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车送她去南阳!”
杜老伸手接过,虽然看着老态龙钟,但力气却很壮硕,十分轻巧地扛起疏影,进了一间布置得稍微规整的厢房里,将疏影放倒在床榻上,熄灭灯,便锁了门,自己则守着门不移不歪。
王锡兰扒在屋顶上,偏着脑袋看向床榻上仍在兀自昏睡的疏影。
她这也忒能睡了,都被人这么倒腾还丝毫不觉!
王锡兰撇撇嘴,蹲下身子,慢条斯理地,一片一片地揭瓦,见揭了几近半丈方圆的砖瓦,方才停下手,轻飘飘地落下地来,侧着身子,斜着脸一步一步挪至床边。
懒懒地正过身子,俯下脸,对着疏影的睡颜吹了两吹,疏影纹丝不动。
“喂,你再不醒,我就强抢咯?”王锡兰凑近疏影的耳朵,低低唤了一句。
疏影自然不予理睬。
“那我就动手了?”王锡兰十分君子地对着熟睡的疏影打上一揖,然后才弯腰将她抱起,纵身跃上屋顶,几个起落,摸黑跑出这家妓馆舍。
外面已经开努宵禁,王锡兰不便抱着个女子堂而皇之地穿街过巷,只能专循着僻静角落走。
他们眼下身在城南,而国公府地处城北,不晓得国公府里可有派人寻这丫头,这大半夜的,冒然送这丫头回去,怕有些不大妥当,还不如回怡月山去,如果他们府里寻来,正好领她回去,只说迷路倒也说得通。
这般一想,王锡兰抱着疏影就直奔怡月山而去。
他一路运轻功,待奔至怡月山时,月已中天,不过周山静悄悄的,不知国公府是来人寻过了,还是尚未来人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