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这人世间。思索生命的意义。本身也是生命的一项业务。敢于承担。敢于面对。管它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还是一场秋雨萧瑟遍体鳞伤。如果把生活的方向希望。定义为暗无天日。那么命运回赠给你的。将是数不清的窘迫。难受。难堪。痛苦且沒有任何快乐而言。
对于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体來说。身体的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上的自我封闭。自我虐亡。
大部分与娇娇接触的人。都知晓她是表面柔软。生性淡薄。甚至于性格孤僻的邻家女孩。不善言语。你总能在她那白净的脸颊上。嗅到几分压抑。
可真正了解她的人。都知晓。在她这个娇小的外表下。却拥有一颗倔强且敏感的内心。从不愿向众人提及自己的父母。哪怕他们带给了这个家庭无限的荣光。可在她那敏感倔强。但又脆弱的内心深处。有着一片。不愿向旁人敞开的地界。
娇娇。天之娇女。百年难得一遇的空间思维。战略意识。计算机技术等多项全能女子。从小便表现出过人的天赋。被整个家庭寄予厚望。
然而。在那片原本纯真的记忆里。印记的却是连连噩耗。不敢翻弄与父母那为数不多的合影。这是纪律。更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在那个年岁里。一个孩童很难揣摩出。这到底是为什么。
直至她真的踏入了这个行业。才算真的明白。那些年里。那些‘怪异’的‘不可以’。
从小便学会了自我‘娱乐’。沒有伙伴。沒有闺友。书籍成为了她唯一了解这个世界的媒介。她向往着蒙古大草原的辽阔。也期待着蔚蓝海平民的一望无际。更渴望着那五岳之首的峰峦。
然而。这一切只能是‘如果’而不是结果和后果。
精神层次的自我封闭。使得娇娇在踏入学校后。便变得格格不入。每天她都能感觉到。那照顾自己衣食住行的阿姨。总会陪伴自己左右。上学放学。哪怕踏足了大学。仍旧如此。
犹如一只被栓住双腿的飞鸟。哪怕飞的再高。一根线。拉下來便把自己彻底打回了原形。她也曾不甘。可顺意的选择了妥协。渐渐得她的性格更加的孤僻。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冬天。自己机械般坐在驶离京都的汽车上。人生中第一次远门。对于任何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可又沒有表现在脸上。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车窗外的一切。新奇但又怵怕。
梅花园。像梦境一般的存在。下了车的娇娇。伫立在梅林前。许久沒有挪动身子。直至一名身材魁梧。发型怪异的男生。哦不。应该说是男人凑到自己面前。她永远无法忘记那灿烂的笑容。以及皓白的牙齿上还沾有的韭菜叶。那一刻。她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口。
“妹子。无论是在北省。还是在京都。有人欺负你。就报我纳兰大少的名号。谁不服我削他。”
“啪。。”霸气外漏的一句话。换來的则是老爷子当头一巴掌。揉着后脑勺。仍旧开心大笑的那个男人。始终沒有扣掉自己齿缝之间的韭菜叶。
那是纳兰中磊和自己的第一次见面。而第一次。就让娇娇真正意义上的开怀大笑。
在娇娇看來。这个自诩为北省。京都第一大少的男人。是个油嘴滑舌。假不正经。甚至可以用‘猥琐’來形容的男人。但不能不承认。他是个很好的演说家。倾诉者。
他总能用最简短的语言勾起自己内心。最真切的渴望。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逗笑。他总是身上带着酒气。烟气。很刺鼻。可时间长了。娇娇渐渐的习惯了这些味道。他的身上。还有其她女人的香水味。虽然他每次回來找自己时。都会换衣服甚至洗澡。但这一切。娇娇总能敏锐的捕捉到。
那个夏天。蕴含着让人不断骚动的情绪。远远躲在房门后。看着梳妆打扮了一番的纳兰中磊即将出门。终于鼓足勇气的娇娇。拉开房门。冲到了他面前。尴尬。窘迫。又欲言又止的表情。让他笑的合不拢嘴。
“你能带我出去吗。”在听到这话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收起的笑脸。让娇娇第一次有种紧张不安的错觉。瞬间。笑脸再次灿烂。霎时温暖了娇娇的心房。
“沒问題。”
那一晚。从后门随同他一同出门的娇娇。第一次体验了什么叫风驰电掣。什么叫刺激。什么叫热血沸腾。什么叫夜生活。但也是那一晚。一项对于他不闻不问的老爷子。把他吊在了门口的梧桐树上。抽断了数根皮带。自己哭得如同泪人。可从他的脸上。她看到的则是宽心的笑容。
“妹子。咱能在草药里加点冰糖或者甘草吗。忒苦了。”爬在床上不能动弹的纳兰中磊。说起话來还是那么逗人。手忙脚乱的往草药里加了冰糖。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能出门的他。则与自己相依为伴。
他的恢复力很惊人。仅用了十多天又生龙活虎的跑了出去。彻夜不归。自己开始惦记他了。开始思念他的微笑。
生活规律。也因此彻底被打乱。。
剔去了怪异的发型。摘掉了挂在耳垂上的耳钉。一身沒有肩章的迷彩服套在了他那魁梧的身膀上。硕大的背包。沒有想象中的欢送。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