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有的话立时把世杰的怒火给勾了出来,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窝囊气?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强压着怒火说:“哥们,你让我们拜你的庙,也总得先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是不是?你看要不这么办好不好?咱们见一面,好好聊聊。”
“哎呀对不起了,”陈郁有傲慢地说,“今天我有三个老婆在家等着我呢,我没时间哪。你想见我,等改日吧。”
“哥们,”世杰说,“我们大老远从北京来了,时间也不是那么富裕,我们家里也有事儿,不可能总在外面待着,是不是?你看你能不能抽出点时间来,咱们见面聊聊?”
“跟你说了我没时间,你有事儿跟我有关系吗?以后再说。”陈郁有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草尼玛的啥玩意?这牛比吹得有点大了吧?”伞兵气得差点蹦起来。
世杰自然也气得够呛,他再次拨通了陈郁有的电话:
“不是说了我没时间吗?你还想干嘛?”陈郁有说。
“哥们,”世杰说,“听说你在廊坊也是条汉子,我劝你不论做什么事儿都考虑一下,别败坏自己的名声,知道吗?今天你要真是一条汉子,咱们就见面聊聊,怎么样?别说你不敢,那样太丢人。”
“你tmd给脸不要脸了啊!”陈郁有嚷着说,“这是什么地方,知道吗?这是廊坊,不是北京,在这我是爷,什么事儿都是我说算!我告诉你,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要不然你那个酒吧早就被封了,知道吗?现在你不说感谢我,还跟我在这跟我叫板,你是不是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了?”
“别吹牛比,草尼玛的!”世杰终于忍无可忍了,“你要真有那个本事儿,你就把我的酒吧封了!你要是真是条汉子,你定点定地方,咱们见面碰碰。行吗?你敢吗?”
“我一点不吹牛比,”陈郁有说,“不信你买二两棉花纺一纺,你问问我陈郁有在廊坊是怎么回事儿。”
“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世杰说,“我告诉你,我李世杰要不是有点真东西,也不敢到廊坊来开这个酒吧,知道吧?我听说原来你也干过点漂亮事儿,今天你要是不敢见我,这事儿传出去,你想你还有什么脸在廊坊混,不如扎哪死了算了。”
“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陈郁有也开始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啊?你问问在廊坊咱怕过谁?谁敢不买咱的账?就你还敢跑这牛比来,你tmd找死呢吧!”
“好,”世杰说,“你这么说才像个爷们。你现在定点定地方,哥们要是没给你到位,那明天哥们就把那个酒吧免费送给你,怎么样?你真有种吗?你是站着撒尿的吗?咱们见一面。”
“我草,谁怕谁啊?我陈郁有还没怕过谁呢?”
“成,那你说,咱们几点,在哪见面?”世杰听陈郁有说答应见面了,心里不由得一喜,心想这次算是有机会收拾陈郁有了。
“行,”陈郁有说,“那十二点,在东圃哇村南头三里地外的水渠边上见。”
“哎,这才是爷们,”世杰说,“那咱们就按你说的,十二点在你说的那个地方见面。”
挂了电话,世杰看看表,兴奋地打个响指:“搞定了!今天咱们就去干服这个陈郁有这个龟孙子。”
伞兵他们也像世杰一样兴奋起来,只要陈郁有敢见面,他们都有信心能把他拿下。
但惟独秦庆阳摆摆手:“世杰,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陈郁有根本就不是个人,他肯定不会按套路出牌,肯定得算计你们。”
“什么意思?”世杰瞪着他那双牛眼睛说,“他丫要跟我们玩阴的?”
“肯定得这样,”秦庆阳说,“他丫是廊坊有名的大无赖,他这么痛快就答应跟你们见面,他肯定是没安好心,弄不好他丫得报警,暗害你们一次。”
听了秦庆阳的话,世杰傻眼了。他挠挠头:“丫肯定会这么办吗?”
秦庆阳点点头:“按他丫的行事风格,丫肯定得这么办。”
“他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伞兵挥着拳头说,“那咱们找到他家去,收拾他的老婆孩子!”
世杰点上烟,喝着水,想了一会儿说:“这么办吧,庆阳,到十二点的时候,你派几个兄弟到陈郁有说的那个地方去看一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警察。丫要是真的办事儿不上道,咱们再想办法收拾他也不迟。”
“行,”秦庆阳看看表说,“一会儿我派几个兄弟过去看看。”
“我跟着跑一趟吧,”伞兵说,“反正咱也没啥事儿。”
十一点半时,伞兵跟秦庆阳的两个兄弟一起开车出发了。
很快,还不到十二点的时候,伞兵他们就已经到了陈郁有指定的地点,但没发现一点陈郁有出现的迹象。车子慢慢往前开了几里地,伞兵让司机再把车子转回去。
这时世杰来电话了,问有什么情况。
“杰哥,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根本没看到陈郁有,”伞兵说,“弄不好这兔崽子真把咱们耍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