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小心翼翼抽出肖胜深入自己‘皮衣’内大手的竹叶青恢复了往日的冷艳蒙蒙亮的天给予了她继续潜伏的条件习惯了黑暗忘记了阳光的味道曾几何时她多想像个正常女孩那般狂街撒娇看电影可这一切距离她是那么远
缓缓的撑起身子看着肖胜那‘熟睡’的脸庞竹叶青稍有的露出温柔笑容虽然只是一刹那那足以百花愧有些拘谨更有些紧张缓缓探下头的她蜻蜓点水般扫过肖胜的侧脸随后翻身下床当其站在窗口之际回眸望向肖胜那背朝自己的身体轻声道:
“谢谢你给我勾画了一个美丽的未來不管能否如愿以偿我都很欣慰”说完这句话竹叶青纵身消失在昏暗的天色之中直至她消失不见肖胜才坐起身抚摸着自己的侧脸一脸回味的浪、荡表情
回到了忙碌且繁琐的工作当中并沒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肖胜早出晚归热情高涨不择辛苦的跑遍了每一个寨子跟设身处地的沿着规划中的山道走了一趟每到一处山间他都会实际勘察地形进行系统的参数标注在常人眼里那一顿饭恨不得吃上一头牛的小青年有时候一天到晚只喝一口水
他就像沙漠中的骆驼拥有韧性和耐性从不拒绝任何一个提出意见的村民每每他都会亲力亲为的寻思这些方案整理入案他所在这的一个多月整理出了整个苗疆最全最权威的档案资料他甚至为了求证一个人的信息來回跑了数十趟借用他的话说:
“沒有了解何谈发展何谈共同致富”但他的这些所作所为在有心人眼里则如同给予了苗疆一条无形的枷锁牢牢的束缚着他们走遍苗疆区域每一块土地则是为了更加了解这里的地形而整理档案则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他们信息虚则为民实则为己
石寨侧前方的一处荒山山顶一名青年男子恭谨的站在一老人身后把自己刚得到的消息一一向其阐述着语气很平稳沒有刻意的添油加醋但每每提到肖胜之际他的声线不免有些尖锐甚至夹杂着几分怨恨
背对着那名青年的老人迟迟沒有开口而是紧皱着眉梢目光犀利的望向山脚下石府的方向突然开口道:
“他有沒有其他异常譬如准备离开苗疆的意图”听到这话小青年沉思少许微微摇了摇头回答道:
“沒有今天他走访黎寨的时候还特地强调了会亲自监督的山道的修建而且这段时间他根本沒有动身的意思每天都忙碌的很晚”侧转过身手里捏着一张纸条的老人扬起右手递到了身后青年手中轻声道:
“刚得到的消息你先看看”恭谨的接过纸条借助皎洁的月光小青年仔细阅览了纸条上的那一段小字待到他再抬头之际一脸的诧异之色
“巫长他这是障眼法”老人脸上那紧皱的眉梢始终沒有舒展开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就连他现在都摸不清肖胜的意图
“这则消息是从严家内部传出來的连身在港城的严老五都不曾知晓”
“那这则消息的可信度”就在小年轻稍感质疑之际老人直接回绝道:
“毋庸置疑这条线跟在严老三身边十年了他的每一通电话和文件都是由他监听的肖胜这段时间都是探的哪几条山路”
“临山那条后舍的以及密林外”听到这三条路老人肖胜眼眸越发的尖锐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密林外直通巴蜀县”
“巫长巴蜀县是整个川南的交通枢纽周围到湘闽广最快上高速的地方临山往前需走三天才能到达临县而从临县还要多赶最少两个小时的省道您看”
“严家大丫头呢”
“一直很少出门上次见她还是两天前”
“两天前”怒目转身的老人直勾勾的看向身后的小青年身上的气势瞬间发生了变化那由身而发的威慑力使得身后的小青年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
“肖胜一共进山几次去县城几次”
“前后不下六次”
“每次都随同几人有生面孔吗”
“多则六七人少则一两人但都是男性并沒有”当小青年把话说到这的时候身子猛然怔住瞪大双眸的看向身前的老人声音颤抖的说道:
“巫长您的意思是他是在‘斗转星移’探路是假实则是掩护严如雪出苗疆”
“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说不定也是对方的圈套但就从目前所得的信息來看这种猜测占主导地位无论是临县还是巴蜀县都派人给我去查距离福省联谊不过一周的时间给我死死的盯住肖胜一旦有异动马上汇报上來”
“巫长那万一是突发事件呢不得不承认我确实不如他的能力”听到这话的老人微微摆了摆手就在他手放下之际一道黑影霎时出现在了小青年身后丝毫沒感受到对方的存在的小青年脸色变得煞白当他看到那道黑影空洞的眼神之际先是一愣随后惊呼道:
“巫长您成功了”听到小青年这句惊愕的语言老人微微一笑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不敢与石寨老妖婆在母蛊上斗法就是潜心研究这天不忘我在他身上种植了二十年的狐蛊终于有了突破无痛感能力是正常人的十倍手有巫术堪称完美”就在老人说完这句话原本他那枯木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