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都要抓个干净再说。看到没,这些鱼就是我们的粮食和财富!”
他顿了顿,咽了一大口口水道:“嗯,妳看到我身边这几个鱼缸没有?喏,左边第一个鱼缸里,挑出来的都是普通鱼类,这些都是供我们平时食用的口粮。第二个鱼缸里,都是处在排卵期的雌性鱼类,专门用来做新鲜好吃的鱼子酱。第三个鱼缸里,都是色彩斑斓、稀奇古怪的鱼类,它们既不好吃也不好用,偏偏郡里的贵族小姐们就是得意这些小东西,拿到商店里可以卖出最昂贵的价格呢……”
他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身边数十个鱼缸的用途,我既听得津津有味,又记得头晕脑涨,恐怕除了那可以随便食用的普通鱼类外,其它事后都会被遗忘得干干净净。
我苦笑道:“嘿,说了半天,妳还是未提到鲸鱼啊!那……到底是一种什么鱼啊?”
大黑听罢差点当场绝倒,他难以置信地瞅着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笑道:“说了半天,妳根本不知道鲸鱼是什么样子啊?嘿嘿,那妳乱起什么哄!我还以为妳要大展身手呢!切!”
我忙解释道:“呵呵,我不是乱起哄,是老家根本没有这种鱼啊!它究竟是什么模样啊?”
大黑不耐烦地道:“届时妳就知道了,现在是冬季,鲸鱼都跑到图尔诺夫海暖流交汇处过冬去了,现在说也是白说,妳根本见不到的。总之记住一点,鲸鱼是海洋里最大的鱼类,幼年期的鲸鱼也比大象庞大沉重好几倍,气孔喷出的水柱通常高逾数十丈,远远就可以看见的。不过它的性情非常温和,只是由于体型太过庞大,捕捉起来却极不容易,通常都要整支舰队数十艘船联手行动才能稍有收获。”
我神色恬静的道:“哦,原来如此。那咱们冬季根本不能捕鲸,收入又从何而来呢?”
大黑闻言长长一声叹息道:“打渔就是打渔,何谈收入二字?能拉扯老婆孩子混口饭吃,不被饿死就喊万岁了!咱们还算幸运的,碰上老船长对内宅心仁厚,对外交游广阔,不管军方还是帮会都要礼让三分。妳换一家船东试试,没日没夜打渔,一不小心还得葬身海底。我表弟就是那么给鲨鱼钓走的。”
我双目猝亮起来,淡淡道:“唉,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充满压迫剥削的世界啊!”
大黑诧异万分地瞅着我,纳闷之极道:“妳刚刚说什么?”
我连忙掩饰道:“没什么,只是想知道船什么时候靠岸啊!”
大黑恍然道:“哦,快了。妳看储物舱和水池都已装得满满腾腾,咱们就要返航了。这里距离亚斯沃郡天然港不足一百海里,据我估计,若顺风顺水的话,明天晚上就可以上岸去泡妞了。”
我哑然失笑道:“靠,听妳刚刚说话,分明已娶妻生子,怎么总想在外面随便乱来啊?”
大黑哂道:“切,老子龙精虎猛,在海上又整整憋足数月,若不痛痛快快厮杀一番,岂非要生出一场大病?”
我笑骂道:“他***熊,妳老婆是留着用眼看的吗?要厮杀自然回家去杀个够啊,到外边不但费钱,还容易沾染各种怪病,既危险又不实惠,真是笨蛋一个!”
大黑闻言狂笑道:“呸呸呸,乌鸦嘴一张,老子身经百战,何曾有一回中标落马?说到我老婆……”
他陡然变成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长吁短叹道:“想当年,她可是四乡八镇一朵鲜花啊,被老子娶回家,不知羡煞多少色狼。可如今,十足一个母夜叉,比老子还要雄壮几分,嘿嘿,对这种娘们妳又怎能产生兴趣?当然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喽!”
我笑嘻嘻和大黑闲聊着,不知不觉间两人距离越拉越近,男人间有一个永恒的话题,那就是漂亮女人,只要妳掌握对方心理,任何人都绝非难以沟通的。
瞅准时机,我漫不经心地问道:“蓝鲸号上好像就有一个女人啊,可我除了前几天瞥见过一次背影外,怎么始终都看不到她啊。她是谁呀?”
大黑闻言表情惊骇欲绝地瞅着我,脸色瞬息变得惨白如纸,声音压得低无可低才道:“妳见到过她了?她有没有对妳怎么样?”
我莫名其妙地反问一句:“她能对我怎么样?”
大黑鬼鬼祟祟地左右瞅瞅,见四下水手们都忙忙碌碌,不可能有监听者,这才惊魂初定道:“嘿,小碧啊小碧,妳想活着返回岸上,今后切莫再提起这个女人,否则定有横祸倏至。切记!切记!”说完埋头干活,一个字也不肯再说了。
我疑窦丛生地瞅着他,脑海中再次浮现那抹淡蓝衣袂,而想揭开对方神秘面纱的冲动,此刻分外强烈起来。
船舱里阴暗潮湿,散发出一股腐烂腥臭的味道,我皱皱眉头,却无可选择地忍受下来。
“嗤啦!”一把脱掉粗布外套,攥到手里是一把湿漉漉粘糊糊的水迹,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海水。
借着舷窗投射进来的微弱月光,我淡淡审视着那尊雄壮无匹的躯体。袍哥大战留在身上那百余道刀伤斧痕,此际早已痊愈,仅留下一道道淡若至无的浅痕。在强横无匹的精神能催逼下,肌肤新陈代谢的速度,快捷了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