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单?倒是你,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原本我还挺好奇你为什么要和我做对,后来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夜袭仇人住所,杀鬼母蛛姬,你可真叫我大吃一惊啊。”
推开随从,林欣珉走到林靖宇面前,认真的将他打量一番,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廉州府还有你这么一号人啊?”
“现在你知道了吧。”林靖宇表面不以为意,其实他知道今天的事不可能善了,麻痹大意的后果啊,自己又一次小看了敌人。
摆了摆手,林欣珉脸上恢复笑意:“别误会,今天找你不是来打架的……”
林靖宇戏谑道:“哦!难道是和我烧黄纸斩鸡头,结拜为兄弟?”
此话一出,林欣珉一脸惊诧,可他手下人却怒道:“顶你老肺,真是给脸不要脸,凭你也配和我们少香主结拜?”
‘啪!’林欣珉闻言转身一巴掌甩在那随从脸上,不管其他随从的愕然,他转身过来笑道:“手下人不懂规矩,让你见笑了。”
“没事,你教训你的狗,我这个外人看笑话就是了。”林靖宇摆手示意继续,言语之中满是戏谑。
强忍怒火,林欣珉眼里寒光一闪;若不是父亲坚持要把眼前这小子收入麾下,自己早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了。
然而,以‘寒门对付寒门’这个道理自他父亲教导后,对于林靖宇这样身手好的敌人,他也起了爱材之心。
他毕竟是要接任父亲沙河帮香主之位的,没有能干的手下,帮里的老家伙们可不是省油的灯,香主这个位置可不好坐。
脸上挂起冷笑,他随即转头喝道:“来人,把这条死狗拖下去,乱棍打死。”
转过头,林欣珉对着林靖宇道:“兄弟,这样的你满意吗?”
听着那个被拉下去的随从哀嚎,林靖宇心里也不由得惊讶;这个家伙杀伐果断,不是好相与之辈,事情,复杂了。
沉闷的击打从后面传来,那个倒霉的家伙只喊了几下就没动静了,估计是同伴不忍心折磨他,给了他个痛快。
林靖宇挨着墙,拔了根草签含在嘴里,道:“说说你的目的吧?”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林欣珉顿了顿,继续道:“圣人有言;良禽择木而栖。”林靖宇听了不禁以手抚额;这家伙竟然买弄起古文了。
“沙河帮爱慕良材,像兄弟这样的千里马就应该加入我沙河帮门下驰骋千里,有我沙河帮这样的伯乐替兄弟铺垫前程一定似锦,切望兄弟考虑。”
随即,林欣珉像一名求贤若渴的君王一般,认真的给林靖宇鞠了一躬,看那样子,还真有点似模似样。
弯腰了良久,仍未见林靖宇有所表示,林欣珉内心也有些怒气;自己已经给足了他面子,难道他仍不识相?
抬起头来看向对方,林欣珉不由得怒火冲天,只见林靖宇根本看都不看他,只是用一根木棍捅了捅夜凉晨的尸体,好像在确认他死透没。
林欣珉刚想发作,林靖宇却背对着他说:“第一,我不是你的兄弟,第二……”
然后,林靖宇转过身来,冷峻的盯着对方,道:“你,必死。”
未等林欣珉反应过来,林靖宇一拳捣向他的胃部。像只被煮熟的弯腰虾,林欣珉不由自主的倒向林靖宇的怀里。
艰难的呼出一口浊气,林欣珉开始怀疑父亲的教导,对于威逼利诱,竟然有人能拒绝他的提议?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人?
一旁的随从看到主子被攻击,纷纷想冲上来搭救,可林靖宇狭着林欣珉的脖子,另一只手摸出了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停!”一个看似为首的家伙拦住了其他人,以免林靖宇做出过激的行为。他喝道:“放了我们少主,否则把你碎尸万段。”
舔着嘴唇,林靖宇一脸狞笑道:“来呀!看谁先死。”
随即林靖宇在林欣珉耳边低声道:“你的气势不错,刚才差点被你骗了,不过你忘了一件事……”
看着一脸疑惑的林欣珉,卖了个关子的林靖宇道:“在以武为尊的东玄境,一切皆由武力说话,你说的再多再好,也顶不过我一拳管用。”
林欣珉浑身软绵绵的,经过林靖宇提醒,他恍然大悟,是了,说的再多也不如行动,这个道理父亲是教导过他的。
“你,你想,干嘛?我与你无怨无仇,何必如此?你现在离去,夜凉晨家里的事情我当没发生过。”
林欣珉觉得这是自己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服软,即使是他爹拿鞭子抽他都没让他这么害怕过。
“嗤!”轻蔑的嗤笑着,林靖宇反唇相讥:“无怨无仇?看来林大少有点健忘啊?我给您提个醒?”
“秀才哥与你何怨何仇你要如此折辱于他?我朋友李小扉与你何怨何仇?你要打断他的手脚,把他变成一个废人?”
闻言,林欣珉身躯一颤,他想到前天晚上与骆有贤在鱼埠街击伤的武学生,对方寻仇来,自己却自以为是的送上门去,何其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