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药?”
奶娘心说,不抓药来你这里作何,见那掌柜的年过六旬,精神矍铄,像是博古通今之人,看这家店门面古旧,应是开了有些年头,她问道:“掌柜的,你这里卖药,可懂些岐黄之术?”
那伙计呵呵一笑,满是自豪的道:“我师父,自己坐堂诊病,您算找对人了。”
奶娘听了忙道:“如此甚好,烦劳掌柜的给我看看,这几日腰酸背痛,头还晕晕的,不知是何症状?”
掌柜的出了柜台。往旁边的一张桌子指指,示意奶娘坐下,坐定之后,他给奶娘搭脉,微闭双目,静心感觉,忽然,他睁开眼睛,深吸一口冷气,道:“夫人。你脉象大乱,体内有股浑浊之气游走,在下虽开药房。却也经常为人看病,你这病,却从来没见过,奇怪,奇怪也!”
他此言一出。奶娘不禁琢磨,自己身体一直硬朗,怎会得怪病,思索片刻,忽然想起那日去别苑袭击苏蔬,遭遇蓝礼庭。与他交手,虽然没有被冥功指刺到,却也被指气伤到。没有想到冥功指如此厉害,既如此,这掌柜的又非神医,更不是武功高手,绝对不会医治。忙谢过,站起就走。至门口,刚想迈腿出门槛,忽然头晕,站立不住,即将倒下,却被一个人扶住。
她昏昏沉沉中,觉得此人有些眼熟,猛然想起,这是蓝礼庭的儿子蓝云阔,于青州时,她曾偷偷潜入苏家无数次,认得蓝云阔。接着又想起蓝云阔既然是蓝礼庭的儿子,会不会也懂冥功指?如果他懂,应该知道如何疗伤,莫若求助于他。只是那冥功指世上极少人懂,我若说出被冥功指所伤,他会不会想到是我去别苑暗袭苏蔬?奶娘此时还不知道蓝礼庭已经亡故。再想,蓝云阔既然与苏蔬在一起,那小女子不会不把此事对他讲。又转念想,亦或许,苏蔬还没来得及把自己袭击她的事对蓝云阔讲,而蓝礼庭一直隐藏自己会冥功指,大概连他儿子也不知底。不过这都是侥幸的想法,所以,还是暂时瞒下伤势,必须先和他交往上。
她瞬间而思索出如此多的事情,道:“多谢公子。”
蓝云阔当然也认出她,那日在苏蔬的别苑见过,知道她是莫小姐的奶娘,本是对之厌恶,忽然心有所想,和气道:“是您。”
此时,他还不晓得奶娘是蒙面人,也就不知道是她伤了父亲至死,燕儿在苏记酒楼对莫笑天讲述往昔之事时,蓝云阔不在当场,在别苑住了一晚,他翌日一早便离开,花重金捐了个太府寺的主簿,如今是国家公务员,当然得正儿八经的上班。
奶娘存心讨好他,一改往日的戾气,蔼然道:“可不是我,这位公子,我们曾在别苑见过,但不知你和那位苏姑娘?”
蓝云阔道:“我们是朋友,更是家人,我父亲乃是管家。”
奶娘道:“那日我们去别苑,非是存心为难苏姑娘,只是语气不好,那个司空轩武,真的有很多姬妾,苏姑娘却被蒙在鼓里,我家小姐才去说给她听,说来,我家小姐差点成了你家少夫人,其中的事情很复杂……”
她刚想对蓝云阔编排她与莫兰如何被匪人劫持的桥段,蓝云阔打断她道:“此地非说话之地,不如我们去旁边的茶寮小坐。”
奶娘求之不得,点头同意,当下两个来到茶寮,屁股刚刚挨到椅子,蓝云阔一张俊脸乍然变色,道:“驴三,可是把你们做的事情都对我说了。”
他想以此为要挟,让奶娘就范,替自己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奶娘先是愣了下,没想到驴三如今做了蓝云阔的奴才,然她根本就不为此事动容,料到早晚会兜不住,驴三不说,燕儿亦会说,但不知蓝云阔此一句是何意?不过,既然他想威胁我,就说明想用我,如此甚好,不如就装着胆怯,看他是何动机。
“哼,我就知道那猢狲信不过。”奶娘愤愤的,抬头看向蓝云阔问,“你想怎样?”
蓝云阔等的就是她这句,随即开出自己的条件,“我不想苏蔬嫁给司空轩武,一时没有好的办法,看你既然能操纵那偷龙转凤的勾当,计谋应该不少,而且你眼下住在司空府上,是以,请帮我想个办法。”
奶娘装着犹豫,其实心里暗自高兴,蓝云阔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自己想做的,正是此事,沉思良久状,最后道:“可以,小事一桩,那司空轩武与我家老爷可是至交,他当初收留我们,亦是基于此。然,你有条件,我亦有,此事你能帮我做了,无论刀山火海,我保证你达成心愿。”
蓝云阔没料到对方和自己讨价还价,如此也好,她有条件,才会真心替自己办事,问:“何事?”
奶娘四下里看看,茶寮中人不少,伸出脑袋,压低声音道:“杀驴三和燕儿。”
蓝云阔正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突然停下,再猛然抬头看奶娘,这个筹码太大,他一时无法回答。
奶娘见他犹豫,不屑的哼了声,“听说,司空轩武即将班师回京。”
蓝云阔当即道:“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