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人,可这又如何?自己又不认识他,也没有交情,将他斩杀了也是各为其主而已。
杀人与被人杀,只看各自实力。林靖宇相信只要他站在那些山匪面前,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打消了心理的顾虑,林靖宇也解开了先前压抑在心里的疑惑和犹豫:他是来做试炼任务的,至于别人的恩恩怨怨与他无关。
回客栈的路上有一段漆黑的路段,四周十分安静,林靖宇起初没发现什么不妥,只是突然听见一丝微弱的求救声传来,在谧静夜色里如被放大过一般。
这时颈背的汗毛突然竖起,林靖宇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实在是太过于疏忽了竟然没发现异常,不但没听见狗吠,连那些虫儿的鸣叫也停止了。
通常情况下只要有人经过,狗儿是会吠起来以示存在的,而虫子在夜晚没人靠近的情况下会一直鸣叫,可这两个因素都没有,不由得林靖宇警觉了。
贴着墙根靠背警戒,这样一来就能减少一面可能会出现敌人的地方,林靖宇只要守好左右和前面就行了,在情况不明确的时候不能妄动。
只是一声刀劈入骨的沉闷传来,林靖宇心中的不安更是加剧,他小心翼翼的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挪过去,只见一条窄巷里围着几个青年。
他们举着火把围着一个双手被吊在架子上的男人,透过火光的照映,林靖宇认出那个男人正是先前闯进客栈的汉子。
此时他被剥了个精光,浑身上下都是血,双手被诡异的拉长了一截显然是脱臼了。他的脸部也肿得高高的,一只眼球被打的吊在眼眶外面。胸部还被一把刀横砍在上面,可能是刀刃不够锋利没能砍开胸骨,被卡在那里。
看着这惨景,林靖宇怒火噌的就要上涌;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些青年却以虐杀的方式来对待一个同类,像宰杀牲口一样折辱他,连半点敬畏生灵之心都没有,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在玩游戏一般乐在其中。
一伙人围着还没死的汉子嬉笑着,有人笑骂道:“笨蛋,谁让你砍胸口的?不知道要避开骨头吗?实战中只要砍肚子就好了。”
“刀被骨头卡住拔不出来,对方的同伙会过来杀你,到时你没有武器,拿什么抵挡。”那说话的青年拔出刀子,横着在那男人的肚子划了一下。
那男人的肠子像水一样从切口流了出来,腹部大动脉被切断,血液像不要钱似的喷洒出来,而那些青年却笑的很畅快。
林靖宇已经忍受到极点,这并不是他发了菩萨心肠想要除去这帮恶人,而是作为一个人应有的天性在排斥这些恶魔的做法,从而引发的愤慨。
正当他想有所作为时,火光一偏照映在一个青年的脸上,林靖宇马上停下了动作,因为那个人他认识——在勤杂院逼迫蓝采薇的乙界青年。
“真没意思,爷还没怎么玩呢就死了。”一个消瘦的青年颐指气使的对那个乙界青年道:“覃寿,再去找一个来,大战在即兄弟们手上不沾点血心里没胆气。”
叫覃寿的乙界青年看了眼已经咽气的男人,脸上肌肉抽搐了下,讪笑道:“梅师兄,老爷只是叫我们教训下这泥腿子就行了,现在弄死了只怕老爷那……”
他停顿一下偷偷看了眼消瘦青年,见对方面色不悦急忙补充:“试刀的人我倒是有,是咱们宗门的甲界弟子,刚才在客栈里我认出他了。”
林靖宇暗道:看覃寿那恭敬模样,那消瘦青年显然就是梅友材了,人长的斯斯文文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杀人对他来说只是用来练胆的。
“就是那个坏我好事的小家伙?是有点棘手,毕竟镇里有其他宗门弟子,被捅上去就不好了。不过不用着急,有机会再收拾他。”梅友材淡然道。
林靖宇暗骂:“这混蛋还想害我?不过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覃寿请示道:“那老爷那……”
梅友材挥手打断他,满不在乎道:“一个泥腿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底下死的人多了去了,谁会在乎一个鄙贱的佃户?”
“我爹是担心白家趁机发难,鼓动那些佃户乱来。要知道现在帝国到处都不安宁,泥腿子们越来越无法无天,都敢杀官造反了。”
“要不是怕事情闹大了,地方官和王府那里过问,照我说那三个产粮村的泥腿子都该抓去矿井做挖乌兹钢的苦力,留着他们只会夜长梦多。”
随即梅友材踢了一脚那男人的尸体笑骂道:“你这厮真是作死,乖乖听话不就行了吗?非要来添堵,要不是有那么多外人在场,当时就该打杀了账。”
林靖宇在巷外听的心惊胆颤,没想到做个试炼任务还牵扯到这么多东西。人之初性本善是没错,可架不住环境的影响下会生成一些恶种,这些人肆意妄为,将作恶当成乐趣,认为自己是食物链的顶端,心理完全扭曲变态。
这种人林靖宇前世见过许多,他们所求的是作恶的快感,那是一种临驾于众生之巅掌握生杀予夺的快感,也是飘然到幻想成神的虚妄。
而这种病态最好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