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解释很难使苏蔬相信,沉思一下,正色道:“不用去东平府,这位姑娘,羞辱你的人是我,不是知县大人。”
呃?苏蔬愣,自己目睹现场,私通之人是这对狗男女,你西门庆揽下丑事作何?想做集邮男?
啊!鲁月影惊,看西门庆风流倜傥,心里有点喜欢,但与他刚刚相识,自己不知如何往后打算。
哦!秦夫人喜,谁人不知西门庆风流,她一方面思忖会不会真是西门庆和鲁月影相好,自家相公无辜?一方面暗想即使不是。西门庆好色出名,由他替丈夫背黑锅再好不过。
咦?秦瑄懵,究竟,西门庆是在为知县大人解围?还是在为他秦瑄解难?
于是乎,众人一起把目光聚焦西门庆,心说纵然你财大气粗,玷污知府的千金,看你如何收场。
西门庆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有三寸不烂之舌,他能舌灿莲花。对付女人更是他的强项,于是道:“就是我所做,我见这位姑娘如花似玉。有心追慕,不知是秦兄的表妹,才把她占有,知县大人是应邀而来,恰逢我出去小解。他误入此间房,让这位姑娘看走人。”
他这番解释看似合理,却经不起推敲,然而,因为秦瑄、秦夫人和鲁月影各怀心事,没人指证。围观者看的是热闹,管不得闲事,于是鸦雀无声。
各人沉默不语。秦瑄想的是,不管是谁给自己顶包,他只要在夫人那里解释过去即可。
秦夫人更喜欢让西门庆顶包,因为西门庆风流,说他做谁人都信。
鲁月影虽然不舍苏蔬。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不喜欢她。还一副不同戴天之架势,嫁了知县亦不能幸福,不如就随了西门庆,看他样貌俊朗,又开着酒楼,应该是家大业大, 她不知底的是,西门庆风流甚至下流。
秦瑄明知是错,却厚颜无耻道:“如此,西门兄,你该做个交代。”
西门庆乜斜着鲁月影,奸邪的一笑道:“我愿意对这位姑娘负责,几时嫁娶,悉听尊便。”
秦瑄看向鲁月影,“表妹,你意下如何?”
鲁月影当然同意,她此番来阳谷,和表哥私通,失了处子之身,正不知如何面对,就怕以后嫁人,被夫家知底,于是害羞道:“全凭表哥做主。”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剩下的便是皆大欢喜。
秦瑄想拉着夫人走,却被苏蔬挡住,“慢着,你好像忘记什么了。”
秦瑄一愣,忽然想起自己诬陷苏蔬,虽然被西门庆化解,但这位是知县,急忙赔礼道歉,“大人恕罪,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道歉管用还要衙门作何,苏蔬心道,你偷腥却让我当炮灰,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姑奶奶我不能忍,偏巧此时姬少游带着诸多衙役过来,她高喊一声:“来人,把这个恶意毁谤朝廷命官的恶人给我打一百大板。”
众衙役听到她吩咐,看她手指秦瑄,一起过来把秦瑄按住,怎奈个个都是佩刀,没有杖责的棍棒,姬少游跑去酒楼的厨房,拎了烧火棍来,让衙役打秦瑄。
他又把苏蔬拉到一边,询问状况,待苏蔬说出事情之原委,气的姬少游抢过衙役的烧火棍,他亲自动手,直把秦瑄的屁股打的皮开肉绽,一百没停,打够一百五十多下,看秦瑄气息微弱,苏蔬喝止住他。
秦夫人嚎哭不止,见总算打完,命自己的家丁抬着秦瑄,离开酒楼。
鲁月影也跟着而去。
西门庆对苏蔬道:“大人,刚刚受惊了,能否陪在下对酌几杯水酒?”
苏蔬冷笑:“想让我感激你?”
西门庆口是心非道:“在下不敢。”
苏蔬围着西门庆转圈,最后狞笑道:“西门庆,别以为我不懂,你这叫一箭三雕,第一,你替本官解围,讨好与我。第二,你浑水摸鱼,得此佳人,虽然此女非良家妇女,与你倒是蛮般配,因为你亦非良家子。第三,那贱女的爹是东平府知府,你又寻得一个靠山,就像当初你娶李瓶儿,不过是为了她的财富,西门庆,你够聪明,刚刚那件事,本官和那对狗男女都是输家,赢的却是你,你眨眼间坐收渔利,佩服,佩服!”
西门庆哈哈大笑,极端高傲,也不隐瞒,更不狡辩,拱手朝苏蔬道:“大人明察秋毫,在下折服,但还有一点,大人……你实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