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和一罐牛奶,那个大条神经的警察,一边喂它还一边跟队员交待任务,好几次香肠都捅到鼻子里去了,气得骆小狗哼哼直叫,索性自己用爪子扒拉下盒子,走到一边去吃。
跟聂飞城比起来,真是差劲透了!
柳深从后备箱给他套上狗狗毛线针织衣,骆颖一直怀疑柳司机是不是得了面部僵硬不治之症,套衣服的动作就跟脸部表情一样,又硬又快,好几次扯着他的小尾巴,痛的他直咧嘴。
跟聂飞城比起来,这位更糟糕!
想到这里,骆颖越发的牵挂停车场里的聂飞城,他想不明白聂作家是为了什么这么搏命,这种打怪兽的事情明明就应该是警方或驯兽师的事嘛,干嘛非得趟这出混水,就算为了写小说也不必亲心亲力的取现场题材吧!
更何况还得拿命去搏,多划不来!
骆颖叹了口气,狗脑袋靠在雨珠密布的车窗上,无限惆怅地望着窗外,前面驾驶位的柳深好像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骆颖听了又有点烦躁,小爪子趴在窗户上,无聊的刮起车窗外边流动的雨滴。
一团黑影从停车场出口窜出,似影子般快速冲破夜雨窜上冷清的马路,正用爪子数着雨滴玩的骆颖霎时一愣,借着雨夜下微弱的霓虹灯光,他看清了那团伫立在马路上的黑影是一头闪着幽暗蓝光、体积壮大如牛的兽类。
这不正是在出租车上那晚,从车顶一跃而下的猛兽吗?
骆小狗的嘴巴张成了o形。
刚才看到桑队他们一众特警奔进停车场,还以为已经大功告成,看这情形八成是从特警们的qiang杆子下逃了出来。
那聂飞城呢?对了,聂大神不会有事吧!?
骆童鞋的心啊,瞬间被提上嗓子眼,哽在喉口半天发不出声,而马路上的兽类明显不愿在大路上待太久,两只铜铃似的深蓝眼珠一转,即时瞄向了骆颖所在的方向。
骆颖呼吸一窒,小狗爪子忙捂着狗脑袋往车窗底下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千万不要望向这边啊啊啊!
他哆嗦着趴到前排柳深的驾驶位,咬着柳深的衣袖拼了命的扯:拜托,快起来!外边有怪兽啊!喂喂,你别睡死了,快点起来!
可怜骆小狗生拉死扯,柳深却像老僧入定般就是一动不动,急的骆颖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面瘫男,再不醒来我们就完蛋了好不好!
车窗在这时突然一暗,紧接着车顶发出沉重的落地声,有过类似经验的骆颖悲催地意识到,那头兽又跳上车顶了,阿门!
柳深仿佛睡死过去,骆颖已经对这面瘫男绝望,尼码的,难道坐在这里等死吗?要是自己是个人该多好?要是自己能开车该多好?
骆小狗急的尾巴不安地晃来晃去打着圈,他低头张开爪子,悲观的发现这狗爪子跟人手还是差太远,方向盘是肯定握不稳,再说,他的狗腿也实在太短,根本够不着刹车或油门。
落在上头的猛兽重重地踩着车顶,每踩一下都震动到车身不住的摇晃,骆颖不知道这辆国产车能撑多久,急火攻心下,他抱着小脑袋瓜子闭紧狗眼,躲在后排车坐下边不停的发抖。
原本以为变成神作者身边的一条狗还不算最坏的境况,现在才明白,被猛兽吃掉才是他最终的命运,我靠!为神马自己的会这么惨啊啊啊!
“碰!”,不知道是不是忿气上涌,骆颖只觉得脑袋像被炸开似的,数道白光在眼前飞过,仿佛流星弹般一朵朵炸开,整个脑袋瓜子都在嗡嗡做痛。
他浑身一哆嗦,打个抖就陡地睁开双眼,白光已经消失,车震却还在继续,驾驶位的柳深还在打呼噜,可是,他很快发现了自己的不同。
撑在地面的不再是肉呼呼的小爪子,而是他的手!
没错,是双骨节分明,修长且还算光滑的手!骆颖难以置信地举起双手,伸缩五指,翻过来又翻过去,然后再跪立起身体,上下打量自己一番。
除了被撑爆的毛线狗狗衣服外,这具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性身体真是他自己的!
Yes!太棒了!
骆颖兴奋地拍拍自己的脸,确定这不是个梦后,马上一把扯过前边死睡的柳深,边扯着面瘫男的衣服边小声嘀咕:“兄弟对不住哈,咱俩不能死在一块,借你衣服用一用,反正你现在也派不上用场,还不如助我一衣之力。”
车顶上的轰踏声越来越聒燥,估计顶上那位也等不及了,须臾间,一只粗糙皮革似的巨大兽爪“咣”一声重重落在车前窗,好在这辆装了防弹玻璃,不然可得玻璃渣子四飞五溅。
换好衣服的骆颖利落地坐上驾驶位,他虽然一直没买车,可车证早在高中时就拿到手了,这几年宅在家里写作,时不时也会借同学朋友的二手车开开,车技倒是没生疏过。
打火、挂档、油门加速度,黑色轿车嗖地窜了出去,车顶上的猛兽压根底没料到里边的人还会开车跑路,这突然一奔腾,重点不稳,没几米便翻滚下车子。
嘿嘿嘿,小样!
骆童鞋耸着肩膀还来不及得意的笑,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