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伤口,看着刚刚收到的有关此次和议的报告;越看越得不对;越看越是愤怒。愤怒牵动着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张朝的脸变得扭曲。看到最后,张朝愤怒地将报告仍在地上;站起来大骂道:“丧权辱国呀!这群人做事都不经过大脑吗?都是用屁股在想事情吗?鲍崇德,这谈判怎么会如此这般呢?丧权辱国!我不是给你去信了吗?怎么会如此这般呢?”
跟了张朝这么久也未见过张朝如此这般动怒,面对张朝的责问鲍崇德也是有苦难说;张朝遇刺之后,整个与俺答会谈的事物便被朝廷派来的官员给全权接收了;自己连进言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何谈左右此次和谈的最后结果呢!
鲍崇德没有回答张朝的问话,倒是站在一旁关应上前解释道:“王爷!此事你真的错怪鲍大人了!自从王爷遇刺之后,冯保便接手了和议事物,后来朝廷还派了一个李孝戊的官员和冯保一道接管整个此次与俺答的谈判事物!并将我等王府官员全都排挤出此次谈判之外;并将我等给软禁起来。待谈判完成之后,才将我等给放了出来!”
说到这里关应小心翼翼地看了张朝一眼,但见张朝前胸被刺客刺伤的伤口部位的衣服被此刻已经被血给浸透了;见状,关应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张朝急切地询问道:“王爷!”而后冲着门外叫喊道:“来人呀!传御医!”
而这时鲍崇德也上前扶着张朝,张朝看了二人,示意二人放手,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也不是你们的错!这冯保我是知道他是什么人;但这李孝戊又是何许人呢?”
关应见陈皇后在得知张朝受伤之后第一时间从京城给张朝派遣几位御医负责给张朝治伤此刻已经赶来;就放开张朝道:“李孝戊是李贵妃的哥哥。。。。。。。。”
还没有等关应说完,张朝冲口而出道:“一个外戚,一个宦官!朝廷难道真是无人了吗?派这么两个人来主持一场关乎我大明未来的谈判!真是。。。。。。。。”
张朝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虽说,这两名御医是陈皇后给自己派来的。但有些话还是不能在他们的面前言说!鬼知道,这些人会将自己的话以什么话语给传回紫禁城去!
御医给张朝重新换上药之后,见礼道:“还望王爷不要动怒,如此这般便会牵动伤口;刚刚生长好的伤口恐再次撕裂!”
张朝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吧!本王今后会注意的!鲍大人、关应你们也退下吧!”
鲍崇德与关应见礼之后,一前一后走出了张朝的书房;而这时,黄芝儿正好赶到;二人见状立即给黄芝儿见礼。
由于关应曾经担任王府守卫,后虽然负责情报工作;后来也长期进出王府;而相较于鲍崇德;黄芝儿对他要熟悉一些;故开口询问道:“关应,我听御医说王爷的伤口崩裂了!这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伤口崩裂呢?”
关应听闻黄芝儿的问话,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说王爷被气着了;这好像有不太合适。
就在这时,张朝推开房门;对着关应和鲍崇德挥了挥手;笑道:“你也不要如此这般惊慌!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见张朝走了出来,黄芝儿一个箭步来到张朝身边;一把扶住张朝关切地询问道:“二哥,你没有事吧?”
张朝笑着拭去黄芝儿眼角的泪水,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在屋子里待久了,你陪我去花园走走吧!”
黄芝儿点了点头,转身进到屋里给张朝拿来一件披风;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给张朝披上:“披上吧!这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寒意!”
张朝转过身看着黄芝儿,没有说话;伸开右臂将黄芝儿一把揽入怀中;将黄芝儿也置于披风之中。
虽说这次此次与俺答和议并没有按张朝的意思完全实现;但,也算是给大明换取了一段相对和平的时间。也为之后的“隆庆新政”提供了一个相对和平的外部环境!
镇虏卫
作为俺答土默特部与大明的军事最前沿;因大明与土默川部签订了和议;镇虏卫也有之前的军事前沿一下子变成了开放前沿。大明与土默特签订的和议中互市城市中就有这座新兴的城镇。
既然,和议已经签订;张朝也不好再过多去纠结内容;在给朝廷写了一封奏疏之后;张朝就开始布置与俺答的第一次互市。该怎么举行此次互市,这令张朝想到后世的商品展销会。
想到这点,令张朝不由得暗自得意的一番:“既然,政治上此番吃了亏;那就在经济上找补回来吧!”
就在张朝自鸣得意的时候,黄靖和陈信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张朝的书房;见张朝满面堆笑便问道:“子暮,何事这般高兴呢?说来与我们一同高兴一番!”
张朝放下手里已经蘸好墨的笔笑道:“也没有什么?这不我们与土默川部签订了朝贡互市条约了;虽说这条约对我们大明来说多多少少有些屈辱;但也算是解决我们当下的一些急切问题;至于,这些屈辱那还得我辈努力;望有朝一日得以洗刷。”
说道这里,张朝挥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