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就是为了他一句话,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聂飞城怔忡,“你说什么?是程东升让你把生下来?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妈的话让聂飞城意识到程东为所说的事实,也许还另有隐情,而这隐情,极有可能跟程东升离奇失踪有关。
那么,也就有可能跟骆颖真实身世有关。
四周寂静无声,墨黑色的夜色逐渐将骆晚包围进了黑暗中,她侧着身子,脸上表情若隐若现,垂下的双肩在风中微微颤动,看上去是那样的无助。
“我从小没读什么书,初中毕业就开始离开桃江村出外打工,十八岁那年进城,在老乡的介绍下,到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店里做服务生,说是服务生,其实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小姐公主,专门为客人们服务,我那时还小,守着最后的自尊心不肯出台,只愿意陪客人唱唱歌,喝点酒。就在那里,我认识了悦鑫的二少爷程东升。”
一阵风吹过,拂起骆晚垂落的长发,也让聂飞城看到了她唇边的苦笑。
“第一次见到他,我并不知道他就是悦鑫的二少爷,我还记得,当时我不小心打翻了客人的酒杯,是他帮我解了围,那时候的他……真的很让我着迷。”
骆晚迎风抬起头,无限倦念地望着遥远地天空,“我跟他就这样认识了,认识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比较关照我,他的关照并不是像那些有钱人一样有什么企图和目的,而是一种很干净,很纯粹的关怀,就像他的人一样。”
聂飞城望着她,轻声问:“原来你早就认识了程东升,那么,程东为那晚找的女人又这么巧会是你?”
骆晚回头看了他一眼,“程东为还跟你说这个事?没错,那天程东为在酒店里搞了个生日派对,派对快结束时,他让经理找个女孩陪他二哥,我当时在场,听到后,就主动答应了。你也许会笑话我,不过当时的我,真的很想接近程东升,我没什么盼望,也知道他不可能爱上我,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自己贴的他更近一些。”
“那么后来你为什么又硬要嫁给程东升呢?”聂飞城觉得谜团几乎就近在咫尺。
“因为我发现自己怀孕了。”骆晚的声音霎时高昂而坚定,“我不能打掉这孩子,这是我跟东升的,尽管我知道他可能并没有爱上我,但是,只要有他的孩子,那他就不会丢下我不管,他在我心里是个很干净尽责的人,我知道他一定会照顾我。可是他弟弟程东为是个坏小子!他暗地里找人殴打我,想毁掉我的孩子,我没让他得逞,东升也没让他得逞,他终于答应跟我结婚,可是…….”
说到这,骆晚的声音突然卡住了,她情绪异常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悲痛,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聂飞城接下她的话:“可是他食言了,据说,同意跟你结婚的第三天,程东升就莫名失踪,从此再没有出现。”
骆晚一手抓紧胸口,咬紧了唇,过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对,他走了,他走时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带着孩子,什么也别要,一个人有多远躲多远,好好地生活。”
“因为他这句话,你就离开了城里,一个人大着肚子回到村里生下骆骆。”聂飞城听了有些唏嘘,可以想像,骆晚当时得有多大的决心和勇气,一无所有的选择离开。
这一切,只为那个心目中美好的男人。
骆晚无力地点点头,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她又再次仰起头,冷着声道:“颖子跟着我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我不想欠程家的,也不想欠任何人的,聂先生,我知道你对颖子好,可是这种没把握的事,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不想再让颖子尝到我那种滋味,你看上去就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这个社会很多口舌,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趁着没耽误的时候,早散早好。”
聂飞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垂头捋了捋头发,思考片刻,才抬起头说:“伯母,我觉得,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像的那么艰难,怎么说呢,反正我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直对骆骆好,你就等着看吧。”
说再多也不能坦诚自己的真实身份,聂飞城只能点到即止。
晚上回房间时,骆颖一直抿紧唇在等着他,一见他进来,就迎上去,紧张地问:“我妈跟你说什么了?她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
聂飞城捏捏他的脸,“没说什么,放心吧,没事。”
骆颖哪里会放下心,骆妈回家里后脸色一直是阴的,那神色,吓的他大气都不敢出,等骆妈关上屋里门后,他才敢先跑回房里等着聂飞城,聂飞城在小院里站了一会才进来,骆颖看到了也不敢出去找他,只敢在房里等着。
“我妈真知道了?”骆颖还是抓着那问题不放。
聂飞城边脱风衣边说:“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一样是我媳妇。”
他将风衣搭在椅背上,转身将骆颖搂进怀里,亲了亲额头,“放心吧,你妈一时想不明白,等过些时候就明白了。这事也不急,总得让她有个缓冲的时间嘛。”
骆颖却没他那么乐观,又开始咬唇,“看妈那脸色就知道她生气了,我是她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