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下,因为他父亲死之前,曾收到你甄家的威胁,目的是要购买铁记铁匠铺,之后不久,老铁匠离奇死去,你甄家,有不可逃脱的嫌疑。”
甄福成战战兢兢,“大人明鉴,我有心购买铁记不假,但买卖这种事,需要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既然他不愿意,我当然就死了心,毕竟我甄家大业大,不差那一个小小的铁匠铺。”
苏蔬哼了声:“你想买铁匠铺,不过是看好那里是个黄金地段,却非是要开铁匠铺,你当本官不晓得吗?”
甄福成冒冷汗,忽然发现这个和蔼亲善的知县大人,突然变得难以捉摸,并且了解很多事情,他道:“即便我有这样的心,却也没有胆杀人。”
苏蔬道:“你杀没杀人,需调查之后才能断定,现在,本官要你解释这布条是怎么回事,据说,这种布唯有你甄家的家丁护院服饰才有。”
甄福成为证自己清白,喊来家里所有家丁护院,想让苏蔬查看谁人衣服撕破,却发现其中一人穿着竟然与其他人不同,主要是他的衣服上打着一块补丁,登时把甄福成吓懵。
“你,你的衣服怎么了?”
那家丁非常冷静,不晓得他的衣服破碎牵扯到案子,道:“回大公子,我今日一早起来,衣服不知为何竟然破了,才让杜婆子帮我缝补上。”
苏蔬起身,慢悠悠晃到甄福成面前,“甄大公子,这,算不算得证据?”
甄福成气的挥手就给那家丁一个耳光,“说,你为何挖坟掘墓?”
那家丁被打懵,“挖坟掘墓?我何时做过?大公子您何出此言?我冤枉!”
甄福成向苏蔬要来那布条,在那家丁面前抖动,“老铁匠的墓被盗,现场留下这个,把你的补丁撕开,看看是否吻合。”
不等那家丁动手,苏蔬早指使衙役过去撕开他衣服上的补丁,再把那布条按上,不差分毫。
那家丁看苏蔬身穿知县大人的公服,再看这些衙役,忽然明白大概,噗通跪倒,“大公子,我哪里懂盗墓,那可是天打雷劈的事,我日日都在府内并无外出,众家丁护院都可以作证,定然是有人陷害我。”
甄福成气道:“你个小小的家丁,谁人陷害你,只怕是用你陷害我,你个混蛋,连自己的衣服都看管不好,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府去。”
“慢着!”苏蔬一声喊:“此人是老铁匠坟墓被盗的嫌疑人,来人,带回衙门,打入大牢,我细细审问。”
众衙役拥上,架起那家丁就走,他狼哭鬼号,连喊冤枉。
甄福成亦是胆战心惊,向苏蔬连喊自己冤枉。
苏蔬却告诉甄福成,限他最近不要离开阳谷县,要随传随到,否则,就以他逃匿罪论处。
离开甄家,姬少游附耳问:“妹子,真是这甄福成搞的鬼?”
苏蔬摇头,“别的事未可知,但掘墓之事与他无关。”
姬少游再问:“为何?证据确凿,是他家丁的衣服撕破。”
苏蔬道:“审案跟看病一样,望闻问切,望,便是察言观色。闻,当然是锣鼓听声,说话听音。问,就是审问。切,那就是凭自己的头脑思考。我察言观色,发现甄福成对此事非常害怕,并且没有一点预估之状,若真是他所为,他完全可以把那家丁隐藏,或者将其杀了灭口也可以,为何还留在府内,即便留在府内,凭他甄家,连夜赶制一套家丁服不可能,因为新服扎眼,但我不信所有的家丁就一套服饰,难道永远不洗吗?
这些都还在其次,重要的是,他能够用药物使得老铁匠迷幻,做出牟大郎鬼狐索命的假象,更应该知道铁锅已经把他告下,他不应该顶风上,在这个时候毁尸灭迹,即便那老铁匠的尸首不悔,只能说明是中毒,谁人能证明是他下的毒呢?所以,这毁尸灭迹有点多此一举,正像司空所讲,我感觉,这是有人在把我一步步引向他甄家。”
姬少游道:“这样说,背后有高人在帮助你破案,倒是个侠义之人。”
苏蔬呵呵一笑,“或许是陷害。”
姬少游懵然不懂,呆立在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