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大概是莫兰第二,动了司空轩武的心思,才故意制造出这些事情,让自己和司空轩武几番打闹,差点分手。
因此,她忽然明白,自己是被孟婉蝶牵着鼻子走,不觉骂出,“贱人,跟我斗。”
然后转头对司空轩武嫣然一笑,“相公,你做得对,若是换了我,只怕把那个无赖打的满地找牙。”
若她生气,她骂她打,司空轩武觉得很正常。她这样不生气反而支持自己,司空轩武彻底懵了,转念一想,自己心里无邪念,苏蔬当然了解自己,遂高兴的搂着苏蔬回了苏家。
侬志高还等在府里,说好的晚上一醉方休。
谷地山业已吩咐厨子,天擦黑,一桌子酒菜热腾腾的摆上,苏蔬、司空轩武、侬志高、姬少游相对而坐。开怀畅饮。
并苏蔬规定,不谈时事,剩下的天南海北胡侃。
于是。几个人从广西到汴梁,风俗、志异、奇闻、怪事,你一言他一语,又行酒令玩叶子,觥筹交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脸红的更红白的惨白黑的紫黑,都喝的过量。
此时薛猛从将军府赶来,禀报司空轩武,老夫人忽然心口闷的慌,他担心。过来请司空轩武回府。
听说母亲身子欠安,司空轩武急忙与侬志高告辞。
苏蔬也想走,被司空轩武留下。“从侬首领来了汴梁,你我接连被琐事缠身,没能好好款待,你留下陪着,母亲也就是人老了。经常这里那里不舒服,我回去看看。再请神医过去,若有事,我让薛猛来通知你。”
苏蔬迟疑,看侬志高正兴致勃勃,不好走,虽然侬志高催促她同司空轩武一起回去,最后她道:“这样,天还早,我等下回去,若无事,明日一早我再给婆婆问安。”
司空轩武点头,随着薛猛离开。
苏蔬陪着侬志高,已经是酒足饭饱,开始喝茶闲聊,直到二更天,他起身告辞想回住地。
苏蔬也想回去将军府,姬少游想送她,侬志高却道:“我顺路,姬少侠不如歇息,我送苏蔬回将军府。”
如此更好,无需折腾姬少游,于是苏蔬和侬志高离开苏家,安步当车,边走边聊,回去将军府。
未知初几,半个月亮爬上,朦朦光华倾泻而下,街上少有行人,这样的季节,不如猫在家中舒服。
微微一阵风来,吹得苏蔬打个寒战,头晕晕的,走路脚步不稳。
侬志高关切的问:“苏蔬,你怎样?”他边说着,边脱下自己的斗篷给苏蔬披上。
苏蔬拿下递给他。“你是南方人,畏寒,我没事。”
侬志高强硬给她披上,“我是大丈夫,阳气足,不冷。”
苏蔬忽然就想起了司空轩武和自己用药汤泡脚时说的话:“这药汤是驱阴寒所用,我阳气太旺……”
她哑然失笑,忽而又想起白日在街上司空轩武被孟婉蝶抱住的那一幕,不禁轻轻一叹。
她的这一细微的举动被侬志高发现,忙问:“苏蔬,你不开心?”
酒这东西很奇怪,高兴的时候喝了,越发高兴,愁闷的时候饮下,愈发愁闷,所以李太白才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苏蔬心情不好,酒力下,突然就呜呜的哭了起来,唬的侬志高围着她转,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也料定是她与司空轩武之间有了矛盾。
苏蔬哭得抽抽噎噎,非常委屈,然后看着侬志高道:“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占着盆里的看着锅里的,起誓发愿的说如何如何爱我,为何就不能拒绝别的女人?”
她说的这个人当然是司空轩武,拷问司空轩武为何不能对孟婉蝶严词拒绝。
谁知,侬志高以为说的是他,以为苏蔬怪他当初说爱她,还与阿凰颠鸾倒凤,他的酒也饮的过量,神思错位,拉着苏蔬道:“不是的苏蔬,我只喜欢你一个,当时只是因为对黄天浩的承诺,才帮他照顾阿凰,自你训斥我之后,我再也没有同阿凰有过那种事情。”
苏蔬听了,也知道他会错意,酒壮英雄胆,她斥责道:“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男人都是一样,我谁都不想要,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侬志高突然一把将她搂住,“苏蔬,哭就在我怀里哭。”
苏蔬本就委屈,眼泪就扑簌簌落下,打着侬志高,心里骂的却是司空轩武,“你为何要理那个贱女人,你说过此生唯爱苏蔬,你……”
她话到此处,嘴已经被侬志高堵住,堵住她嘴巴的,是侬志高**辣唇。
苏蔬登时醒了酒,极力挣脱,怎奈侬志高久久积攒的情愫这一刻爆发,任凭她怎样用力,就是挣脱不开。
不远处的树影下,立着司空轩武,他看了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