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调侃,“我是神机妙算,给小侄儿买的。”
“你的心哪,不说我都知道。”张三姐儿有意问,“你既有这心,怎么上次我托人给你捎了玉脂膏儿,你反倒没动静儿了呢。”
说到这个,刘艳儿顾不得娇羞,脸色黯色,“三姐,咱俩一处儿长大,你还不知道我家。只要活儿紧,断然出不得门半步的。”
“我猜就是这样了。”张三姐儿道,“你没来,孟小弟倒是来过几回,你家的情况我也跟他说了。你大约不知道吧,孟小弟的大姑妈嫁的就是咱们村儿呢。”
刘艳儿听到这话,脸上不免露出惊讶来,低声道一句,“真是巧了呢。”
“谁说不是呢。”张三姐儿笑,“他大姑妈就是村西头儿刘炳叔家的婶子。”
因村与村离得近,少不了各种联姻,以前从没联系的张家与李字,说不得就是什么拐着弯儿的亲戚呢。张三姐儿一点,刘艳儿立时就明白了,笑道,“哦,我知道,炳婶子家的雅姐姐嫁就是来升哥的弟弟来斗哥,这么一算,可不就是来斗嫂子么。”
“是啊,你们跟来斗家可是没出五福的一家子。”张三姐儿眼中含着融融的笑,对刘艳儿道,“我瞧着孟小弟对你是真有意思,只是现在孟小弟不在镇上做工了呢。”
“啊?他不在镇上了?”刘艳儿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她这样一腔热情的来了,他却不在了。这种失落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只见刘艳儿花儿一样鲜艳的脸顿时失去了颜色。
张三姐儿心里也感叹孟安然与刘艳儿没缘份,当初孟安然托她送了玉脂膏儿去,就开始有事儿没事儿的来找方大海,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可惜那时刘艳儿竟不能偷半点儿空出来一会,如今刘艳儿来了,孟小弟却是回了家。
“唉,我早跟你说过孟小弟家境好,孟家哪里舍得叫他出来做工呢。再者,你看他那身子骨儿,不似你姐夫,外头看着也瘦,实则满身的力气。”张三姐儿道,“孟小弟再没吃过这样的苦,能干两月已是不错了,他家里要重开买卖,他又是孟家千顷地里的一棵独苗儿,自然得回去跟着打理。”
刘艳儿默默的坐在椅子里,强笑道,“这有什么,我跟他,本也没什么。”
“孟小弟是个老实人,他家里管的也严,若是些不老实的小子,还不得打听着找你家去呢。唉,孟小弟……我这一时半会儿的又回不得孟家庄……”
刘艳儿似是没听到张三姐儿的叹息,只是眼中泪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