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嘀咕了好久,鞋子反倒没做多少。
兰花儿突然想起来,就问阿茹:
“日子定下来了么?”
阿茹摇摇头,“不着急。怎么也得过了秋忙的时候。要是日子对了,就是年前了。最晚也不会拖过来年夏天的。”。
因为有这么一个事儿,阿茹也都忙了起来。
身为媳妇儿,她嫁出去的时候,嫁妆里边是要带着有女红的。又要给夫家上下和自己都做新的鞋袜。要是手巧的,还会将衣服一并做下来,出嫁的时候一同带过去。
铁生过来的聘礼里边有半匹粗布,阿茹早早的就开始做这些了。
她以前也有备下一些,只是不很多。幸好她和铁生的是磨蹭了许久,倒也不算是匆忙,现在开始准备,怎么也是够的了。
兰花儿在旁边看着,一边觉得高兴,一边也觉得有些感慨。
阿茹都已经要出嫁了咧。
她又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到时候了?
可刚这么一想,兰花儿就先笑了起来。她才多大一丁点儿,还不如先想想改花的事情。改花算着,今年都要好十九了的,还是连点儿心思都没有。
兰花儿自然常常向他打听的,改花自己却总讲没有见到好的娘子。兰花儿想着要给他寻一个,也总是被他拒绝掉。逼得急了,改花就讲:
“我不想早早娶一个家来。赵家没那样多规矩,不会耽误你和狗蛋的。我想着要有机会,跟着到沙场上去一趟,现在……不想耽误人家娘子。”
兰花儿之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阿哥居然会有上战场的心思。
不过她倒觉得那说不定是被她逼得没法子了,才这样讲的。说不好,改花只是暂时没有寻着欢喜的人,就用这话来推。
她其实是无所谓的,不过因为村里边人在他这个年纪都已经成亲了。不成亲的,那是家里边或是自己实在太过不去。不过,既然颜大郎能生活得好好的,她也就不愿意太勉强改花。
臧狼常常到外头去,渐渐地也和村里边的人混熟了。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总是好奇,觉着这人在大户人家里边当过侍从的,虽说现在是兰花儿的使唤了,可总归该有些傲气的。后来一看,好么,除了脸上带着伤,和寻常农家少年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不一样。
倒是比村上好多人都更憨厚一些。
而且臧狼力气大。寻常要两三个小青年才能搬动的大石头,他一个人就能埋头推走。不过那石头太大,他倒是举不起来。村里边有人夸他,他只是挠头笑笑,讲:
“我吃得多,力气就大。”
于是村里边怕他的人也少了。
只是偶尔还是会有桃婆子这样的人在后边嚼舌根,说赵家这是日子好了,以前还要做童养媳的,后来不知怎地巴上了个高枝,就说自个要高飞。结果人富贵人家瞧不上她,现在怕是要嫁不出去了,居然买了个男人家来。
臧狼第一次听到这话的时候,非常拘束不安地站在兰花儿面前,一副做错事了的模样。
兰花儿倒是不太在意,挑挑眉:
“你搭理那些人做什么。那些人就是喜欢讲些难听的,你不高兴,又怎样,上去打她一顿?不过更添了些笑话。狗咬你一嘴,你难道要去反咬狗一嘴?再说,就算你是我买回来的男人,那又怎么样。”
她最近已经到了发育期,整个身段都已经拔高伸长了。长长的头发盘起来,露出脖子一片雪白。小胸脯微微鼓起来,衬得腰愈发的细。穿着的虽然只是一身旧衣裳,眼神却清澈得很,勾起嘴唇微微一笑,整个人却有些闪闪发亮一样的精神。
臧狼在旁边看得有些呆了,认真地点点头,讲:
“小娘子让我去,我就去。不管是揍人,还是咬狗。”
兰花儿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听到臧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整个人顿时就泄气了。忍不住拿眼睛瞪了他一下:
“你这笨蛋。”
臧狼就又茫然了起来,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都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讲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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