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张大嘴巴,把甲虫丢尽了嗓眼里。
甲虫一进去,就开始朝肉里钻,像是有刀子在体内乱割似的,疼的我受不了。我蹲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使劲忍着疼痛,要紧牙关不吭声。
疼啊,太疼了,扒皮抽筋估计也没这么疼。
里面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钻来钻去打洞,打穿我的肠胃,打穿我的骨骼,穿破我的骨髓。
夏渊把我抱进怀里,说:“疼的话就咬我肩膀,坚持一分钟,很快就好了。”
我一点儿也不想咬他肩膀,我现在只想像狼一样,仰天狂嚎。
因为白天看过那些人嚎叫的难看模样,所以我坚定信心一定要忍住了,不能让夏渊见到我那种模样。
冷汗,从毛孔里钻出来,汇成一股股的溪流,遍布了我的全身。
体内,像是白草抽芽,绞痛无比。
牙根都快要被我咬断了,疼的我有种灵魂出体的感觉。
我的魂儿好似离开我的身体里了,能居高临下看着我的身体在底下受苦。
短短一分钟,对我来说,却跟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疼痛的感觉总算是消失了,我活动了下胳膊腿,觉得不算太虚,就赶紧推开夏渊,想去厕所把茧排泄出来。
夏渊拉住我,“不用着急,再等一会儿。”
夏渊说,现在茧还在形成阶段,等一个小时,再去厕所。
“不会失败吧?”我很担心。
夏渊摇头,让我放心。这种甲虫是血蛭的天敌,绝不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