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半点官职。
话说朱堂,深得朱勔信任,朱勔那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别说他的兄弟,他的七大姑八大姨,皆封官,连供驱使的奴仆也位至金紫,为何,不给朱堂官职?
话说徽宗很小资,很浪漫,很文艺,于此喜欢花木玉石,朱勔为其在南方大肆搜刮,以悦君心,但几乎很少有正当来路,偷、抢、骗,肆无忌惮。虽然他连假传圣旨都敢,但他亦明白自己所作所为有违道义,怕民愤过大,树敌太多,是以,让朱堂出面,替自己做这一切,不给他官职,是为了方便行事,当初为了苏家那块心玉,朱堂就被朱勔派去青州住了许久,有官职缠身,哪有这般清闲和自由。
朱堂被兵士带人雄风寨,摩天堂内,军师客气的请他入座,看茶,刚想询问来意,朱堂自己道:“我来拜访苏姑娘和洛小姐。”
军师不知苏蔬和朱堂的之前那些纠葛,是以并无多想,叫人把苏蔬请来,一起来的还有洛青依。
一见面,朱堂唱个好大喏,对苏蔬和洛青依千恩万谢,说自己之病渐有好转。
苏蔬蓦然发现朱堂的门牙金光闪闪,好奇的询问。
朱堂心道,小妖妇,这都是拜你所赐,还明知故问,心里恨,面上不敢流露,道:“那场误会,在下门齿脱离,找匠人补了个,如此,姑娘看看,是不是别有一番韵味呢。”
苏蔬心道,倒是别有一番奸味,弄颗大金牙,俗不可耐,她更好奇的是,这个朝代居然有补牙术。
听说朱堂的病有好转,洛青依兴奋道:“别说你这样的小病,连侬首领那样的重伤我都能治好。”
苏蔬使劲瞪了她一眼,文明的讲,你这是心无城府,通俗的讲,你就是2b,侬志高受伤,被列为机密之事,就怕图谋不轨之人蠢蠢欲动。朱堂是坏人中的极品,虽然他与雄风寨毫无瓜葛,但不能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不利雄风寨之事。。
朱堂道:“怎么,首领受伤了吗?待我去问候一番。”
苏蔬拦着道:“已经好了,但是雄风寨太大,谁知他往哪里巡视去了。”
朱堂嘻嘻哈哈,也不再多问,向洛青依道:“神医,晚生这病承蒙神医救治,已经见效,请问神医,是按之前那个方子继续服药,还是再另行开个方子?”
晚生?苏蔬看他对洛青依阿谀之态就反胃,按苏蔬的想法,朱堂这样的恶人,废了才好,当初答应让洛青依为他治病,不过是因为想让朱堂给自己向各州府借兵,如今交趾兵已退,用不到兵马,也就没有必要再与他做交易。
然而,洛青依是医者父母心,她不管好人坏人,她只想证明自己的医术,从身上掏出一块丝帕,覆盖在朱堂腕上,隔着丝帕她给朱堂搭脉,转瞬,面带喜色道:“果然好了很多,这样,我再给你开个方子,加几味狠药,这几副吃下去,保证你玩好如初。”
朱堂喜不自胜,苏蔬气得直咬牙,朝朱堂讨好的笑笑,让他稍等,然后拉着洛青依出了门道:“你傻啊,把他治好,让他祸害女人不成。”
洛青依腆着一脸纯真而问:“男人娶妻就是害人,那司空轩武呢?”
“你!”苏蔬心说你根本不懂,朱堂好色成性,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被他见了,只怕都能逃厄运,但一时给洛青依解释不清,只道:“他是恶人,他活该废物。”
洛青依道:“我是大夫,我理应治病救人。”说完,转身走了进去。
苏蔬指着她的背影骂道:“二到极致。”
朱堂从洛青依处讨了方子,喜滋滋的告别而去。
回到邕州,立刻去见蓝云阔,神秘兮兮道:“蓝老弟……”
蓝云阔抢过话头,沉着脸道:“这是在府衙,请称呼本人官职。”
朱堂恨恨的,暗骂他小人得志,颜面上不漏一点,道:“听闻,侬志高受了重伤,此时可是攻打雄风寨的大好时机。”
蓝云阔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本官为何要攻打雄风寨?”
朱堂道:“那颗夜明珠,可是在苏家小娘子身上。”
夜明珠?蓝云阔低头沉思片刻,奸诈的一笑,“这个,倒是可以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