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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话 解铃还需系令人(2 / 2)

,一个展颜又道,“但时间越长、便越容易生就变故,”

我被他引的回神,心里一纠、转目看他:“你的意思我明白,”边忖度辗转在心,“早在你回宫之前我便并不是沒有想过,”眉心因了急意而微有扬起,“但现今西辽才平顺了沒多少年头,委实经不起再一次的动荡……”

“不,我的意思你并沒有明白,”被清漪扬了一嗓子略高的打断,

这倒铮地一下将我作弄的不知何解,下意识皱眉无言,心中不明其意,

清漪看定我,目光渐次沉淀下來,口吻含着许多深意:“兴安帝必然还得是兴安帝,西辽时今还需要他,”一句落定,便将他的立场做了阐明,在这方面他与我是一个想法,旋即转目又道,“但为了确保日后念兮皇子万无一失,我们需要稳固住自己的地位,需要让皇上离不开我们,并且信任我们,只信任我们,”

一“只”字落了重音,

且听他言语,我边在心中做了一番细细的忖度,依稀跟着明白了个囫囵,

有风拂林,柳木跟着扶疏之间便见渗入其中的月华显得更为皎皎,一脉银辉流泻如瀑,拂面之余顺势过心,

清漪一顿:“宣妃啊,”启口时做了释然似的一个叹息,“这世间之事有多么无常,你我都是经历过的,”他并不看向我,负手于后对那光波明朗处,显得有些自顾自,“再缜密的计划、再看似平顺的前路,往往到了最后一切消泯幻灭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过都是一场一厢情愿的笃定,”

他这一席话又有若在宣泄心曲,但这首躬身辅以血泪性命方才一挥而就、谱写出的曲子,我这个知音亦是听得懂,

垂眉敛眸、黯然之态不经意浮起在面时,清漪适才铮然一侧首看我,一字一句:“可我们,已经再也输不起了,”不重不高的调子,但是落入心坎儿、侵透灵魂的字句,言完之后,他转身迈步阔阔的向外走,

风吹鼓起他玄色的疏袍,又经了夜波华光一个映耀而有些渗血的错觉,这道身影被烘托的诚然不祥,却如是哀伤……

又或许哀伤的是我,故而瞧着什么都觉是悲凉入骨的模样吧,

秋夜生寒、天风猎猎,我孑然一人定定的立在这一片忽显萧条、瘆人的柳林里,一股心念在不知不觉间顺着莫名的源泉开始深滋漫长渐趋蓬勃,直到这丝丝缕缕余韵般的念头次第平铺氤氲起來,顿有一种百感交集的灼人感充斥进我的心房……

举目四顾,忽然极其渴求片刻的温暖与安然好将这野草般顿然疯长、芜杂的心绪做一个权且妥善的搁置,但什么都沒有,有的只是一片索然的苍茫,那样的让人绝望,

清漪对晴雪,果然是有办法的,这让我不得不相信世界上不止是敌对、便是关乎爱情之中一厢情愿的事情也委实存在一种说法,叫作“一物降一物”,

长公主的性子其实有如初升之后又至晌午的天际艳阳,刺眼灼人、光芒万丈,來时去时都风风火火的刚烈的很,

她主动去向清欢提出自个要合婚远嫁,以女子之身行一遭大丈夫之事,是以行怀柔之策缓解边境屡屡进犯西辽、不得太平之维系了几朝的境况,

她看似满满的从内至外全部都是凛然大义,但这个合婚的要求提的委实突兀,只叫清欢觉的摸不着头脑,一心劝阻妹妹不要再闹脾气,

而晴雪却言的委实认真,只说自个并非是在闹脾气,

于是清欢便搬出前几朝并无此先例之说,而晴雪笑言那是因为前几朝皇帝膝下并沒有公主,

但是清欢意志坚决,后竟然不再见长公主,

但谁也沒想到的是,长公主便借着西域诸国來西辽依惯例互通有无、珍宝之时,竟突忽盛装露面,并当着皇上的面与其中一国王子定下嫁娶盟约,

而这一切,清欢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看着,出于泱泱大国端着的体面而什么都阻止不得,

晴雪此举,突然把清欢这个做哥哥的逼到了一个看不见退路的节骨眼儿上,他原以为妹妹只是一时兴起,却不曾想到妹妹居然可以任性如斯到这样的地步,这简直是在胡闹,

但一任他再如何生气,终归眼下这境地,是委实陷入了两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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