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关将军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细软率军赶到南城门维持秩序的时候,一行官兵看见督军“诸葛大人”早已带着一队官兵等在南门。关将军不由内心一阵惭愧,为一点黄白之物就耽误不少时间。同时也对“诸葛大人”充满崇敬,不提诸葛大人一心国事第一个到达城门组织百姓战略转移,哦,是向南挺进,单就这份处变不惊的镇定功夫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关将军可不知道“诸葛大人”的苦闷,王昱派了一个小队来‘保护’他,结果自然是城外兵荒马乱,不可轻离。还好麻子和瘦猴都跑脱了,最少自己行动起来能少些牵挂。刘正堂一时也没有好的脱身之策,面上虽然平静但肚子里早就开始骂娘了。
“诸葛大人,末将来迟,请大人责罚!”关将军翻身下马,拜倒在地。
“关将军辛苦了,现在百姓心中多有惊慌,还将军在维持好秩序之时,要注意保护好百姓安危。”刘正堂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官腔。
“是!”
关姓军官带领小队人马起身开始履行职责,刘正堂心想,何不从这骑兵营里先搞一匹好马来呢,有马跑起来要容易不少,当即出口道:“关将军,且牵匹好马来,我们一起巡察一翻城内外情况吧!”
“大人,不可啊,目前兵慌马乱,此时骑乘不熟悉的战马极易受惊,您是我们的主将,不可轻蹈险地。”一直陪着刘正堂的小队长,当即出列大声反对,他可不管‘诸葛大人’的感受,反正他只要踏实执行王昱的命令就行。
“大人,的确如此,骑兵的马是睡觉都在一起的,此时贸然换人极易受惊,不仅危及大人您的安危,同样也易引起恐慌。”关将军倒是就事论事,说得也颇有道理。
“呵呵,还是隔行如隔山呀,本官就不给你们添乱了,你们且各自处理一应军务吧!”刘正堂不得不顺坡下驴。
“是”关将军大声就是后,一踩蹬跨上战马,大声吆喝着向县城外而去。
华坪南边城门大开,惊慌的人群向城门口涌去,脸上写满了惊慌和恐惧,这么多年来华坪虽然战争不断,但多数时候都还是能守得住,蛮子很少能在城内肆虐,大多都得翻山越岭去乡下抢粮,等蛮子下乡抢粮的人回来后自会退去。
人群中少量一辈子生活在这里的老人,哭得呼天抢地;一些财货较多不及处理和运走的客商也是骂骂咧咧,也不知是骂谁。不过耳朵尖的能听到,骂蛮子凶狠野蛮是肯有的;但骂官军无能绝对不少,当然首当其冲的是县令王大人。
整个通往南方的路上挤满了行人和车辆,从中午到天黑,从天黑到深夜,到处都是喧嚣的人群和游走的火把。地上散乱着临时遗弃的杂物,还有跑丢了的鞋子,有些地方还能看到摔伤、磕伤后留下的血迹。
因为有官兵维护秩序,加之华坪百姓本就不多,所以并没发生什么大的乱子,总体撤离过程显得紧张而有序。
官兵需要留在最后警戒和维持秩序,刘正堂在城门口不时的晃来晃去想要寻找机会离开,但一点效果都没有,这个小队太敬业了。这让刘正堂恨恨不已,而又不得不摆着官威干熬着。刘正堂可不知道,他刚结拜的大哥可是有让他为皇上尽忠这一项安排的。
也不知是哪家不小心打翻了灯烛,一栋木质的房子烧了起来,在逃命的当口自然不会有人去救火了,几个紧挨着的小院迅速燃起通天大火,这也让逃命的人群更加惊恐。全木质的房屋烧起来很快,北方气候干燥加上大多以油松为建材,火势更是相当的旺,官兵只是简单的推倒几座房子算是隔离开来就不再理会。
离此三十余里远的一处无名小山,正是草原小军神库尔图宿营的帐篷。这时一位草原战士急匆匆的闯到帅帐前,大声喊道:“前方急报,前方急报。”
“进来”,一个声音从帐篷里传出来。
“大帅,前方急报,华坪县城里燃通天大火,前锋营怀疑赵人在烧粮。”
年青的统帅一边扣着衣服,一边思考,过得片刻:“来人,传令下去,立即进驻华坪城,到华坪再行休整。”
无论什么军队撤退时都会放火,不过华坪怎么就撤了呢,难道王庭军的名头就这么好用,小军神甩甩头有些不太信。但他知道这时候必须行军,因为前方本就一马平川,赵人就算想打埋伏都不行。
三十来里路程对全是骑兵的草原人来说并不算太远的距离,而且马匹也得到了两个时辰的休息,上等的草原战马完全可以一口气跑到华坪城下。这次秋猎的目标就是粮食,如果能在城里抢到足够的粮食,就不用跑到乡下那么麻烦了。
接近一万匹战马同时启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颤抖。现在根本不用掩饰行迹,敌军已经形如撤离,只要进城守住粮食就算完成大半的出征任务。
三十里路并不远,两个时辰后草原军已经兵临北城门。当草原军撞破北城门进入城内时,发现华坪确实如之前所料变成一座空城,街道上到处散落着各种杂物,南城门已经被乱石堵住,大量的木材正燃烧着熊熊大火。赵国军队还不时通过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