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静嘴里说的兴奋,眼睛里却是失望,如果换成是伊映雪,面对不爱的人,她希望那个男人永远都站不起来,因为一旦站起来了,自己就要成为他的新娘。
这个年代不适合包办婚姻,却总是将包办婚姻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何静静的父亲的公司需要顾天奇这样的人,也需要顾天奇的实力和背景,如果是女人,换成普通的大学生一定都会梦想毕业之后就嫁给顾天奇那样多金的男人,可是对于何静静这样同样衣食无忧的人来说,这个结果,倒成了一个悲剧。
伊映雪似乎明白了何静静为什么要伏案到深夜,她想要给还未说出自己真心话的李文佑说些什么,可让人悲伤的事情是,就算是说了,李文佑也不会知道吧。
“映雪,祝福我们吧?”何静静回过头,笑着对伊映雪说。
伊映雪的嘴角蠕动了一下,看着何静静发亮的眼睛,温柔的说:“如果你告诉我你会快乐,我就祝福你们。”
低下头,何静静刷的纤长的睫毛上挂了一颗晶莹的露珠。仿佛是世界上最耀眼的钻石一样,那颗泪珠,在伊映雪的心中竟然是一把带着无数倒刺的刀,扎在了心窝上,拔下来,却比扎进去更要让人忍无可忍。
找个了凳子做到何静静的身边,伊映雪也拿了张雪白的信纸,整整齐齐的放到自己的面前说:“何静静,我们一起写吧?你写给何静静,我写给穆少峰,人家都说,大学就是劳燕分飞的地方,那么多年的情侣都分开了,我们这些含沙射影的,分开也不算是什么痛苦的事儿。”
何静静愣了一下,忽然从伊映雪的口中知道了什么,急忙问道:“你跟穆少峰怎么了?”
苦笑了一下,伊映雪说:“这话说起来就有点儿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啊!到底怎么了?”
在何静静的世界里,伊映雪的事情永远比自己的都要重要,尽管自己也爱李文佑爱的撕心裂肺,但是一听到伊映雪和穆少峰的感情有变化,自己也开始不安和紧张了起来。
伊映雪不打算将那件事情说给何静静听,比起何静静的事情,那件事情可能会更加让人难过,两个人在一起的稀里糊涂,分手也分的这么稀里糊涂,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想了一下,伊映雪淡淡道:“算了,都过去的事儿了。”
“丫有病吧!”何静静大声斥责道:“问你什么你就回答就行了,遮遮掩掩的给谁看啊!快说!到底怎么了!!”
何静静总是这样,面对着不必要的事情总是很紧张,也许是感同身受的缘故,她知道伊映雪这么多年来是如何喜欢着穆少峰的。
“我好像跟凌逸辰上床了…”停了一下,伊映雪继续说:“被穆少峰撞见了。”
目瞪口呆的何静静连话都不会说了,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伊映雪,许久许久才抬起胳膊在她肩膀上狠狠打了一下,说道:“好你个伊映雪啊,谁不好好学你学潘金莲!你这四年暗恋穆少峰暗恋的多辛苦你自个儿不知道吗?刚在一起一个多月你就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了!”
“哎呀,没有。”伊映雪解释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何静静情绪异常的激动,继续道:“你刚才说好像?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伊映雪本来不想将这一切说给何静静听,可在何静静再三的盘问下,自己也只好招供:“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跟他去喝酒,我记得我没喝多少的,可是第二天醒过来就跟他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床上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何静静忽然感觉自己的世界都黑暗了一样,一下子伸手不见五指。
看着伊映雪,她恨不得上前刮几个大嘴巴子,愤怒之余又有些火冒三丈说道:“伊映雪啊伊映雪,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就是你,你喜欢穆少峰最后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别提多骄傲了,最起码你的爱情是可以开花结果的,闹了半天你也是个脚踏两只船的家伙!”
“哎呀,何静静,真的没有。”
无论伊映雪如何解释,何静静始终都在不停的对她进行毛主席式的思想教育,仿佛自己的悲伤也变不见了一样。从自己的小书柜上拿出毛主席语录,开始从第一页一直讲解到最后一页,临了还不忘记对伊映雪说:“我罚你把毛主席语录抄上一边,下星期交给我!”
这这是她们之间的刑罚,无论是谁犯了错误,都要抄写毛主席语录,何静静告诉自己,只有毛主席年代才是最纯真的,只有那个时候,人的心才是最干净的。现在的社会就像是一个大染缸,染缸里面五颜六色的颜料,每个长大了的人都要进去洗礼一番,之后,就会变成全新的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也成为变质的人,何静静和伊映雪从认识到现在一直警告自己,不要因为世界的改变就企图改变自己,因为人一变,自己的世界就开始跟着改变了。
在那之后的伊映雪再也没有见过穆少峰,四年的暗恋,才交往了一个多月就因为自己的出轨而分手了,这样的事情多少有些讽刺。
因为是毕业季,大四的后半学期基本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