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来看,他能不为王易所惑而与之同流合污便已是大能了。而从这几年粱愈在任上所作所为也证明了他是有能力治理一方的人才。
“四年,两广总督刘涛行贿兵科都给事中温纯。此事间接证明了我大明出了官场上的腐败,而且这股腐败之风已经蔓延到军队。而此次龙云上奏弹劾恩平知县赵文祥克扣军饷更是有着新的贪腐动向,很有现实的警示之意。故赵文祥的案子也定当严查严办,以便杜绝这股新冒气的邪风。”
一听高拱这话,张居正打心底笑了:“还邪风!也不知道是谁,要启用殷正茂前往广西平乱;还说什么‘吾捐百万金予正茂,纵乾没者半,然事可立办。’。可如今呢?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贪腐之事,也不知道是谁在鼓励这股风气。整顿吏治不过是你的自言自话而已!”
对于赵文祥的案子,高拱只是轻描一下;一带而过。轻咳一下,接着言道:“这最后一个案子便是臣要重点给皇上言说的。琼山知县王国相纵使家人强占他人田地的案子。对于,王国相这样纵使家人靠着自己的权利强占他人田地的案子在我大明境内可谓是大有人在。前有海瑞弹劾前首辅大人徐阶纵容家人强买强卖他人田地,后有粱愈和王国光联名弹劾汾州二王的案子。”
“这些案子都是有个共同点,就是土地问题。用王爷的话来说叫作‘土地兼并’,而王爷对这土地兼并问题所带来危害,按王爷的话来说这就是挖我大明皇朝的根基。诸位想必都见过修筑房子吧!想这根基都没有了又何谈什么上层建筑呢?土地兼并所带来的次生危害,王爷也曾言之谆谆。下官就不在这里多作累述。故下官在此就王国相案提出罢官免职交有司定罪的处理,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呢?”
朱载垕就此没有回答。虽说朱载垕不怎么理会朝政,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表面上高拱是就王国相案提出自己的建议并要求重处这王国相,但这背后却是冲着徐阶去的。而徐阶又是谁?他除了是前首辅大臣;还是,张居正的恩师!这一些系列如此明显的指向性的动作,所带出了背后问题便是高拱要动张居正。
而就现在朝廷的状况,朱载垕还不想让张居正离开内阁甚至致仕回家;他还要留着张居正制衡高拱。高拱这个人清廉无私,但对权力有着极大的控制欲。他不止一次上书要求罢免司礼监的职权还于内阁。高拱想做名副其实的宰辅之臣。而对于张居正也表现出强烈的权力的欲望。让文官系统自己内斗;虽于国不利,但于皇权有利!
朱载垕转眼看着张朝询问道:“皇儿,你人为此事当如何处理呢?”
面对朱载垕将自己推出来,张朝也没有办法;但张朝自有他的一番言说,因为整件事就是他所设计的。但他没有想到高拱会将徐阶给牵扯出来,徐阶一旦被高拱干掉,那张居正必会受到牵连。如此,这朝中大事可真就他高拱一个人说了算了;但这案子又不能不处理。
张朝没有明说自己的意见,他还不想被卷入高拱与张居正的权斗之中。张朝道:“多谢高首辅还记得我所言之语。我曾不止一次言说,我对朝政及官场事务不甚了解。正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就想给诸位谈谈这土地兼并问题,因为这或多或少涉及到我之所长——历史问题和经济问题。”
“经济问题,我在之前已经谈及过了;无非就是赋税问题。肥私家,而贫公家。但土地兼并问题涉及到了往往是大地主及大官僚阶层。而历史来看土地兼并往往在一个朝代的后期表现突出,当大规模的土地兼并出现的时候,就说明的了这个皇朝已开始走向尾声。”
张朝此言一出,整个皇极殿霎时安静了。之后,传出一阵跪拜之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