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都在称赞我的妻子。”
“哦?为何别人夸柳姐姐,你却会怀疑她呢?”杜霜着实不解起来。
齐裴云摇头叹道:“也是我不该怀疑白鹭,她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怎么会怀疑她呢?”
“哎呀,你快说重点!”杜霜拍着桌子催促道,说人好话怎么还能适得其反了?
齐裴云道:“那些人都在说,听闻我母亲又如何欺压白鹭了,白鹭又是如何的好脾气这般忍耐,若是换了谁谁谁或者换成了自己,一定背地里报复如何如何。一两人说也罢了,若是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如此说,我不能不多想。更何况白鹭本不是表面这般温婉的性子。再加上每次家母对白鹭不好之后,家母总会倒霉。这一结合起来,我也就多心了起来。”
“这还是你不相信柳姐姐。”杜霜为柳白鹭叫屈起来:“你们是夫妻,当是最了解对方的性子,岂能因为旁人的几句流言蜚语就互相猜忌呢?”
齐裴云虽然在杜霜与杜衡的话语中分析出了背后的始作俑者是康以邦,可是这最关键的一环他始终想不通,此时杜霜这么一说,他击掌道:“对呀!我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
“什么?”杜霜不明白。
齐裴云摇头道:“我还是有些不大明白。康以邦可以设下此计,定然是对我与白鹭的脾气秉性极为清楚才是。我与康以邦相交多年,他对我了解并不奇怪。可是他怎么对白鹭的脾气也那般清楚?康以邦常驻永康关,而白鹭却是在六年前才来到了永康关,在此之前两人见面的机会几乎为零,白鹭素来在人前又是温婉谦恭贤良淑德之人,而她的另一面,若不是我小时候见过,也会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可是康以邦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的意思是,柳姐姐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杜霜明白过来,将齐裴云的话重新组织起来,道:“正因为康以邦知道柳姐姐睚眦必报,所以就让人在你周围说那些话。你也是了解柳姐姐之人,所以听多了,便也觉得柳姐姐肯定会对伯母的所作所为进行报复。而这次鞑靼人的到来提供了一个良机,所以康以邦就设计让你觉得是柳姐姐将伯母给弄疯了,想让你休了柳姐姐,他好去接手?”
“嗯,可以这么说。”齐裴云点头。
杜霜看看齐裴云,再看看满面惊讶的杜衡,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着实不明白这个世界肿么了!
柳白鹭都嫁人了,那康以邦还这么纠缠着有意思吗?
这个时代的人不是将女人的贞洁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吗?对一个成亲的女人也这么念念不忘,那个康以邦真的这么专情?真的这么死心眼儿?
人家夫妻俩恩恩爱爱的,他将人家拆散了,纵然将柳白鹭抢到了手里,可是空有一个躯干,没有灵魂没有心,他要来何用?摆着看吗?还是只是看柳白鹭好看所以发泄欲望呢?
***
柳白鹭紧紧抓着马脖子上的鬃毛,身子前倾避开康以邦不断贴近的身体,大声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见一个人。”康以邦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马儿跑的飞快,他的身子压得更低一些了。
“谁?”柳白鹭不得不伏趴在了马背上,搂着马儿的脖子尽量避开康以邦。
原本一切的事情她都只是猜测,直到出了门看到了康以邦,她才确信自己的猜测,原本她不欲跟康以邦走的,不过她也很想知道康以邦为何百般设计自己。
难道是真的对自己有情?
这次的挑拨离间,不能不说康以邦做的漂亮,可是两人以前从未见过,他到底是从哪儿了解的自己?若不是那么了解自己,他断然布不下这个局!
马儿在永康关的大街上疾驰而过,因着刚刚经历了战乱,永康关的夜市上并没有多少人,饶是如此,这样的快马也惹得行人纷纷避让。
不过眨眼儿的功夫,马儿驰出了永康关,往南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