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满上!”
“别看我啊!按他说的,这酒平日里也见不到,去去!给他们几个也倒上!”
药十三看着袁霸叫嚷的样子,一脸的嫌恶。宋振将酒杯往前推了推,对普济道:“你也是有心了!”
普济听到这话,一脸褶子笑的跟菊花似的,说道:“宋大人这是怎么说的,几位远道而来,这都是老道应该做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左君夹了两筷子菜,便从普济手里将酒坛子拿过来,自己与袁霸一杯一杯的对饮,听着袁霸聊着以前的江湖事。
一番畅饮,杯盘狼藉之后,袁霸满意的擦着嘴,冲一直在旁边伺候的普济点点头,示意他做的不错,宋振也说了声辛苦,普济的老脸笑的愈发灿烂了。
“宋大人……”普济有些犹疑的开口。“老道前日向您问的事情,您看……”
任谁都能看的出来,此时的普济神色中恳求之余还带着些期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宋振。
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宋振似笑非笑的看着普济,道:“你的事情好办,但是我还是要听听我这位师弟的意见,毕竟我们几人之中他说话才算数!”
听到宋振将事情推向了自己,左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换上一副挑衅的神色看向普济。
“这……”普济被宋振一句话弄得哑口无言,看了一圈,发现众人都是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袁霸插话道:“除了我这位师弟,我们几个的身份想必你已经打探清楚了吧?”
普济点点头,挤出一个像哭的笑容。
袁霸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左君的肩膀上,笑看着普济道:“我们几个也能算的上是各山内门之中的顶尖的了,但我们头上还有真传弟子,还有一众长老呢!可我这位兄弟,地幽藏兵楼上,他行二!”
“说句不好听的,我那位刑师叔一走,以后藏兵楼首座之位,他怕是坐定了!你现在感觉如何啊?”
袁霸说完就坐回左君身边,美滋滋的咂了口酒。
听完了袁霸的一番话,普济此刻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汗流如注,转眼间后背就湿透了。现在想起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普济恨得牙根痒痒,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自己只废了固礼修为,若是能当着这位小爷的面,一刀宰了该有多好?!
“左……左大人……”
恐惧归恐惧,害怕归害怕,但是一想到事关自己的修行,普济还是强迫着自己开口。
左君环视了一圈,叹了口气,看着普济说道:“你先天根骨太差,这是你无法拜入地幽宗的原因,也是世家不愿收留你的原因。这么多年,红尘之中灵气匮乏,百事繁杂,你能有如今的修为已属不易,在凡人之地,能修行至此,能够看出你也是心智坚毅之辈。”
“左大人谬赞了,老道惶恐。”
一堆话,普济只听进去了左君夸赞的那两句,心中不由得一喜。
“我这里有一问,你修行的功法是哪里来的,为何我觉得你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
普济连忙恭敬的回答:“回大人的话,年少时得遇清风山的一位前辈,传了老道一段心法口诀,一直修行到今天。”
“只是一段残决,不是总纲!”宋振在一边插话道。
听到宋振的解释,左君心中的疑惑顿消,方才在大门外初见这普济时,自己就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却原来是清风山的功法,只不过修的是个半吊子,自己才认不出来。
左君点头道:“你自己在尘世苦修尚且看不到希望,为何要自立门户,教授弟子?若是用心调教也就罢了,可你那弟子心性实在是恶劣!此事,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左君又挑了挑眉,有些意味深长的对普济说道:“何况我又不知道,你那其他几个弟子是不是也一样的不干净!这事情实在是教我为难!”
‘噗通’一声,左君话音刚落,普济就跪在了地上,颤声解释道:“老道知错了!老道知错了!”
“这些年实在是突破无望,看着有些天赋的弟子就收在门下,希望有一个能有机缘拜入世家门下,到时也能帮衬一下我这个师父,只教他们修行,是以疏忽了管教,老道自知误人子弟!请大人惩处!”
说了一半,普济抬起头来,脸上已是老泪纵横,看着左君恳求道:“还请大人绕过我这一遭,看在我年事已高,寿元不久的份上,救我一救,助我突破,日后定然多行善事,感念大人恩德!”
左君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普济,院子中忽然起风了,吹得亭子周围的幔帐四处飞舞。
药十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左君,眼中露出几分惊疑的神色,不过并未多说话。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普济的恳求声不断。
良久,左君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
普济停止了哭求,只不过仍旧跪在地上,等着左君说话。
看着这一把年纪的老头这副样子,左君无奈道:“就像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