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华母亲诧异的眼神里,林靖宇扛着李月华进了屋。
李月华母亲哭哭啼啼的念着神明保佑,总算是把人带回来了,心里的担忧一旦放下,整个人也软乎乎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趁着李二叔给李月华把脉,林靖宇默默退到正堂,李母仍旧呆滞的坐在那里。这个家族的惨剧已经太多了,心知无法改变什么,只能无奈的离开。
前脚还没跨过门槛,原本呆滞的李母忽然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声音虽小,但是林靖宇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他惊喜的转过头想说些什么,但李母又恢复了先前的呆滞模样……
回到鱼埠街的家时已经月上西头,林靖宇翻墙进屋洗漱并换了身衣服,事毕后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穿过院子,他把先前那套沾血的衣服丢掉了。
没想到正屋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只见母亲林氏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做贼心虚的林靖宇。
“嗨!娘,还没睡呢。”林靖宇只好讪笑着摸着脑袋妄图蒙混过关。
林氏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说:“跟我进来。”制止想要开口的林靖宇,林氏接着道:“你不用说了,大牛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这个大嘴牛!”林靖宇嘀咕着。
关好门,林靖宇还没转过身来,忽然感受到一阵破空声传来,惊惧之下赶紧就地一滚躲过背后凌厉一击。
当下心中大疑,这屋中何来的偷袭者?难道是沙河帮的人找上门来了?
大怒之下林靖宇就要起身反击;真是狗胆包天啊!偷袭都来到家里来了,真当自己不敢杀人?
只是,破空声划过耳际,狠辣的一击鞭挞抽在肩膀上,火辣辣的痛感传来,顿时让掉以轻心的林靖宇疼的想嚎叫起来。
还没缓过劲,对方疾风骤雨的在林靖宇大腿、手臂、臀部不断抽打,鞭鞭入肉,声声清脆。
林靖宇没来得及抵挡,只能手忙脚乱的像羊癫疯发作般胡乱扭动,不时发出一两声惨叫。
打了有小半柱香的时间,对方忽然停止攻击,只剩林靖宇神经质一样仍在左躲右闪,待看清偷袭者后,林靖宇嚷道:“娘,干嘛打我?嘶……”
他像斗败的公鸡般蔫下来,双手捂着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屁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百般为难的杵在那幽怨的望着老娘。
只见林氏盘坐在屋中胡床上,手里拿着一把鸡毛掸子,此时正一脸戏谑的表情看着嘴里不断的吸着凉气的儿子。
“混小子,老娘以前就叫你不要随意展露修为你忘了?真是好胆,毛都没长齐呢,竟敢跑到沙河帮去闹事,你是把老娘的话当作耳边风啊?”
林氏此时一改之前老实村妇的表情,从气质到作为哪像个慈母?简直就是泼辣的大姐头。
“你怎么知道我去沙河帮?啊!不对,你怎么会武技?这不科学。”林靖宇心中惊诧不已,好家伙,老实巴交的老娘竟然会武技?
林氏眼睛一番,丢了个白眼球给儿子,嘴角不屑的扯起一角:“切!老娘会的东西多了,何况武技?”
“小混蛋,别忘了你可是我生的,知儿莫若母,晓得吗?说吧,去沙河帮干嘛了?敢骗老娘的话,小心吃竹笋炒肉。”
威胁性的扬了扬鸡毛掸子,林氏一手叉腰,一脸威严的看着林靖宇,等待着他给个说法。
林靖宇讪笑着,暗自摸着火辣辣的痛处想找张凳子坐,可林氏一瞪眼便吓得这厮不敢妄动,只能老实的交代了。
当然,受伤部分自然是略过的,他可不想老娘担惊受怕。
听完发生在夜凉晨家里的事情,林氏也由开始的戏谑到后来的凝重,她一脸严肃的看着林靖宇,吓得他下意识的看了下老娘手里的鸡毛掸子。
“这么说来,这帮家伙死有余辜了?罢了,你做的也没错,只是不该留下活口,这样一来你的麻烦少不了。”
听着林氏那冷厉萧杀的口气,林靖宇也是一愣,什么时候母亲变的那么冷酷了?这还是那个慈眉善目的母亲吗?
回过神来,看着林靖宇那发愣的神情,林氏不由得‘噗呲’笑出声来,手指一点他的额头,林氏笑道:“傻小子,发什么愣?还真当你老娘是没见过世面的村妇吗?告诉你,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
“那得吃多少盐呀!”林靖宇下意识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林氏顿时眉目倒竖,语气陡然尖锐起来。
“没啥!儿是夸您深藏不露呢。”开玩笑,这话能说出来?指不定谁吃的盐比较多呢,林某人可是两世为人了,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冷哼一声,林氏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沙河帮向来是睚疵必报的,可不要连累了鱼埠街的街坊们。”
林靖宇不屑道:“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天怒人怨,就是罄竹也难书,我把他们做的好事抖露出来,怕是整个廉州府都要生吞活剥了他们。”
林氏面容沉重,显然也是在思考林靖宇所说的,一时母子俩沉默不语。待到街上传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