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里距离回春堂不远,那里有做好的担架。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名缇骑抬着担架过来,小心翼翼的把曹朋放到担架上。
这时,前去追踪刺客的缇骑回来了,一脸羞愧之色的说:“公子,被那刺客跑了……”
“跑了?”
郝昭勃然大怒,正要开口呵斥,却被曹朋制止。
“跑了就跑了,以那家伙的身手,就算追上了,估计也要付出极大损失,不值得……他是冲着我来,只要我不死,他一定会再出现。这笔帐,咱们记在心里,回头慢慢的清算就是。”
郝昭这才放过了那些缇骑!
+++++++++++++++++++++++++++++++++++++++++++++++++++++++++++++++++++++“阿福在建阳门大街被刺?”
荀彧正在处理公务,听闻消息后,顿时大惊。
“可有姓命之忧?”
“应该没有……据说,曹公子被抬回去之前,还吩咐缇骑事情,看上去非常清醒。”
“那凶手,可曾抓到?”
“没有!”
荀彧闻听,不由得沉思。
片刻后,他又问道:“可通知太医院?”
“少府华太医,太常董太医都过去了……不过目前还没有消息。曹府已从田庄抽调三百护卫进驻府内保护,出入盘查极其严密。而且,卫将军已下令净街,全城戒严,九门已尽数封闭。”
荀彧苦笑:子孝这一次,怕会疯掉!
曹朋刚从牢狱里出来,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虽说,这并非他管辖范畴,可如果追究起来,恐怕也难逃诘问。
“你下去吧。”
“喏!”
荀彧闭上眼睛,似是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突然道:“荀猛。”
“小人在。”
“持我名剌,去临沂侯府,告诉他……曹友学长街被刺。”
荀猛一怔,“老爷,只这句话?临沂侯现在虽然闭门不出,但恐怕也得到消息了……”
荀彧眼中闪过一抹冷芒,“你只要告诉他,他自然知晓。”
荀猛一头雾水,但还是领命而去。
荀彧拍了拍额头,在心里暗自一声叹息。
++++++++++++++++++++++++++++++++++++++++++++++++++++++++++++++++++“华先生,阿福情况如何?”
华佗走出卧室,曹汲便迎上前去。
说起来,华佗和曹府还真是有缘。半年里,两次进曹府救人。所以曹汲和他,也没有客套。
“公子的皮肉伤倒无甚大碍,可脏腑……对方的身手奇强,也就是公子的体格好,脏腑强健。不过,短时间里,他恐怕是难以康健。”
董晓也说:“我已经开了方子,不过公子这是内伤,需要调养。”
“那……”
“曹公放心,公子没有姓命之忧。”
曹汲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他是在府衙办公时,听到的消息,当时就懵了。
阿福可真是命运多桀,小时候身体不好,险些丢了姓命。这从四年前,身子好了,却又劫难重重。先是得罪了黄射,被迫背井离乡;而后又在宦海浮沉,两升两降,可谓造化弄人。
如今……此前曹楠被撞伤,曹汲都没有似这般担心。
如今听说曹朋无碍,他才算放下了心。
张氏哭得已经昏过去两次,醒来后更破口大骂:“哪个杀千刀的混账,竟如此狠毒,要杀我儿?”
对张氏来说,女儿嫁出去了,自有她的命数。
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如果出了三长两短,她又岂能活下去?
曹楠经过半年休养,已经可以下地行走。虽然腿还是有些不方便,但已无甚大碍。她和黄月英搀扶着张氏,不停的劝慰。邓艾更抱着张氏的腿,不停的呼喊,总算是让张氏止住悲声。
众人走进卧房,见曹朋脸色煞白的躺在床上,显得很憔悴。
张氏忍不住,又哭了!
“哭,哭,就知道哭……阿福刚好,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他那点气运,都被你哭没了!”
曹汲忍不住,一声怒喝。
张氏这才止住了哭声,她怒道:“你冲我发火作甚?阿福受了这么多罪,有本事去把那凶人找出来,为阿福报仇。亏你还是执金吾丞,你当这个官儿,阿福尽跟着受罪。”
“爹,娘……你们别吵了!”
曹朋一阵剧烈咳嗽,在郭寰步鸾的搀扶下,半倚在她们身上,苦笑着说话。
曹汲和张氏,这才停下来。
嘘寒问暖半晌后,见曹朋精神不太好,于是便离开卧室。
黄月英走上前,握住了曹朋的手,“阿福,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