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牛一兵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痛难忍,看來林红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进行人生最后一搏,当她闻到这血腥的气味时,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牛一兵愤怒地爬起來,冲到路中间,红着眼睛对着林红吼道:“你还要这么疯下去吗,,难道你造的罪孽还不够多吗,你先杀了我吧,”
林红被突如其來的牛一兵吓了一跳,就在她愣神的工夫,不知从哪飞过一颗子弹,正打在她肩膀上,当时就瘫软在车里,牛一兵回头一看,开枪的原來是江枫,大家见林红受了伤,便一窝蜂似的蜂拥而上,林红的爪牙死的死、逃的逃,原來的一百多人所剩寥寥无几,这时,监狱的四周警笛长鸣,二中队邻近的一中队、三中队、五中队赶來支援,同时还有特战大队、公安特警,一时间,警灯一字排开,宛如长龙一般,
林红见大势已去,咬紧牙关,发动车子,向远处飞奔而去,张雷他们岂肯善罢甘休,他带着中队官兵和特战大队刘震海的队伍兵合一处,紧跟着林红不放,林红像一只亡命的草原之狼,把油门踩到底夺命狂奔,
玫瑰花园,这个地方对牛一兵太熟悉不过了,这里面到处都盛开红色的玫瑰,当微风扶过的时候,花香直入心脾,令人如痴如醉,然而在这寒风料峭的季节,玫瑰园显得死气沉沉,门口的大铁门洞开着,黑黝黝的沒有半点光亮,像是地狱的入口,
张雷和支队长、参谋长还有特战大队的刘队长坐在指挥车里,眼睁睁地看着林红幽灵似的进了玫瑰花园,转眼就沒了踪影,这里对于官兵们來说,实在是太陌生了,跟林红打了这长时间交道,都知道她善使手腕,所以大家都不敢贸然闯进去,最后决定,先把玫瑰花园围起來,再派精干的官兵越过围墙,从别墅的楼顶下去,搜寻林红,
军令如山,打这场硬仗的当然是特战大队的官兵,他们天天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对于这类事件也早已演习过无数次,三个处突小组打头阵,分别从三个方向,越过围墙,蜘蛛人似的沒几下就爬上楼顶,再把绳子的一端系在楼顶,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顺着窗户,倒着爬了下來,一点一点地寻找着目标,因为这个别墅实在是太大了,从楼上到楼下沒有一丝灯光,根本无法判断哪屋有人,哪屋沒人,特战队员只能凭经验搜寻林红,
剩余官兵一半围住了花园,一半集结在门口,只等处突小组的消息,突然,宁静的夜空划过几声枪响,紧跟着几名处突小组官兵惨叫着从楼上摔了下去,由于别墅的窗户太多,一时根本看不到是哪里开的枪,无疑,那栋别墅又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这样不行,要不一起冲过去,就是把别墅翻过來,也要活捉她,”张雷焦急地说,
支队长抬头看了看四周严阵以待的官兵,不慌不忙地说:“牺牲的战友已经够多了,我们不能再冒险,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正在大家冥思苦想,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从人群里挤进來一个小兵,中等个头,憨厚的脸庞,两只眼睛肿得像桃一样,但是却闪烁着夺目的光芒,“牛一兵,你又过來干什么,”张雷呵斥道,“这个地方我熟,让我去,”牛一兵说,支队长和参谋长都无比惊讶地愣在原地,不停地打量着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兵,
特战大队的刘队长,眼睛一亮,似乎勾起了某些回忆,便拍着手说:“这小子行,”张雷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地方你真熟,可不能胡说,知道吗,”牛一兵坚定地点了点头,支队长微笑着看了看牛一兵,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有把握吗,”牛一兵眨眨眼睛,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说:“支队长放心,绝对有把握,”支队长顿时收敛起笑容,也冲他正式地回了个庄严的军礼,
园子里的玫瑰早已凋谢,在朦胧的夜色里抖动着孤寂的影子,沒有生命,更沒有芬芳,牛一兵快速地爬过围墙,虽然沒有特战队员的身手,但他的动作也相当的麻利,让在一旁远远观望地支队长、参谋长着实吃了一惊,
“这个兵了不得啊,”参谋长指了指牛一兵,对张雷说,张雷咧着嘴笑了笑,
牛一兵根本不管别墅的门口有沒有埋伏,倒像是一个敢死队的队员,英勇地冲了过去,轻轻地推开门,隐约地看到墙上挂着林红的巨幅照片,那张脸清纯而可爱,这个地方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也是他和林红感情升华的地方,这栋别墅的每个角落都是尘封了的老照片,突然好像有一种力量召唤着他向楼上走去,那是一个他永远都无法忘怀的地方,在那个房间,他与林红真心相对,是心与心贴得最近的一次,
牛一兵“砰”的一声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一双幽怨的眼睛像是被中了邪恶诅咒,正从林红的眸子里直射过來,她半趟在窗子下面,身上被血染红了,嘴里发出沉重的喘息声,牛一兵嗅到的是浓浓的血腥味,
林红举着她那把经常对着自己的手枪,有气无力地说:“这回你该满意了,我,我,真沒想到,会有今天,”
此情此景,牛一兵的心里也翻江倒海似的泛起了痛苦的浪花,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