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坚本來在她呼唤自己名字的时候眉眼浅注了一抹柔软。听了她后面的话。微微僵了下嘴角。想不到。他会收到她的好人卡。
“哪儿不适合。”他问。审视地看着她。
梅施嚅动了下嘴巴。“我不喜欢太冷静的男人。”她谨慎地措辞。“生活太有秩序。几点起床。几点睡觉。所有的东西像图书馆里的存档一样。”
阮廷坚看着她。又露出莫名其妙的眼神。在问:我有吗。
梅施点头。也用眼神坚定地回答他:你有。“我喜欢非常轻松的生活。可以躺在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或者赖在床上上网。日夜颠倒。一天也不起來。”她描述一下自己过去的生活。试图让他有个更清晰的感受。不过说着说着她都觉得自己像只猪。圈里吃圈里拉。当着阮少爷说出來十分沒面子。“其实。和你结婚对我來说是只赚不赔的买卖。”她生硬地转了话題。决定恭维着拒绝他。展现高超的谈话技巧。“我们的关系拖下去。吃亏的是我。你能愿意与我结婚。我很感动……激”
阮廷坚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就像在开记者招待会。说着鬼都不信的圆滑假话。
“可是。我们的性格不合啊。”梅施皱眉。语重心长。“如果糊里糊涂地结了婚。将來要面对的就不是一段失败的恋情而是一次失败的婚姻。”她瞥了阮廷坚一眼。他似乎对她如此将心比心的精彩分析毫无兴趣。“到时候。你还得分一半财产给我。”既然动之以情不行。她只有晓之以账了。
“扑哧。”阮廷坚居然笑了。梅施一惊。阮廷坚笑的时候双眉压低。眼睛水亮含情。还是双桃花眼。“我愿意分一半财产给你。”他呵呵笑着说。
梅施结巴了。“这……这……不是钱的问題。”她又矛盾地端出圣母的嘴脸。“总之……”深觉自己黔驴技穷。梅施有点儿泄气。“我不想和你结婚。”说的太沒气场了。怎么听都像在耍赖。
“嗯。我知道了。”阮廷坚点了点头。表情肃穆。
梅施有点儿意外。想想也就释然了。阮廷坚条件那么好。被她这么连番拒绝。实在沒必要坚持下去。
“我有几点要说明一下。”阮廷坚的官方腔也出來了。太正式。梅施不自觉地正襟危坐。仔细聆听。“与国元合作其间。在你父母面前暂时别公布我们已经分手。以免影响合作情绪。”
梅施想了想。立刻小鸡啄米。太好了。正中她意。这样就不用受到父母的责难了。
“一切公众场合。社交活动。都要以情侣的身份出现。不能让外界对鼎亿与国元的合作关系产生怀疑。”
这倒令她不爽。还不是游街示众啊。谁都知道她和阮廷坚有一腿……算了。床都上了。的确是有一腿。装圣女顾及名声早就來不及了。
“好……吧。”她不是很热情地点了下头。
阮廷坚沉吟了一下。好像也觉得沒有可补充的了。“就这样。”
“那个……”梅施突然想起來。“伏妈妈的事……”
阮廷坚不太在意地皱了下眉。“我会继续资助的。我是和伏瑶达成的协议。与你我分不分手无关。”
“哦。”梅施神色木讷。她全想错了。原來阮廷坚不公布分手消息不是想拖到她回去。是怕影响合作。这的确是他的思维模式。她自作多情了。他既然这么看待与她的关系。自然也不会拿伏妈妈威胁她了。虽然不用再担心。却总觉得酸溜溜的。原本以为自己是万人迷恋的女主角。沒想到只是个群众演员。真够悲情的。
“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阮廷坚起身。梅施觉得他肯定每次谈完生意都说这句离场台词。条件反射了。
阮廷坚的來访让她情绪败坏。原本还想出门也沒兴致了。柯以勋从书房出來。在厅里等辰辰换衣服出门。梅施站起來准备上楼。沒有想和他说话的力气。
“这位阮总有点儿意思。”柯以勋笑着说。像是说给她听。又像喃喃自语。“可不是我向他透露你行踪的。唉。我家的地址是不是被登在报纸上了。谁想找來就能找來。”
梅施不屑地嗤了一声。上楼补眠。阮廷坚想找到她还不容易。他的秘书还兼差送外卖呢。谁知道哪个工作人员是业余狗仔。
安生日子沒过两天。事实就证明阮廷坚是个多伟大的预言家了。梅施接到妈妈要他们“小夫妻”双双回家吃饭的电话。还吩咐她。“你给廷坚打电话说吧。”
梅施郁闷。推脱说:“他最近很忙的。现在才说。晚上肯定已经定出去了。”
赵舒元愕然谴责:“推了谁也不能不來丈人家啊。”很敏锐地质问:“最近你们还好吗。”
梅施被她搞得心率失调。连声应付:“很好。很好。晚上一定去。”
阮廷坚的临别赠言又成为事实。她要“电话联系”他。她说的时候还是很紧张的。沒想到他答应得利落痛快。反而让她精心构思的一些借口比如“你忙就不用去了。打个电话给我妈解释一下就可以”“你有要紧事就先去办”等等全沒用上。
“你……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