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不耐烦了,“赶紧带走。”
苏蔬被拖着,频频回头看着苏家,不知自己此次,是否依然能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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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垂落,青州城内,朱堂府上,过了二更天依旧是灯火辉煌。内堂,酒菜盈桌,丫鬟婆子来回穿梭,上菜的上菜,斟酒的斟酒。
主人朱堂居上首坐了,身为知府的江入海,却在一边陪着,他道:“朱爷,如何那位贵客还不到啊?这好酒好菜,别等凉了。”
朱堂还未开口,有人一声爽朗的笑,从门口迈步而进,“知府大人好急的性子,我来也。”
江入海听这声音耳熟,回头来看,口中咝了一下,心里合计,怎么会是他?
谁?蓝云阔。
朱堂招招手,示意蓝云阔到自己右手边坐下,对惊奇的江入海道:“这位,就是蓝爷。”
江入海动动嘴角,尴尬的笑笑,这蓝云阔,可是在自己的大堂上,被打了三十大板,白日里还在苏家门口大闹的那人,他不是苏家的仆人吗,如何,会是朱堂的座上宾?
朱堂知道他想不通,呵呵一笑,“知府大人可知,你吃的这些山珍海味,是谁提供的?”
江入海看看蓝云阔,“莫不是……”
朱堂颔首道:“正是蓝爷,在咱这青州,蓝爷是首富,噢,他现在,才是苏家真正的主人,只怕不多久,那个门楣上的苏府该改为蓝府了吧?蓝老弟。”
蓝云阔端起酒杯,敬向朱堂和江入海,道:“不久,还请朱爷和知府大人,去府上小坐,品尝一下乡野美味。”
江入海木木的,把酒饮了,不知该说什么。
朱堂看他的?逖??ㄓ薪馐偷溃骸耙荒昵埃?依吹角嘀荩?仙舷孪拢?际抢兑?镂掖虻悖?部髁死兑?镏??诺靡酝瓿晌掖蟾缃桓?哪歉黾杈薜娜挝瘢?液屠兑嬷?灰病!?p> 蓝云阔谦虚的道:“若非朱爷帮忙,这一年之内,我又如何得了苏家呢,咱们是互相帮助。”
朱堂哈哈一乐,“好好,互相帮助,共享富贵。”
江如海虽然不知朱堂口中所说的艰巨任务是什么,但忽然想起这两个月多来,朱堂往返府衙多次,修改的,都是一些地契等物,他当时病重,委托师爷办理,原来,他们暗中,把苏家给夺了,倒真小瞧了这个蓝云阔。
江入海想到这,急忙站起,端起酒杯对蓝云阔道:“哎呀蓝爷,多日前在我的大堂上,错打您三十大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当时,你为何不告之本府呢,妄受那屈打。”
蓝云阔连连摆手,“知府大人快请坐下,如此客气,倒是折杀小人了,习武之人,区区三十大板何妨,并且,那三十大板,我打的值。”
江入海当然不懂蓝云阔之意,那三十大板,他是给苏蔬看的,当时他已经把苏家的田产兼一些商业经营都攥到手里,只因苏家祖宅的地契一直没有找到,是以,才对苏蔬百般哄,怕那地契苏蔬知道藏处。
朱堂忽然也想起此事,问蓝云阔,“祖宅的地契,可否找到,不如,就对这个少夫人严刑逼供,她承受不住,定然交代。”
蓝云阔急忙制止,“不可,她一介女流,如何受得了严刑逼供,再者,她心地纯良,或许根本不知道此事。”
朱堂听蓝云阔言下之意颇对苏蔬袒护,调笑道:“我那张教头说,蓝爷看上了自家的少夫人,哥哥我觉得不可能,她是个寡妇,蓝爷如今财大气粗,又是相貌堂堂,咱青州的黄花闺女任你挑,何必对一个小寡妇动情,玩玩,也就罢了。”
“朱爷,少夫人她是不是寡妇,我心知肚明,即便她是,我也要娶她,而非玩弄。”蓝云阔一本正经。
朱堂看出,他是对小寡妇动了真情,随即不再打趣,只是心里狐疑,蓝云阔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这小寡妇,究竟哪里出色,让他如此呢?而那个张教头,就把小寡妇吹捧上了天。
“如此尤物,我不见见,岂不成了孤陋寡闻之人了。”朱堂,做好了去监牢探看苏蔬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