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胁,更显示出敌军将士上下齐心,战意如虹。
我不禁哑然失笑,低声道:“呵呵,他们倒默契得很,也不知事先排练了多久,才能有刚刚的效果。”接着仰天长笑,洞金裂石的声浪直把所有敌人均震得晕头转向,完全压制了他们刚才的威势,才朗声道:“少说废话,够胆就放马过来,只我和妳单挑一场!如果我输了就依妳所言投降,我赢了妳们就乖乖让出一条道路。独孤兄敢不敢应战啊?”
一旁的夏侯一贯、霍冀亨和巴别塔忍不住拍案叫绝,因我故意激怒独孤飞鹰,至乎每一个敌人,并非单纯的报复性回应,而是想借机促使他们失去理智,寻找可乘之机突围。
独孤飞鹰果然双目杀机大盛,脸容却仍是古井不波,尽显一代宗师的卓然风范,可是其他高手将领则人人脸色一沉,其中有五六人更是跃跃欲试,想要给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鬼脸卫一点颜色瞧瞧。
在充满火药味的气氛中,独孤飞鹰举起左手握拳,示意所有人保持安静后,皱眉道:“鬼脸卫?凭妳刚刚表现出来的功力,可比身边那三位强多了,就算官拜帝国元帅也不嫌过分,让我不得不承认一直都低估了妳。哼,可惜我从来不接受藏头缩尾的卑鄙小人的挑战,除非妳自报出身份来历,让大家都瞧瞧够不够资格。”
我暗忖道:“他***熊,这小子倒打得如意算盘,竟想用激将法逼出我的真实身份,然后再作处理,简直是痴心妄想。嗯,我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看其如何下得了台!”
想到这儿,我缓缓摘下猛鬼覆面盔,露出平凡无奇的脸容,微笑道:“在下殷孝祖,北疆军鬼脸营第十小队队长。”
此言一出,独孤背水再次俯身到独孤飞鹰耳旁低声说话,显是在帮忙确认我的身份来历。
我心中笃定稳如泰山,丝毫不怕被看出破绽,反倒希望敌人对殷孝祖掌握的情报越详实越好。皆因经葵花魔功炮制后,我这个替身比本尊还要真,包管连亲生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都不会怀疑是冒牌货。
相隔片晌,独孤飞鹰脸露不快神色,再不理我,目光投向夏侯一贯,叹道:“夏侯兄今晚绝无侥幸机会,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不可为而为乃智者不取,请三思而行。”
看来独孤背水最终确认了我殷孝祖的身份,使独孤飞鹰以为我一直深藏不露,所以才导致情报有误,而不是另外有人冒名顶替。当下再无兴趣跟武功奇高的无名小卒交谈,改向四人中的真正话事者夏侯一贯游说。结果夏侯一贯、霍莫亨和巴别塔均含笑不语,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仿佛根本未听见他说话。
下一刻,独孤飞鹰双目精光闪闪,显是因力劝不果,而夏侯一贯、霍冀亨和巴别塔更不发一言,令他恼羞成怒,缓缓道:“妳们不但高估了自己,而且看不清楚我们的实力。难道夏侯兄仍认为区区四人拼命,就有破我独孤飞鹰近百高手和万余大军的机会吗?”
我不为所动,摇头道:“我们的看法却与独孤兄截然不同。妳们屡次猛攻不下,早已师疲力竭,我们越战越勇,又有近在咫尺的卧牛关守军随时会派遣生力军来援,岂易猝拔?届时双方内外夹攻,独孤兄将陷腹背受敌的劣势,鹿死谁手。谁敢断言?”说着我仰观天色,以平静得令人心寒的语调道:“独孤兄若再无其他话说,我们决意趁天尚未亮前突围进关了。”
这时独孤背水因独孤飞鹰在占尽优势下,仍对四人如此客气宽容极感不满,终忍不住怒喝道:“既要找死,就成全妳们。”
我心中暗感得意,因在激怒独孤背水这方面,终于成功。不过令人遗憾的是。独孤飞鹰的反应并不激烈。
他保持冷静,缓缓扫视四人,最后目光凝定在掌心,叹道:“霍兄和巴兄难道也无话可说吗?得放手时须放手,妳们该比我更明白个中至理。”
我情知这是最后通牒,立时传音道:“稍后突围时,我作尖锋在前,霍兄居左、巴兄居右、夏侯兄断后,组成一座锥形阵冲锋。大家请放心,只要能保持得住各人位置。我有十成把握成功突围。或许就算干掉独孤飞鹰和独孤背水兄弟俩也非难事哩!”
三人微不可察地轻轻点头,却浑然忘记了对面还在等候回答的独孤飞鹰。
随着时间流逝,独孤飞鹰双目杀机不住加剧,眼神变得愈发凌厉锋锐,最后大喝道:“不识抬举,给我杀!”
哨声响起,一千铁甲枪卫同时动作,敌阵缓缓向前移动,所有枪刃弩孔指定四人,无论我们逃往哪方,敌阵均可迅速追截,而最大威胁当然是云集敌阵中央的高手可空群而来追杀我们。
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氛变得压抑无比。双方都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除拼命外再无转寰余地。
我双目爆起前所未见的慑人精芒,显示出无坚不摧的战意和斗志,一边目不转睛地观察敌军动向,一边低声向三人叮嘱道:“妳们必须谨记,此役诀窍就一个快字,中途绝不可有片刻停滞。”接着顿了一顿,继续道:“下面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惊慌,只要默默承受即可。嗯,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