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是从通道末端穿射来的,通道两旁每隔一米站着一位军人。这种军人只是军队里最低级的,连监控者、正规军都算不上,原因就是他们是从奴隶中选拔出来的,只能当做正规军前的炮灰。
而他,就将面临着这种选拔。要不死亡,要不从万人里挣扎出线,成为这种人。
这就是奴隶!
哪怕是踩着万具尸体,哪怕经过层层考验,他们仍然不会被当成普通人对待。每次胜出的渺小的七千人,只配做炮灰!
这就是种族阶级观!
七千人,还没有帝国每年招聘正规军人数的百分一。
这不是星球腐败,这是种族生存法则。在星际中星球上,帝国与帝国之间是如此,在基地在这里,人与人之间也是如此!你弱小,受到的只有欺凌与侮辱!
“RA系8组10号?”一名从万名奴隶尸体中爬出去的士兵俯视着他,眼神里满是傲慢。在他眼里,他与这些垃圾早已不是一个族群。
他已经成为一名高贵的士兵,然,对方还是一群肮脏的奴隶。
男孩没有回答,看了士兵一眼后垂目点点头。
“跟我来吧。”
士兵厌恶的轻啐了一声,心想:牲口就是牲口,连说话都不会!
男孩不动声色,在这两年的期间,他已经被人这种态度对待习惯了,懂得反抗只会招来一顿暴打。跟着奴隶士兵从光廊来到一个电子门前。奴隶士兵用遥控器打开房门推了他一把说道:“在这里给我老实点,等其他几个奴隶来了别给我惹麻烦!”
说完就关上门,不再管他。在奴隶兵看来,多一个字用在这些肮脏的东西上面都是浪费。
因为墙体都是光导体制成的,自动随光线强弱调节亮度,所以房内很亮,白光遍布。
房内空间是正方体式的,四面墙每面墙下都有两张床。男孩首先朝房间顶上四个角瞄了一眼,果然都是闪着绿光的监控雷达。
面无表情的随便走到一张床旁,把枪械放在床头,自己也坐在了床上,盘坐闭眼养神。
今天是平淡日子最后一天,明天,五年一次的奴隶竞技将要开始。
大致的规则奴隶们都了解:第一场与第二场为团队赛,一万名奴隶五人一组,分两千组。第一场一般为筛选赛,奴隶人数将大大减少,他们也不例外。第一战出线要求,每人平均杀死四个人!也就是一组平均杀四组!
奴隶小组急速缩小为四百组,人数两千。也就是说,经过第一场筛选,奴隶死亡人数至少八千!
男孩倒吸一口凉气,身体跟着不自觉的打颤。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真正会离死亡这么近。若是大意了,那八千具尸体中说不定就有他的一具。
第二场同上,大于二人的团队保留,少于或等于的被分散到其它奴隶组,再次相互厮杀,最终走出八十组。
第三场的模式从根本上会有所变化,剩余四百人全部打乱顺序从新排列,十人一组分四十组。团队混战变成擂台战,一个人必须战胜其余九名奴隶才有出线资格,对手由抽签决定。
出线的四十人将迎来最后一场生死战,他们会被丢弃到一个荒星上生存,直到其它三十九人全部死亡,留下一人才算结束,而这一人将成为刚刚所见到的“奴隶兵”。
“呲……”
这时电子门开启,RA系8组10号睁开眼睛,一名如同他一般的瘦小男孩被推了进来。
“等着~”
奴隶兵丢下这句话后从新关闭电子门。
那名进来的奴隶小孩看到一旁盘坐在床上的10心中顿时一紧,拖拖拉拉的走向离他最远的一张床抱着枪械紧张坐下,眼里的惶恐显而易见。
10号只是冷淡的瞄了他一眼就又合上了眼帘。他知道他一头灰白的头发吓住了对方。也对,灰白色的头发是身体被注射“失败药剂”最明显的特征,而被注射了这种药剂的人因为潜力被病态激发,体质一般都比其它奴隶强大的多,而且他们都是不怕死亡,性格十分残忍,暴戾的人!
“代号。”
良久,10再次睁开眼盯着对面的光墙,淡淡的道。
“……嗯……嗯?啊?!”
男孩慌张回神,不知所措。
“你的代号是多少?”
10号再次开口,盯着那个奴隶男孩道。
“R,RA系8组105号。”男孩结结巴巴的说出自己的代号。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10号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那,那个,你的代号是多少?”过了一会儿,105号鼓起勇气向10号问道。
回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10号依旧闭眼养神,没有回答他的意思。105号尴尬的收回目光,紧了紧怀里的旧式枪械,然后便对着对面的光墙发起了呆。
……
“10号”
冷漠的声音从10号的嘴里发出,把昏昏欲睡的105号吓了一跳,差点一头从床上栽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