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前,还在这家人身上发过财?”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左君,袁霸点点头,对众人说道:“那还是我在拜师路上的事情。路经青州的时候花光了身上的积蓄,那会儿已经打定了注意想要入地幽宗,也就不再干那打家劫舍的营生了。某去到一户青州大户人家,求借百两纹银,立下字据,等某拜入地幽宗,定当百倍偿还。”
左君接话问道:“那家人肯定没借给师兄罢?”
袁霸点点头,说道:“正是,非但不借,还百般羞辱与我,某家一时火起,就……就……”
左君正听得精彩,却见到袁霸开始吞吞吐吐,催促道:“师兄快说,后来怎么了?”
“某家趁他不防备,绑了他身怀六甲的夫人……”说到这里,袁霸脸色通红,毕竟是一山内门天骄弟子,谁能想到他曾经竟能绑架一个怀有身孕的妇人去威胁一个凡人?也不怪袁霸觉得丢人,确实是够丢人的。
“后来才知道,那时他家的供奉带着几名修行的子弟外出历练去了,如若不然,某家当时肯定是命丧当场了!那汉子投鼠忌器之下,才给了某八十两白银,某家也放了他夫人,立下字据欠条并告诉他改日偿还。”
左君好笑的问道:“袁师兄可是还没还钱呢?”
袁霸没好气的看了左君一眼,说道:“你知道青州离芒砀山有多远么?某家那时还是个凡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跋山涉水许多时日,一时记不得也是正常!”
宋振和单月都不说话,很明显憋笑憋得很辛苦。谁能想到一个内门天骄能有这段往事?不过看看袁霸那响马的性子,也就觉得有情可原。
倒是药十三平静的开口问道:“既然你有不便,那再换一个任务罢!不过剩下的两个任务地点都与那墓葬背道而驰,这一来一回之间,费去的时日可就多了许多,诸位要有所准备!”
没想到袁霸这时突然洒脱了起来,没了之前尴尬的神情,大手一挥,说道:“用不着!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好遮掩的?正好借此行还了他的银钱,两不相欠!”
左君听到这话也是暗地里有些佩服,响马就是洒脱!
药十三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诸位要是没什么问题,咱们这就出发,此去青州也要半月的脚程!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众人都点头应是,从僻静处走出来,五人在地幽门前与执勤弟子看过任务文书,在哪弟子艳羡的目光中冲天飞起!
左君脚踏一柄天蓝色的飞剑,在天际划出一道湛蓝色的流光,锋利而又绚烂。
深深地看了一眼地幽宗的大门。
三年了,这是三年来自己第一次踏出地幽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只是不知道这世界,是不是自己心目中的样子?
不知道自己回来的时候,地幽宗,还是不是眼前的模样?
“师尊!保重!”
“师兄,我很快就回来!”
“小雨……等着我!”
……
半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与人相交,需要经历,只是靠时间是万万不够的,纵然是凡人一世,没有经历也是看不清一个人的心性的。
但是半月的时间用来观察一个人的怪癖,却是足够的了。
半个月的朝夕相处,左君多多少少的也发现了这几人的特点,多了许多趣味。
药十三一路上话极少,除了必要时开口说一两句,几乎是一言不发,称得上是惜字如金。
宋振只要不在赶路,就拿出玉麟轻轻的抚摸,左君发现他与自己练剑的那几日是一模一样。问他为何要如此,宋振只是笑笑说:“只有老友才敢将性命交付”
一路遇到些凶兽,从来不见宋振出手,握着玉麟笑看众人扫平路障,想到这里左君也不再多问,知道这是他的剑道。
单月十分的正常,就是女子爱洁,每日都要沐浴让众人有些头疼,要躲出去老远才能放心。
袁霸算得上是最嚣张的一个,偶遇凶兽,不等众人反应,嗷嗷叫的便冲了上去,一身气血鼓荡,一番肉搏之下再将凶兽撕得粉碎,有袁霸出手之时,场面从来都是血肉横飞,血腥无比,就这还直呼不过瘾。
不过五日前,几人途经一处不大的村落,见到有地主家欺压佃户卖儿卖女。谁承想袁霸一下来了精神,飞身下去,将那地主一家洗劫一空,又将田地分给了庄户,满载金银而归,连呼过瘾。
左君只撇嘴,响马到底还是响马,性子是改不掉的!
几人每赶路两日便打坐休息一夜恢复精神,一路之上见到的风光,更是让左君对袁霸佩服不已,这夯货当年是怎么徒步走到地幽宗的?
左君对于楚国疆界之大又有了清晰的把握!
大!实在是大!
在连飞了大半月的时光后,众人终于来到了那处藏着古墓的荒泽。
“果真是烟瘴之地!”左君看着脚下一望无际的沼泽,不时还有阵阵带着怪异味道的烟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