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那种。
“一个小娘子而已,放了就放了,老子就不信你能在青州一辈子待下去,等你一走,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儿还不是老子的?”转念一想,刘福禄心中就舒坦了不少,挥了挥手,示意小厮放人。
原本被两个小厮扭住胳膊的少女觉得身后猛然一松,这少女也是个伶俐的,马上走到左君身前盈盈下拜,面带珠泪,道:“小女子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左君连忙扶起,少女站起身后,又对左君行了个蹲礼,便朝自己爷爷那里小跑了过去。
“兄台可还满意?”固礼面带笑意的问着左君。
左君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狐狸一样的少年,环视了院中一圈,继续笑看着固礼。
固礼倒是十分的识趣,点点头,道:“这个,损失自然是要赔偿的,这院中一应物件,再加上老爷子的汤药钱,我们赔双倍!这是三十两纹银,若是这位姑娘觉得不够,在下这里……”
“爷爷!!!”
没等固礼把话说完,少女伤心欲绝的哭喊在这小院中响起。
左君向那一片倒了的花架中看去,只见少女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怀中躺着衣衫褴褛的老者,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面色灰败,双目微睁不闭,眼中除了灰白之色,就是无尽的怨恨停留不去。
任谁都能看出这老人已经没了气息,小院中顿时一片寂静,只有少女愈加凄厉的哭泣声在回荡。
见到这一幕,固礼一脸的尴尬,随即伸手在怀中一摸,笑着对左君道:“兄台,你看这……”
“一百两,用做老人家的丧葬之用,剩下的就当是给姑娘的补偿,你看如何?”
没想到固礼的一句话就让小姑娘停止了哭泣,一双泪盈盈的眼睛看向固礼,其中满是愤怒与仇恨。
左君的脸上这时已全然没了笑意,伸手接过了固礼手中的银子,入手一沉。
“没想到,这一百两竟然这么重。”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没等固礼想明白,便觉得眼前一花,身前的白衣少年就不见了。
左君一个瞬息便越过了固礼,站在刘福禄身前冷声道:“你便是刘府管家的儿子?”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刘府……”
没等刘福禄一句话说完,在固礼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左君闪电般的出手掐住了刘福禄的脖子,只见左君指尖微微一用力,刘福禄的脑袋就无礼的耷拉到一边,双目无神的看着固礼。
“你……你……”固礼颤抖着手指着左君,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至于一旁的三个小厮,早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
左君将刘福禄的尸身扔在一旁,手中的银钱往固礼怀中一抛,面无表情的说道:“一命换一命,这一百两用作此人丧葬之用,依我看,这才叫公道!”
虽说左君出手之凌厉,杀伐之果决,着实将固礼吓了个不轻,但此刻左君的内心已经好似滚油煎熬,少女的哭声阵阵侵入左君心田,一时片刻之间,心中充斥着后悔与愧疚。
若是不与这群人多费口舌,兴许自己还能救下这老丈,此刻老人家伤重不治,可以说全都是因为自己疏忽造成的。
“好!好!很好!”
没想到固礼看到刘福禄惨死,不怒反笑,连声叫好。
“兄台如此手段,果真是为这户人家打抱不平吗?为了区区一个贱民,得罪刘家,值得么?”
左君已经对于眼前的这少年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耐性,原先看着他有修为在身,本想卖刘家一个面子,但是现在看来,这个面子刘家是用不到了。
将刘福禄扔到一边,快步走到倒塌的花架前,看着眼前的景象,左君原本想说的话却全都哽在咽喉。孙女怀中抱着自己爷爷的尸身,放声哭泣,脸上满是伤痛与无助。
昔日溪柳村中的景象又浮现在左君的面前,老翁稚子,相依为命,转眼间却是阴阳两隔。
“狗儿,今日猪草少打些,早些回来,爷爷给你做了蛋花汤,你张婶也送了一只蹄髈过来,晚上爷爷给你炖了吃。”
“字要多认些,等回头你大些了,才好去县城你柳伯伯家的铺子里帮忙。”
“我家的小狗子就是聪明!快,多吃些,爷爷老了,牙口不行吃不了,狗儿你要多吃些才能长得壮。”
左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强迫自己从回忆中走出来,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这一幕,左君沉声道:“姑娘,是左某疏忽,今日之事……对不住了!”
安慰之言何止万千,左君却只能说出一句对不住,其他的话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少女听见耳边的声音,抬头看见就看见左君一脸沉重的站在自己身前,向自己致歉,都说女子天性细腻,这少女能够看出眼前这人脸上的悲痛是做不得假的。
见到左君与自己说话,少女强忍下悲伤,帮老人合上闭不上的双眼,满满的放倒在地上,又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的盖在爷爷的脸上。
做完这些后,少女盈盈一跪,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