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扎尔吉弯刀砍向成都前胸,成都一只脚的脚跟已经踏在擂台外面,他弯腰后仰随后脚底用力一蹬地面,身体向侧面旋转,堪堪躲过这一刀转到了扎尔吉的身后。谁知扎尔吉这一刀也是虚招,他见成都转到他的身后,挽了一个刀花反手持刀身体提溜旋转,手臂带着刀锋向成都袭来,成都此时立足未稳,实在是必无可避,只见他双目圆睁,大喝一声,双拳交叉护在前胸不躲反进,只听刀锋破来皮肉之声,鲜血飞溅,成都的护腕被割开左手前臂赫然被弯刀伤出一条深刻见骨的伤口。成都迎着鲜血紧接着用肩膀狠狠的撞向扎尔吉,扎尔吉招式已老,被成都一下子撞飞,扑通摔下擂台。
我惊的腾一下站起身子,脑子里这才反应过来,他昨天对皇上父亲的隐忍承受,原来心里早已经打定了主意,宁可冒险受伤也要保全自己天下第一的尊严,守住自己公平较量的底线。
只见扎尔吉一翻身站起来,仰头看着台上的宇文成都,成都此时左臂鲜血如注但仍然镇定自若的说:“勇士如果不服,可以上台再战。”
扎尔吉闻听把弯刀执于地上反而哈哈大笑道:“天刀扎尔吉认输,承认你是天下第一。”说罢转身向看台去了。
擂台上大臣高声宣布:“大隋勇士宇文成都获胜。”我扭头看了一眼杨广和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已经面色铁青,就差冲上去给成都一巴掌了,杨广却是面露关心之色,见我看他连忙一挥手意思让我快去看看。我冲杨广感激的一点头,连忙向擂台跑去,却不知身后杨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与阴冷。
成都从擂台上面下来,正看见我一溜小跑的冲他过来,急忙紧跑几步迎上来说道:“慢点慢点,不许跑。”我一把抓过他的手臂查看,这突厥弯刀果然厉害,伤口又长又深,我连忙叫过军医先拿出绷带系在上臂处给他止血,然后才找了一个僻静的所在给他治疗。因为是军医的主管,我工具箱里的工具除了一部分放在王府,另外一些便平时放在军营。
我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止血,清理,缝针,手上有条不紊心里却在尽力压制着怒火,我不是生气他不顾危险,而是气他竟然瞒我。成都见我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便也老老实实的坐着,偶尔心虚的抬眼撇我一下。
我本来心里气的要命,想一会狠狠的骂他,可是每缝一针心里便软一点,看着他紧皱着眉头却抿直嘴角死不吭声,等到最后一针缝完,眼泪便也落了下来。
眼泪落在伤口上,成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见我哭了又慌了手脚,连忙说:“棉儿,是不是不舒服了,肯定是刚才跑的急了。”
我看着他,自己被伤了一个口子还担心我跑两步累到吗?瞬间抓着他的手臂哭的更厉害了,不知道的真还以为受伤的是我哪。
成都被我弄的不知如何是好,连忙给站在一边的小弟使眼色,小弟掏出一条锦帕递给我说:“姐姐,你快给姐夫包扎吧,一会还有两场比武哪。”我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说:“都这个样子还比什么,我去跟皇上说明天再比。”成都一听忙说:“棉儿,我没事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气呼呼的看着他,虽然心里知道他的脾气,但还是忍不住生气。
我把手帕往桌子上一摔,发脾气道:“去比去比,随便受伤,就算肠子出来我也能塞回去。”
小弟这个没心没肺的见我这么说居然还乐了出来,倒是成都还是一脸委屈的样子,面带哀求的对我说:“棉儿,这比武关系重大,不单是对大隋和宇文家族,对我自己也是绝不能输的。”
“不能输你为何还要让那个突厥人,你若还手出剑怎会受伤。”我不依不饶的说,成都面露坚定,语气温柔的道:“棉儿,虽然皇上和父亲把这比武当成是一个阴谋,所有的武士包括我都是他们眼中的棋子,但是我宇文成都有自己的底线,我不能输,但是也要赢得正大光明,无愧于心。”
我看着他固执坚定的眼神,深深的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吗?刚才父亲的脸黑的就跟锅底一样。”成都一愣旋而很浅的一笑道:“棉儿,不许胡说。”我无奈的把他的手臂包扎好,为了防止一会比武伤口崩裂,又紧紧的缠了一圈绷带。
成都左手握拳试了试,我在旁边叮嘱说:“手臂可能会发麻无力,尽量不要用这个手发力。”成都点头道:“我会速战速决。”说罢起身就要往外走,我拉着他的手嘱咐道:“成都,这次千万不可手下留情了,你已经受伤并不存在不公平。”他微微一笑,伸手拢了一下我额前掉落的头发说:“放心,我知道了。”
宇文成都整理好伤口重新回到擂台之上,虽然脸色更加苍白,但是台下的各国武士却都对他多了一份敬佩之情。大臣上来宣布:“第二场由大隋勇士宇文成都对阵钶由国巴鲁。”
成都果然是速战速决,等我收拾好药箱和小弟回到坐席的时候,那个叫巴鲁的壮汉已经被成都一脚踢在下巴上,摔下了擂台。
最后一场是对阵高句丽国的高文兴,小弟拿着册子探头说:“姐姐,这个高文兴居然是高句丽的皇室成员,自幼在中原长大,学的也是正统的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