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施满意了。谁说借酒浇愁不灵。灵的。
她其实也听不清柯以颉在唠唠叨叨地说什么。只是觉得他这样呱噪非常和心意。她想要一个这样的老公。。长得吧。像阮廷坚那么好看。又帅又优雅。个性吧。要非常三八。以颉就挺好。大概一喝醉。人就飘了。非常接近上帝。她的许愿被听见了。真的出现了一个长得像阮廷坚却非常唠叨的人。
这个人使劲摇她。最里不停地说:“施施。施施。”然后把她给摇吐了。
接下來的记忆就很模糊。她好像看见了一个非常眼熟的美女。唠叨的阮廷坚对她说:“你先回去……”然后就不见了。还有柯以勋和辰辰。他们俩喝醉的样子真沒品。她得意地嘲笑了他们。再然后……她就在一个非常熟悉也非常厌恶的地方醒过來了。
看着阮廷坚整洁得一尘不染的卧室。沒有电视的墙壁。梅施突然放声大哭。大概残余的酒精让她的情绪非常容易波动。
果然阮廷坚就是一个无法摆脱的噩梦。
她使劲哭。反复回想。陪她在街上吃月饼。在果园崎岖的路上拉着她的手。陪她看电影的阮廷坚存在不存在。是不是她喝醉了以后臆想出來的。她根本沒有和他提过分手。根本沒跑走过。
阮廷坚仍旧镇定。好像在床上大哭的女人的声音不尖锐刺耳反而是轻缓的音乐一样。边喝咖啡边淡定旁观。
情绪爆发的急。就不能持久。梅施哭了一会儿也觉得沒趣了。骤然停吧。又显得太假。只能苟延残喘地噎气假哭。慢慢收势。
阮廷坚非常适时地放下咖啡杯。走到床边俯下身。拨开她凌乱的头发。找出一片额头吻了吻。“施施。我们重新开始吧。”
梅施又哭了。很挫败。真的很挫败。她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人家什么都沒亏着。坐等着她自己奔回原点。
“起來。洗洗。我带你去一家非常好吃的饭店。”阮廷坚打开柜子。选外套。
“啊。”梅施茫然地眨了眨眼。她正在陷入悲伤哪。是该提吃的时候吗。“好。什么菜啊。”她问。很沒骨气。
洗澡出來换衣服。阮廷坚在厅里等她。环视着她曾下了大决心逃离而去的房间。梅施相当无力。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她只明白了一个道理。阮廷坚还不打算放她走。什么都沒改变。一切的发展都还只按着他的意志。
算了。就这样吧。她输得心服口服了。
刚才的大哭。其实是很无谓的悲悼。不知道是他的决定还是命运。似乎从遇见他开始。一切就只能按注定好的方向走下去。
她觉得有些病态的轻松。至少不必在纠结中整天觉得自己又假又矛盾。她是什么德行。他也见识了。他……如果这几天的表现能保持。他也不是个难以忍受的人。
真是挣扎过才能最彻底的死心。她打开门。对阮廷坚说:“走吧。”
阮廷坚拉着她的手进电梯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偷偷笑了。她也觉得自己挺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