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你须要勤加练习,以求掌握,很快便可以看到成效啦。”
炎娃子点头称是,便按照他教授的心法练习起来,却没有什么成效。正当他开始焦虑的时候,果然开始觉得那一股狂躁的气息平定不少。
运行了几个周天,烛天道:“你在此好生修炼几天,若是感到饥渴,就去猎杀一些野物,生饮了它的血,却不要吃肉。这肉乃是世间浊气所凝,此时吃下反而有害。”炎娃子修习了几个时辰,饥肠辘辘,依他所言猎杀了一只野鸡、一个羚子,咬着脖颈喝了血,将尸身丢给龙鳞兽,它上前闻了闻,却并不吃。
他有些诧异,烛天解释道:“大凡周天之生灵,除掉灵根开悟的尚有肝珠可以藏灵外,一般飞禽走兽灵气皆蕴藏于精血之中。你喝掉了这些平常野物的精血,龙鳞兽是一灵物,它自然也就看不上,没了食欲了。”
炎娃子点头,烛天却笑道:“无妨,待为父把它弄熟了,不怕它不馋嘴,哈哈。”去四下寻了些野菜姜蒜,以入味草药混杂,运功捏成粉末均匀地洒在洗杀好的羚子肉上,烤到七分熟,已经汁香四溢,金黄娇嫩,炎娃子看了不禁食指大动,吞了不少口水,奈何却吃不得。
龙鳞兽在一旁来回踱步,砸吧着嘴滴出口涎来,几次想要上去抢夺,却又羞答答不肯丢下面子,瞧得烛天哈哈大笑。
就这样过了几日,炎娃子自觉体内真元本来像是一团面粉,吹口气就四处飞扬,此刻却变得像是一个面团,想捏成怎样,就变成怎样。他按捺住心中喜悦,又运行了几个周天,并试着将狂躁的龙息导入苍龙隐脉。心念所致,炼心篇运转如意,一阵骨骼生疼,光影幻化中果然恢复了人身。
他喜极而泣,哈哈大笑。烛天微笑看着他,捋须若有所思。又道:“你心镜诀既已大成,我再传你玄冰鉴心法,非但是一套内功心法,且可以明心静气,抑制狂乱。”当下又将玄冰鉴教他背会了,有些惊奇地点头道:“果然孺子可教,我这些术法口诀虽然深入简出,却也有些难懂,你竟然学得这么快!”
炎娃子初练了这玄冰鉴,自觉心气清明,呵呵笑道:“这得益于我一位师父,曾教会我一套有别于炼神的心法,正好和您教的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修习日久,自然触类旁通。”
烛天好奇道:“哦,这心法叫什么名字?”
炎娃子笑道:“此心法叫做炼心篇,教我的师父是玺焕祖师的后世传人,这是他自创的独门心法。”烛天面上表情淡定不少,这才笑道:“原来是玺焕一脉的分支衍生,你好生练习,尽力将师门绝学发扬光大。”
烛天说罢,将烤好的鹿肉递给他一块,“现在可以吃咯,尝尝老夫的手艺,这几天馋死你了罢?”
炎娃子接过鹿腿撕咬下一口,只觉奇香无比,不由流着哈喇子高兴道:“这下村里人都认得我了,娘亲和仙女姐姐肯定特别高兴!”
烛天嘿嘿取笑道:“哪个仙女姐姐,赶紧讲给为父知晓,也好去给我儿子提亲。”
炎娃子太过高兴一时口快,不好意思地讪讪笑道:“没有,没什么。”
烛天本来也就是随便问问,也不追问,却道:“等你回去住几日后,就去找你那位六哥报喜,那娃娃和你生死之交,让他也高兴高兴!”
炎娃子奇道:“义父当真神算,竟然连黄莺儿都知道!”烛天道:“义父没有那么神奇,只是那日你回到东土,义父偷偷看见,却不好相认呐!”
炎娃子更加奇怪道:“这是为什么?”
烛天只是微笑搪塞道:“命理术数之学,本来就玄奇莫测,所谓大道之深若渊,大道之远邈邈,很多事情,一时跟你是解释不清楚的!”
炎娃子觉得这番话未免过于玄乎,还要再问,烛天却催促道:“我们快些回去罢,你娘可是度日如年啊!”
炎娃子知道他不愿意细说,却也不好再问,加上思乡心切,只得在他的催促下,带着满腹狐疑踏上了归途。
傍晚的彩霞绚丽多彩,宁静的村庄外,一个少年背负长剑,再次融入这山山水水之中。老人停下脚步看去,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容,沧桑而自得其乐。
……
“炎娃子,炎娃子回来了!”风铁娃那破锣嗓一声呐喊,村中一十二口人,竟也沸腾起来。每个人都轮番上去嘘寒问暖,村长吩咐风铁娃去杀鸡宰羊,炎娃子却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铁娃子,上个月你可真会干人事呀,啊?”
烛天咳了一声,道:“青玄,为父的话你竟是当成了耳旁风了?”
炎娃子心中一紧,松开风铁娃的衣领,怒哼了一声,脸撇过一边不去看他。龙应礼含泪道:“那天那个怪物,真的是你呀?原来我们当真是老眼昏花,不认得自家后生!”
风大娘上前紧紧攥着他的手,嘴巴动了几下,还是忍住,眼泪却吧嗒吧嗒掉下来。炎娃子哽咽道:“娘!”
风大娘将铁娃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一处,语重心长的道:“我飘絮村以前是大村,七十九个人头的时候也没有见生分,现在就剩这十二口人了,铁娃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