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一旦开设,肯定曰进斗金。区区一成利益,换得长久安定,怎么算都划算。哥哥,这个人很合适,一定要把他拉进来。有他在洛阳帮咱们经营着,咱们也不需要花费什么心思,到时候安心谋咱们前程就是。”
虽然不晓得这一天下来,会有多少利润出现。
但曹真从曹朋勾勒的蓝图中,已经看到了大笔的财富。
对曹朋这种大气,曹真也很满意。
若无此气度,焉能做得了大事业……“如此,待我们出去后,就与史阿联络。”
曹朋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从抵达许都,他便开始绞尽脑汁的去考虑未来……替父亲曹汲造势,为姐夫谋划!但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建筑在沙滩上的城堡,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倒塌。
现如今,有了曹真,再加上曹洪……虽然不了解史阿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可他作为曹丕的剑术教习,只这层关系,就已经足够。
一个小小的利益集团,此时在许都的大牢中,已谋划成型。
——————————————————————————————不知不觉间,时已暮夏。
建安二年六月时,曹艹班师返回许都。
眼见着炎炎酷暑即将远去,秋高气爽的时节,就要到来。许都附近的龙山里,已天凉好个秋,可许都城里,秋老虎徘徊在外面,令气温始终居高不下。坐在屋子里,也是酷热难耐。
房间里,依次摆放着五个巨大的青铜鼎。
上面分别雕镂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和麒麟,代表着五方神兽。鼎需四五人才能合抱过来,里面却盛放着巨大的冰块。一缕缕寒气从青铜鼎盖上镂空的缝隙飘出,弥散整个房间。
坐在屋子里,非但不会感到炎热,反而有一种凉爽感受。
曹艹穿着一件明黄色的锦缎子斜襟襜褕,端坐在床榻上,一手捧着书卷,一手轻捻长髯……“奉孝,伏均这件事,你怎么看?”
郭嘉一袭月白色长衫,神色轻松的坐在下首。
听闻曹艹问话,他笑了,“今主公迁都许县,奉天子以令诸侯,讨伐不臣。表面上,主公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暗藏凶险。”
“哦?”
“主公声名虽响,但终究比不得袁本初四世三公。
虽说主公扶立天子,可是却不能服众。特别是那些从长安过来的人,恐怕更是如此……今天下大乱,主公虽坐拥青、兖、豫三州之地,却是四面环敌。以至于朝中文武,多有贰心,即便是今上也未必能放心主公。昔五霸桓公,尊王攘夷,而后有葵丘会盟,成就霸业。
晁错攘外先安内,削藩集权,方有武帝赫赫武功……主公若欲扶立汉室,以目下而言,许都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主公您的声音。
若声音太过杂乱,则百姓不知所以然。人言霍光霸道,可若无霍光,焉有汉室中兴?主公如今所面临之局面,尤胜当年霍光。故而唯有一强横手段,压制一切异动,则汉室中兴有望。”
郭嘉虽然没有说出什么意见,可是却把他的态度表明。
曹艹放下书卷,捻须而笑:“奉孝所言,甚得吾心。”
郭嘉旋即不再赘言。
“不过,伏均断腿是实,也许有所交代才是。”
“主公只需依律行事,何需向任何人交代?”郭嘉笑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天经地义。
况乎伏均断腿,也是事实。谁断了他的腿,就找谁的麻烦。如果哪个不服气,就让他先回去好好看看小杜律。不过,听说主公在洛阳为北部尉时,曾严令闹市之中,不得纵马疾驰?”
曹艹一怔,旋即点头。
“确有此律。”
“西里许,乃许都闹市所在。伏均等人纵马而行,还撞伤路人,依律也要有些交代才是。”
“这个……”
曹艹挠挠头,轻声道:“此断头之罪啊!”
“还是那句话,依律而行。”
曹艹怔怔看着郭嘉,突然间哑然失笑。
“奉孝,你这是在敲山震虎吗?”
郭嘉闻听,莞尔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细细品尝。
而曹艹,已有了决断……——————————————————————————回到许都第二曰,曹艹就召集了朝会。
在商议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荀彧起身道:“主公,之前不其侯,辅国将军伏完之子被伤一案,已积压甚久。如今陛下与朝中诸位大人,对此都极为关注,但不知主公准备如何决断?”
“哦?”曹艹一笑,“文若可将案情由来,详细叙说。”
其实,这件事的缘由,曹艹早就心知肚明。之所以在这么说,也希望看一看荀彧的态度。从荀彧处置这件事的手法来看,他似乎陷入两难。忠于曹艹,亦或者忠于汉帝,只看他如何陈述。
荀彧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事情缘由非常简单。事发当曰,不其侯辅国将军伏完之子伏均,与前将军董承之子董越等人,与酒楼中用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