当下说道:“天下的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这叫人下去询问,再去请示阁主他老人家,若真输了一万金,定然会付的。”
熊岩眉毛一挑,道:“好。总算还有一个讲道理的。”说罢大大咧咧的走到赌案前,大大咧咧的抽坐在坐椅上。一副无所禁忌,不怕对方耍花招,叫强援的模样。
那青年轻喝令随从道:“还不赶紧奉茶。”而后一面派人下去询问,亲自上了云梯。上四层去了。
过了有一刻钟,熊岩虽然也颇好喝茶,却品不出好坏。只觉得略苦比白水淡而无味相比,好喝些。如同牛饮,连吃了三盏。他晋升九重天之后,神魔之力调动更加得心应手,一般的毒物可在顷刻间化去,也不怕对方投毒。
一层的陈管事,二层的张管事,都面色苍白。各在一名随从的搀扶下,带伤上楼而来。见熊岩在赌案边好整以暇的悠悠的饮茶,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都心中对他畏惧,隔了十几丈各自远远坐下。刚坐下,只见云梯上转出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下巴上修者短短的络腮胡子。穿着一身青色劲装,龙骧虎步的从云梯上下走,环眼四顾。看着面色惨淡的陈,张两位管事。眉头一挑,略显震惊。
张、陈两名管事。连忙站起身来。躬身道:“阁主!”
中年人,摆摆手示意,表示无需多礼。让他们各自就坐,走向熊岩,大马金刀的坐在熊岩的对面。刚才的那名青年,与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分站中年人左右。
熊岩眉毛一挑,令他注意的不是这位陈阁主,而是他身后的那名老者。身上居然传来淡淡的能量波动,竟然是一名修者。
中年人面无表情道:“在下青云阁阁主,陈青云。不知道朋友今天来有何见较。”
熊岩道:“来赌坊,自然是为了赌钱。”
陈青云看向坐在极远处的陈、张两名管事。面带询问之意。
陈管事立即站起身来,戟指怒道:“他用手掌当赌注,说抵一万金。强力揭开骰盅,打伤我等。分明来者不善。”
陈青云点头表示知道,挥手让他坐下养伤。说道:“朋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熊岩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却横劈出一掌。打在一丈处顶梁的金漆柱上,整座阁楼都晃了三晃,金漆柱上却没有一丝痕迹。
陈青云面色陡变。他身后的老者,眼中精光暴射。忍不住喝彩道:“好本事!”
熊岩咧嘴笑道:“这双手不值万金?百万金又如何?”
陈青云沉吟半晌,面色忽晴忽暗。寻思道:“一万金倒无足轻重,就怕给了他还不甘休。倒时岂非得不偿失。”便道:“何不打开窗户说亮话,凭朋友的本事想要多少钱都垂手可得。不如将来意说明。”
“好!”熊岩赞叹一声道:“那我就直说了。”
陈青云不想哪里招来一个修为如此高深的大敌,心想若不是什么大事,能不动手,还不动手的好。刚才他身后的老者轻轻敲击他背脊,示意这个青年修为恐怖不是轻与的人物。当下,只好便装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道:“请讲。”
熊岩直言道:“千金阁与青云阁乃是辛羊城两大帮派。千金阁附属李家,青云阁隶属庞家。我也是久闻陈阁主大名,凭阁主的文治武功既然是一阁之主,又何必屈居人下,受他人摆布?我愿助帮主一臂之力,摆脱庞家的束缚,成就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