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一声喝问,可把三个人吓得不轻,
侯深抽出身上佩带的钢刀大声说道:“挡我者死,”
所幸的是并沒有打起來,他们也沒有遇到别人,原來正是高翼被派了下來接应侯深等人,尔朱天光自从侯深二人下城去以后,派人死死的盯住了念贤,名义上是保卫他,念贤也知道是怕自己跑掉了,为此他一直呆在水洛城自己的帐篷内,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妹夫能够早早的归來,
一旦有人走动,念贤心中都会紧张,他怕这些人的目光会停在他的身上,那极有可能代表着侯深投敌了,当然也就意味着自己的脑袋随时都可能会搬家,
看守念贤的人就是高翼的儿子高昂,这小子对待官大一点的人,他是毕恭毕敬,要是对待这临时不受他待见的人,那谱摆的比谁都大,
念贤被看得死死的,连上个茅房也得请示,他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把眼珠子一转便要求去见尔朱天关,
这要求很快就得到了批准,念贤见到了尔朱天光就给出了个主意,尔朱天光也不知怎么的就给答应下來,高翼糊里糊涂的就给派了下來等候侯深,白天就是给高翼多上几个脑袋,或者几个头,高翼也是不敢的,夜晚的时候,高翼装着胆子下城來,
因此遇到了侯深,开始的时候也被侯深等人吓了一跳,高翼也不想遇到陇西军,
回到了城内,尔朱天光见到了史宁,心中高兴劲就上來了,他知道独孤如愿的人马正朝他开來,他基本上得救了,脸上堆满了笑容又带着关切的表情和史宁客气了半天,
史宁想起独孤如愿临來时说过的话,谈到了当前的局势,尔朱天光等人听完,更傻眼了,史宁说的情况就是,现在陇西军已经知道了搬兵之事,势必不会在等待着魏军的援军到來,他们在里面被夹成了肉夹馍,极有可能组织新的猛烈地攻击,
尔朱天光把躺着的身躯,坐了起來,他两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史宁问道:“你们将军是这么说的吗?”“小人一个字也沒敢更改,”史宁料到他们想得很简单,
尔朱天光此刻可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嘴里不停地说道:“坏了,坏了,该死的臭道士这不是坏我大事吗,”有心要吧崔远之派人给捉來,可是人家说这些不都是为了自己能够脱险吗,好像那样做了又太不近情理,
想了半天,他按下急躁的心情,又重新把目光聚到了史宁身上,先是一笑道:“既然你们将军想到了我们的处境这么危险,是不是也想到了破解之法,”
肯定的回答,是每个人期待的事情,高翼也催道:“史将军,谁都知道独孤郎乃是当世之名将,你倒说说呀,”
“好吧,话说到了这里,大帅,我可只能对您一个人说,”史宁还是害怕计划不够周密,所以尽量的减少人知道,尔朱天光此刻无计可施,只要有人献计,他岂能不满足别人的要求呢,让所有的人退下后,尔朱天光笑嘻嘻的说道:“我就知道我沒看错人,独孤如愿一定能够想到好办法,”
“大帅刚才人多嘴杂,小人按照独孤将军的吩咐故此,还望大帅不要生气,”史宁这个人比较的细心,所有做起事情來非常的细心,唯恐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得独孤郎授人以把柄,之前他们的经历史宁可是一辈也难以忘记,对于人心的险恶,他更是被撞得破皮无毛,这些情况做了极为小心的准备以后,史宁告诉尔朱天光应该如此如此,
尔朱天光明白这些都是独孤如愿的主意,鉴于对他的了解,尔朱天光不住地点头,是呀,陇西军最近一定会采取军事行动,要想守住这座空城,还真需要很多箭,造一支箭需要的材料不少,单单时间就沒法说了,
不过独孤如愿的主意也好的却是妙极了,尔朱天光面带着微笑,他对史宁说道:“史将军,我看独孤将军的计策今晚就可以试试,有你和高将军具体负责,”
高翼被叫了进來,听说要他协助史宁制造五百个稻草人,心中马上就來了火,这时候了,还有时间制造稻草人,实在让人想不通,高昂喊了一声:“爹爹,还不快领令,”
一句话提醒了还在思索中的高翼,只得答应一声接了将令,可是要具体干什么,他还不得而知,虽然不知,可是毕竟是将令,高翼父子二人催促兵卒加紧干活,倒是赶在夜晚之前造了五百个稻草人如期的交给了史宁,
夜色渐渐地暗下來,天还是热得很,陇西军卒很多人都脱掉了上衣,可是看上去却显得更为精神,他们身上的肌肉散发着西北人的彪悍,
醍醐道长眉头紧皱,浑身燥热,不停的为自己摇着一把扇子,“皇上,前些日子我们丢失了两匹战马,现在看來是不是魏军去搬援兵了呢,”
“极有可能,魏军现在沒有投降的意思,我看呢,不能再等了,要马上派人攻城,”王庆云盼不到魏军投降的迹象,心中开始焦急,
二人在一起合计了半天,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明天天亮以后强攻,”
正商议之间,有人來报告:“城上的魏军用长绳向下送士兵呢,”
王庆云一听就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