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儋停了一下,扳着指母数道:“陈以勤陈阁老是你赶走的,赵祯吉赵阁老是你赶走的,李春芳李阁老也是被你赶走的。而现在,你为了安插你的亲信张四维;又想将我给挤兑走。我还告诉你高拱,这内阁不是你高拱的!想赶我走,你还别费那个心!”
殷士儋骂完高拱之后长长出了口气,这几天被各科给事中弹劾的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缓解。转眼向高拱望去只见高拱脸色铁青;一副恨不得用眼神就将自己杀死的态势。殷士儋虽然一舒心中之郁,但想起那些被高拱排挤出内阁的阁老;也知道经此事自己在这内阁肯定是待不长了!
此时已经转身正欲离开殷士儋越想越气,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一个转身,卷起袖子,挥着拳头,直奔高拱而去。高拱此时被殷士儋的话气得够呛,可没有想到这殷士儋还有这么一手。当即被殷士儋这一举动给吓傻了,原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自己的衣领被殷士儋给抓住了之后,才知道他这是要和自己动武。
高拱用力挣开了殷士儋的手后,撒腿就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都傻眼了,也不敢上前阻止。这是首辅与次辅之间的“战斗”,而自己这些小小的各科给事中们和庶吉士们有什么资格去参与呢?
殷士儋见高拱跑了,一甩袖子追了上去。
这时,最有资格管此事的内阁“三人组”的另一人张居正出手了。他上前拦住了追赶的殷士儋,道:“殷阁老万事好商量,你这又是为何呢?”
然而,此时的殷士詹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对张居正的劝阻已经听不进去了;甩开张居正道:“张太岳,这是我与高拱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放开我。”
就在这时,高拱也被人给拦住了。高拱回头一看,殷士儋此时已经被张居正与其他几个人给拦阻住了。高拱那颗悬起心这才稍有了点点安心。有了心理准备的高拱转身要去找殷士儋理论一番。而被张居正带着几位给事中给按在椅子上的殷士儋也试图挣扎起来与高拱过过招。
将这一切看着眼里的张朝,想起了后世一些国家的内阁议会也常常出现这种全武行;尤以海峡对面的湾湾为甚,可谓是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没有想到在此时此地自己还能看见这样的奇观,加之之前的票决想我大明朝不可谓是民主呀!热闹也看了,眼界也算是开了,也该出手制止这场闹剧了!
张朝拍着双手满面笑意走进议事厅,笑道:“好呀!好呀!没有想到本王第一次前来内阁就遇到如此之事。对诸位的嘴皮子上的功夫,本王是早有耳闻呀!可没有想到诸位除了练习嘴皮子上的功夫,还这么注意身体的锻炼,真是实属难得呀!看你们也属于中老人了像武术拳击这样的剧烈运动已经不太适合你们了。本王建议你们还是去玩玩太极吧!除了,可以强健身体之外;还能延年益寿。”
整个文渊阁一下子安静了;心里都在那里纳闷呢?这位仁兄是谁呀?居然胆子这么大!敢来内阁!这时张居正放开了殷士儋上前见礼道:“臣张居正拜见晋王!不知晋王前来有失远迎!”
这下子文渊阁又沸腾了!虽不相信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晋王会来内阁。但张居正的行礼却又令众人不得不相信。这也是张朝自从当上了这晋王之后,第一次在这么多的京官们面前露面;也是在众人面前第一次揭开自己的神秘面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