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只有弟弟一个,弟弟做错什么,母亲从来都是好声好气的,而她不过是闯了一回祸,母亲就再也不疼自己。
沈妙跺跺脚,干脆自个儿躲进房里。
夏氏看着沈妙的背影,心里叹了声。怎么她就生了个这么娇纵的女儿?幸好她当初还生了坤儿,坤儿如今不过七岁,就已是将三字经被得滚瓜烂熟,连教他的夫子也说一看大少爷就知道以后是个有出息的,如此聪明伶俐,必然大有前途。
夏氏拍了拍坤哥儿的背,“坤儿呀,以后要认真念书,娘亲的后半辈子就指靠你了。”
坤哥儿道:“坤儿一定好好念书!”
夏氏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打从那一回在长公主府后,算起来,沈妙已经是有半年未见过裴渊。有几回的梦里,沈妙做了很是羞人的梦。醒来时,沈妙的两颊红得像是猴子屁股一样。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都大半年未见,沈妙想念裴渊得很。
而裴渊被杖责五十后,在平南侯府休养了数月方是能痊愈。沈妙曾写过信去慰问裴渊,不过却也没有收到裴渊的回信。
实际上裴渊收是收到了,只不过他怨恨沈婠的同时一并记恨上了沈妙。
本来那一日沈妙没有过来的话,他也不会当众出糗,更不会被人耻笑。每次想到这里,裴渊总是忍不住骂沈妙一句又蠢又二。
这话,裴渊是上一世从沈婠口里学到的。
他也不知沈婠是从哪儿学来这样的话,裴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上一世在沈婠口里听得多了,耳濡目染之下,裴渊也是不知不觉地记在心里头。尤其是这一世重生后,裴渊骂得愈发琅琅上口。
不过裴渊骂归骂,他现在还有要利用沈妙的地方,他断然不会做得这么绝。
又一次收到沈妙的信后,裴渊提笔回了一封,甜言蜜语手到擒来,最后裴渊还附上数包药粉,亲自嘱咐随从要送到沈妙的手中。
裴渊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上回沈婠给自己下□,这回他也要让她尝尝神志不清□难耐的滋味。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还有哪一户好人家敢要这样的姑娘。
沈妙终于收到了裴渊的回信。
她心里高兴得不行,什么委屈都一并烟消云散了,尤其是在看到这般露骨的情话,沈妙的心简直快要飞到云霄之处了。
不过当沈妙看到裴渊在信里写到,所有的事情都是沈婠在背后捣鼓出来时,沈妙立马就恨得牙痒痒的。
她就知道他的裴郎不是这样的人,原来罪魁祸首就是沈婠这个小贱人!
“……每隔一日给沈婠服用一包,服用到最后时,她会生不如死。”
看到这一句,沈妙眼前一亮。
她细细地一数,药粉有七包,也就是半月之内沈婠就再也得意不起来。沈妙心想,要如何把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沈婠的吃食里?.
一连数日,沈婠院子里的霜雪和轻羽都觉得好生奇怪。
平日素来很少往来的二姑娘竟是一副热忱的模样来与大姑娘交谈,一会请教女红,一会又来与大姑娘对弈,天天风雨无阻地过来,仿佛两人当真是亲密无间的两姊妹一般。
又过了几日,沈妙过来时还带了一壶果茶和几碟糕点。
“这几日总来麻烦姐姐,妹妹让雨澜做了些吃食,聊表谢意。姐姐的女红果真是极好的,怪不得母亲也常常对姐姐赞不绝口。看来以后妹妹要多些向姐姐学习才是。”
沈婠瞅了眼,说道:“妹妹真是客气,你我同是姐妹,说这些做什么,哪里还需要特地带吃食过来。”
沈妙亲自倒了杯果茶,“之前常看姐姐喝果茶,想来也是喜欢的,所以才特地带了过来。如今进入初冬,果茶已是不常见。不过姐姐喜欢的话,妹妹费再多的心思也是值得的。”
沈婠笑了笑,她说:“妹妹忽然对我这么好,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沈妙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
“哎呀,以前都是妹妹不好,总是与姐姐作对。可如今妹妹也长大了,姐姐就不要和妹妹计较以前的不懂事了。”
沈婠说道:“妹妹懂得这么说,也是好的。”
沈妙问:“姐姐不喝果茶么?”
沈婠道:“妹妹一片心意,我自然要赏脸。只不过我刚刚肚里添了不少水,如今当真是喝不下了。等会再喝吧。”
沈妙笑道:“姐姐不喝的话,那妹妹先喝一杯。妹妹也是极其喜欢果茶的,那甜甜酸酸的滋味着实不错。”说罢,沈妙一饮而尽。
之后沈妙又与沈婠说了好些话方是离去。
霜雪好奇地问道:“大姑娘,二姑娘这是怎么了?”
沈婠道:“不知道,不过定是不怀好意。”她瞅了眼桌案上的果茶和糕点,“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总之,二妹妹带过来的吃食还是不碰为妙。”.
雨澜回来禀报,“二姑娘,您这几日送去的吃食大姑娘碰也没碰,直接给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