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你当闲饭是那么好吃的呢?”
看着牛自强摸着后脑勺不满的嘟囔着,林靖宇解析道:“他们也就是纸老虎而已,欺负下老实人还行,踢倒铁板他们还是会知掂量的。”
“那他们要报复我们怎么办?别忘了老魏叔的下场呢。”牛自强小声提醒着,生怕又遭一记爆栗。
林靖宇蹙眉道:“这得防着点,这些小人最擅长的是睚疵必报,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层出不穷。我现在比较担心小扉他们一家,事情有点蹊跷。”
“是啊,小扉家很少闭门歇业的,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牛自强也紧张起来,接着道:“要不,我们去他家看看?”
权衡再三,林靖宇摇了摇头:“今天闹出这档子事你爹估计吓的够呛,为了预防万一你得在家里呆着,免得那些宵小突袭就麻烦了。”
牛自强点头应是,接着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去小扉家瞧一下,希望没出什么乱子。”忧心忡忡的表情挂在脸上,林靖宇双拳不由得握紧。
牛自强随即又问:“那林姨那里要问起来我怎么说?”
“我娘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在老船工陈大爷那里帮泊船,其他都说不知道。”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林靖宇闪过巷子拐角便消失了。
所谓泊船就是引导入港大船停靠在锚地里,类似于领航员一样的工作。老船工陈大爷近段时间风湿病犯了,林靖宇便成为了新的泊船工。
这是林靖宇失去了李家杂货铺的活计后的事情,当然,这份工作并不好做,经常需要通宵达旦的去拖驳引导外来的大海船。
其实林靖宇与陈大爷还有一个秘密;老船工使得一手好棍棒,一身本领尽数教给了林靖宇,可却从来不让别人知道。
身为船工,每天摇浆划橹是必不可少的,各种棍棒竹篙也要用到,时间长了,陈大爷竟然在其他棍法的基础上,自己悟出一套‘六点半棍’法。
他有心报到武学堂想让其成为增加人族战力的武技,可惜在验审比试时得罪了验审官,此套棍法终究没能进入武学堂成为专业课程。
有次陈大爷喝醉酒,边哭边嚷道:“呸!什么叫棍棒是低贱的寒门才用的武技?什么叫寒门贱民会两三招散手就敢出来炫耀?哈,当年老子用这套棍法把你这狗屌打趴在地上时,你这狗艹的怎么不出声了?哇哈哈…呜呜…”
穿过几条街,日头已经西斜,轻车熟路的来到李小扉家,只见大白天的,李家大门紧闭,屋内隐约传来哭声。
林靖宇一脸疑惑的敲响了房门,屋内哭声戛然而止,随即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天杀的,你们沙河帮别欺人太甚,难道要赶尽杀绝吗?”
大门打开,只见一中年男子手抄一根扁担,正一脸怒容的盯着林靖宇,相貌和老李倒有几分相似。
“李二叔别冲动,是我,宇哥儿。”林靖宇吓的往后跳开几步。
中年男子是老李的弟弟,李小扉的亲叔,李月华的父亲,鱼埠街的孩子们都管他叫李二叔,他是个医士,开有一家药苑。
收起扁担,李二叔脸色好看了些,不过仍旧阴沉着脸,也不说话,让开了条道路,算是请林靖宇进屋了。
进到正堂,只见堂中摆了两架竹榻,老李和李小扉父子俩躺在上面,他们的手隔在半空牵在一起,老李斜侧着的脸看着儿子,双目圆睁。
李小扉的母亲呆坐在丈夫与儿子中间,头发凌乱面目呆滞。李月华的母亲瘫坐在地上嘶嚎着:“我的闺女……”
老李已经没有生机,他圆睁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儿子,李小扉也看着父亲,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身躯不住的颤抖。
再一看,只见李小扉的四肢腕处皆有血迹,林靖宇大惊,掀开他的裤腿一看,只见脚筋处血肉模糊,似被钝刀所割断,手筋也是同样情况。
若不是老李僵硬的手握着支撑,李小扉的手只能软趴趴的垂着。看着这一切,饶是林靖宇前世见识过诸多血腥也被震撼不已。
一位是仁厚的长辈,一个是发小。如今,一死一伤,天人永隔。
‘咯吱……’几乎咬碎了牙齿,林靖宇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毫无感情的问道:“谁干的?”
闻言,李小扉转过头来蠕动着嘴唇微弱道:“月华……”说完便晕了过去。
骤然间,心脏似被什么紧紧的揪住一样,林靖宇盯着同伴问道:“月华怎么了?”
李二叔叼着旱烟锅子半跪在李小扉旁边给他上药包扎,沙哑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嫂子已经吓呆了,等街坊去告诉我的时候,大哥已经不行了。”
随着李二叔的讲述,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自骆有贤被赶走后,夜凉晨曾找上门来试图说和,可老李坚决不答应,夜凉晨见状不再多说,只是三天两头的打发小混混去店里闹事。
得罪了沙河帮,切确的说是得罪了夜凉晨,老李家的保护费也提升到了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数字。
这年头妖族肆虐,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