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道:“废话少说,阁下到底想做什么,开门见山吧!”
我知他正在重新估计我的实力,遂也不道破,淡淡道:“唉,事情本来很简单!只是有些人太过专横跋扈横加阻挠,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一句话,我想求见莱格勒-阿让先生,仅此而已!”
那人一呆,遂露出一抹冷笑道:“求见?这种拆门伤人的求见方式,倒也非常别致!”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因为这是我能找到的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这不,妳来了,我也表明了来意。现在请妳转达给莱格勒-阿让先生吧!就说一个老朋友不远万里迢迢来找他叙旧!”
那人半信半疑地瞅着我,迟疑道:“哦,老朋友?那请问我该怎么转达您是谁呢?”
我微微一笑道:“这一点妳暂时不用知道,跟莱格勒-阿让先生说,他自然会明白的!因为他好像只剩下我一个好朋友了吧!”
“嘿!”那人突然闷哼一声,阴惨惨道:“大胆狂徒,竟敢冒充随意我家老爷的至交好友!今日若不给妳点颜色看看,别人还以为爵爷府是菜市场什么人都可以来去自如呢!来人啊,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檐上、墙头、花丛、树后、土里齐刷刷地冒出无数锋利箭硭,一簇簇幽冷靛蓝的光泽无声诉说着,若让它们随意擦破一点油皮的话,绝对是会见血封喉的。
“飕飕飕……”衣袂猎猎作响,那名总管身旁亦闪现出十六名体魄雄伟、气度沉凝的一流高手。“咣当!”最后甚至连府门也蓦然封闭,给人一种陷身天罗地网无处可逃的可怕感觉。
一眨眼的功夫,局势急转直下,一直由我掌握的主动也瞬间易手。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天眼”明显没有侦测到任何异常,显然这些人都隐藏在可以隔绝精神探测的坑道内。这种杜绝高手侦测的藏匿方式非常先进,想不到我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比较起来,那些手持刀枪棍棒的家奴,不过纯粹是一种烟雾罢了,若没有真正高手出现,这群训练有素的精锐战士,就会一直默默地躲在坑道内等待时机。
一念及此,我不禁感慨万千:“妳还是老样子啊!总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埋伏,让人猝不及防!看来那件事情并没有让妳丧失斗志,妳仍然是所向披靡的绝代名将呢!”
那人见我精神恍惚,还以为是害怕了,幽幽凉凉施压道:“阁下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迟了我定叫妳尝尝乱箭穿心的滋味!”
我扭头看看安德鲁和明娜,结果安德鲁仍旧无动于衷,而明娜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们根本没将眼前危机放在心上,对我充满了毫无保留的信任。
“哈哈哈哈……”我不由豪气顿生,仰天长笑起来。
那人脸色骤变,就要下令射箭的当口,蓦觉一股凶猛无俦的吸力扑面而来。他根本不及动念,整个人已横跨数丈距离,倏地变魔术般出现在我手上。
我捏着对方咽喉,将他双脚离地高高举起,那副独臂擎天的架势像足了传说中的盖世魔王。
直到此刻,那群精锐战士们才骇然发觉首领被擒,可已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我寒着脸道:“总管大人,请问妳现在如何让我乱箭穿心啊?”
他脸色紫胀,呼吸也变得艰难无比,可一双鹰眸里却不见任何一点屈服畏惧神色,正拼命想从我铁腕控制下,发出最后同归于尽的命令呢。
我暗暗钦佩不已,食指微动射出一股真气迅速封闭了他的哑穴,避免他做出鱼死网破的蠢事。然后悠然自得道:“故友来访,阿让先生为何悭吝一面呢?人说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我万里迢迢赶来,难道希望得到的款待就是利箭和刀枪吗?这也太让朋友寒心了吧!”
我的声音不高不低不轻也不重,可那声波在一刹那已浩浩荡荡传遍整座府邸,哪怕妳藏身十层密室内,也休想躲过只言片语。
这份超凡入圣的功力修为,让总管在内的所有精锐高手同时骇然变色。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认识到我有多厉害,哪怕是要片刻杀光他们,也绝对不费吹灰之力的。
府宅内顿时传来轻微骚乱,大清早地扰人清梦,自然有无数谩骂和诅咒闹哄哄地传来。
但那些杂音浑然掩饰不住一缕清晰、低沉、激动无比的男声:“天啊,是妳……妳还活……!劳尼,速速请他到‘莲心阁’来!不,不……还是我亲来迎接的好!”
我亦难以平复壮怀激烈,动情道:“唉,一言难尽啊!我们见面再说。”
那个声音陡然怒喝道:“劳尼,为何还不请贵客过来,妳愣在那儿干什么呢?”
我连忙放下劳尼,他一手拼命揉着脖子,一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恳求道:“大人,可否不要提刚刚发生的事情,小的给您跪下了。”说着双膝跪倒就要磕头。
他是吓傻了,曾几何时见过冷若冰山的主人如此激动过,照此推断这位功力深不可测的贵客,在他心目中也绝对非同小可。如果贵客稍微搬弄是非,依照主人的脾气,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一念及此,劳尼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