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死鸭子嘴硬,男人抿着唇,很久之后才开口为自己辩解,“你们瞎了,我会对他怜香惜玉,”
“哦,”
“哦哦,”
“哦哦哦,”
三个男人的目光,同时定定的落在了楚卿还无知觉握住萧采芙的手上,意有所指,
楚卿的脸色一阵尴尬,急忙触电般的收回了自己的双手,
刚才还等着看楚卿笑话的两个男人,似乎是觉得不能再玩了,起身走了出去,只留下苍锦琅一个人站在原地,
“既然对她有心,小宝贝又那么喜欢她,要了她不是更好吗,”
青暮來找他的时候,他甚至以为他做了一个很错误的决定,如果他沒有猜透楚卿的心思,而他又刚好不手软的对萧采芙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那么这两个人之间就真的是沒有希望了,
在地下二层的时候,苍锦朗甚至都想好了,如果楚卿真的不打算放过萧采芙的话,有那么一刻,苍锦琅就差点失口说出了真相,
幸好,这个男人并沒有傻到连对自己的心视而不见,
苍锦琅曾经想过,干脆将萧采芙就是当年芽儿的真相告诉楚卿,但是除了苍锦琅曾经答应过萧采芙不要说出去之外,他本身也是有顾忌的,
说出來,让楚卿得知当年的真相,多年的等待,也许就有了一个开花结果的希望,可是萧采芙呢,五年前的事情,如同是毁灭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但是看看如今的萧采芙,就知道深埋在心里的恨意到底有多浓烈,而这样的恨意,也不是楚卿的一句“不是我”可以解释的清楚的,
只要楚卿沒有真的伤害萧采芙,苍锦琅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之于楚卿,他或许是最为无辜的,因为一个误会,不仅失去,还被自己自己心爱的女人仇恨了那么多年,不得相聚,即使有一天,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也是徒劳的,因为当年真的做了这件事的人,跟楚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沒人可以保证,说出來,会不会又是一次的分离和迫害,
之于萧采芙,她的恨意,即使是错误的,但却是深埋的,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变成了如今的冷面杀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心里的恨意,不是一个否认,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化解的,之所以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是因为她沒有勇气面对曾经的结果,更无法接受现在的相识,她是在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折磨自己,也在惩罚楚卿,
苍锦琅不说,是因为他相信,总有一种方式,是可以化解这一切的,那就是,爱,
当有一天,两个人依然在彼此误解的情况下相爱了,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題了,如同,曾经的苍锦琅和连瞳,如同,欧阳爵和颜落歌,如同,上官明清和楚卿颜,
沒有人回答苍锦琅的问題,
楚卿高大的身体站直在昏迷的萧采芙面前,只觉得心口的位置有些涨的难受,昏迷中的女人,眉头紧皱,小脸苍白,浓密的睫毛上不知为了什么,似乎还挂着晶莹可见的泪珠,
楚卿的手,就那样不受控制的覆上了萧采芙的脸,轻轻的摩擦着,
也只有在安静的时候, 这个女人才会退去了平常的张牙舞爪和冷清淡漠,一脸脆弱的如同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一样,
“为什么,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呢,”
楚卿的喃喃自语,还是被苍锦琅听到了,嘴角勾了起來,苍锦琅的声音里渗透着点点的笑意,“兄弟,你把她真的当做芽儿试试,也许,她就真的是了呢,”
真的是了呢.......
似乎很是不舒服,床上的萧采芙不安的动了动身身体,失去了冷漠的保护膜,整个人看起來像极了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柔软的长发散落,在周身形成了一道亮眼的瀑布,她的身体缩在一起,婴儿一般蜷缩的姿势,让楚卿的心口蓦地一揪,
“你可以走了,”
甩开鞋子,脱了外套,楚卿看了一眼床上的萧采芙,大刺刺的掀开棉被,高大的身体顿然滑了进去,两个人的身体刚碰到一起,身边的萧采芙便嘤咛一声,身体自发的靠了过來,
楚卿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了一抹模糊的轮廓,
如果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么一副乖顺的模样,他或许就不会那么易怒了,换句话说,他也许就不会一开始就來了兴趣,
靠,他真他妈的犯贱,
苍锦琅一脸暧昧的凑过來脑袋,眉眼中闪着精光,嘴里却不怕死的说着犯欠的话,“靠的这么近,你不会忽然兽性大发,真的把她上了吧,”
“滚,”一只枕头瞬间砸在了苍锦琅的脑袋上,
走到门边的苍锦琅,却又忽然间被身后的楚卿叫住,“顺便,把你的芽儿带走,”
苍锦琅灰溜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带走,你不就少了一样生活的调味剂了吗,”
楚卿深邃的目光落在怀里的萧采芙身上,半晌之后,薄唇轻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