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格伍夫忽然指着前方,象个孩子般欢呼雀跃起来,他大声叫嚷道:“快看,就是那里,我们马上就到目的地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眼前的景象太壮观了。
在前方数里外,是一个巨大的陡峭冰壁,足有一千步高,五百至一千一百步宽,无疑是我见过的最高、最大的冰瀑布。这个巨大无比的固体冰瀑,仿佛从蓝天直泻而下的一道银河,又像顶天立地的巨大银屏,屹立在冰川上。冰崩时,冰体间剧烈的撞击和摩擦会产生放电现象,一时间雪雾漫天,蓝光闪烁,声声如雷,震天撼地,动人心魄,堪称自然界一大奇观。大冰瀑以上是一个直径长达五千五百步的巨大粒雪盆,冰川就是这个巨大的粒雪盆中制造出来的。
所谓的粒雪是指,新雪降落到地面后,经过一个消融季节而未融化的雪。当粒雪进一步密实或由融水渗浸再冻结而使晶粒间失去透气性和透水性,便成为冰川冰。而冰川冰在重力作用下,沿着山坡慢慢流下,就形成了冰川。
待狗拉雪橇行驶到冰瀑前约一里的时候,格伍夫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他递给我一副遮阳镜后,说道:“咱们得爬到冰瀑上面去,篮湖就在粒雪盆的中央地带。沿途必须一直戴着这个东西,不能摘下,否则就会遭遇不幸的。”
我疑惑不解地瞅了一眼格伍夫,问道:“为什么?”
格伍夫面露恐惧神色,郑重告诫道:“在粒雪盆附近的雪地里,偶尔会射出一种神奇的白光。这种白光曾使不少勇敢的探险家丧失生命。当人们看到这种白光时,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结果步行者因失明而摔倒在雪面上,狗拉雪橇的车夫也因此而屡次发生事故。我们管这叫雪盲症,但是它的制造者却始终是个谜。”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尽管不相信什么见鬼的白光能够伤害到我,但还是依言戴上了遮阳镜。
两人一前一后相隔两步距离,展开轻功朝着冰瀑脚下迅速奔去。可是等到了地方,格伍夫却不立即开始攀登,而是转来转去地在寻找什么。
我奇怪地道:“妳在干嘛呢?”
格伍夫头也不回地道:“在找适合攀岩的地方啊,妳看我都带着一整套登山工具来了。唉,这里都太陡峭了,我看咱们得绕到它背后看看,有没有比较平缓一点的山坡。”
我听完不禁哑然失笑道:“晕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原来就为这个啊!来,看哥哥我给妳施展一把神奇法术,说,是喜欢走上去,还是喜欢飞上去,随妳挑选好了。”
格伍夫霍然转身,惊奇无比地盯着我道:“不是开玩笑吧?妳居然会平步青云和飞翔术?”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佯怒道:“怎么?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没实力,像个窝囊废不成?”
格伍夫吓了一跳,赶紧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哪敢那么想啊!只是平步青云和飞翔术都是最顶尖的风系法术,连我姑姑都是去年才刚刚练到了入门水准,妳居然说要带一个人施展,我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我哈哈大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我就让妳见识见识。不过可能跟妳以前看过的不太一样哦!准备好了吗,我们走!”说着我不由分说就拉住格伍夫的右手,倏忽间扶摇直上千步,就那么毫无借力之所地停滞在虚空之中。
格伍夫只觉得跟腾云驾雾似的,眼前一花,就发现自己距离冰瀑顶端不足十步距离了。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嘹亮的长啸,发泄着内心中的狂喜和激动之情,旋又目不转睛地打量起我背后那对轻轻扇动着的硕大无朋的漆黑翅膀来。
我也不做解释,悠然自得道:“飞完之后该走两步了,妳试试看!”
格伍夫依言照做,结果就感觉脚下仿佛真有节节阶梯似的,慢悠悠地跟我联袂踱到了冰瀑边沿的实地上。
虽然这段过程非常短暂,但是给格伍夫却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他难以掩饰脸上兴奋莫名的表情,望向我的眼神简直敬若神明。
我暗暗叹息一声,要知炫耀绝非本意,仅是图快捷省事罢了,结果却失去了一个朋友,多了一个崇拜者,真是得不偿失啊!
想到这儿,我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道:“即将午时三刻了,坡特斯密活火山随时可能喷发,我们得快点找到篮湖,迟恐不及哦!”
格伍夫恭顺地点了点头,看看四周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指着东北方向道:“在那边,大约两千七百步左右的地方。”话音才落,他就被一股无与伦比的巨力牵扯着飞了出去,再定睛观瞧时,眼前赫然浮现出一片优美如画的湛蓝色湖泊来。
篮湖在一万多年前经受冰川的刻凿形成,现在长约三十五里,面积达一千三百谷。湖的四边很陡峭,使湖看起来很深邃。湖的沿岸有数以百计的小湾,湖里冰封雪盖的岛屿星罗棋布,复杂的地形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我瞅了半晌,终于放弃了自己寻找的想法,扭头问道:“妳知道极零地狱的入口在什么地方吗?真没想到篮湖这么大,本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