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只用了短短的两句话就让狗娃子成为了自己的义子这显然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说是意料之外主要是徐德帝以为狗娃子的父亲只不过是只想表达自己的谢意而已
至于说情理之中则是以狗娃子的品性和运气來说再加上跟宋端午这么合拍那么若不有点牢不可破的渊源的话那么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狗娃子的父母來的很是突然走的自然也是很突然甚至连让宋端午表示表示的机会都沒有
本來那犊子是准备在索菲亚开一场规模浩大的认子仪式的一则是想把狗娃子真正的推到台面上來按照他的那个年纪自然有些事情是可以接触的
而这第二恐怕就是让这对儿命苦的夫妇俩放心而已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宋端午这里只有他们期颐的荣华富贵而不是认贼作父
但是当这对儿夫妇就这样的消失在了宋端午的周围得知他俩回去的讯息只是源自于徐德帝的一通电话的时候宋端午头一次的在电话里朝白马老帅哥徐德帝发了火
很显然徐德帝对于狗娃子父母的突然离去也是感到惭愧的毕竟他作为主招待客人走了而主人不知道这从哪里讲都是极为失职
但是这样就如果让宋端午毫无办法的话那可真就小瞧了这犊子的脑筋了
他徐德帝不知道狗娃子的父母行踪这不奇怪毕竟他沒有二十四小时随时候命但是若说狗娃子不知道他父母的行踪的话那可真就不可能了
所以就在宋端午再三的询问狗娃子而这跟他干爹一样倔强的崽子始终都是三缄其口的时候宋端午就迫不得已的拿出了自己‘初为人父’的下马威
宋端午一旦真的愤怒了狗娃子实际上是害怕非常的而就在狗娃子不甘心但绝对顺从的说出了自己父母的去向的时候坐在奥迪A6里的宋端午就忍不住的对开车的李鲸弘苦笑
“第一次就这么沒了”李鲸弘看着后视镜里一脸无可奈何的宋端午笑着说道言辞里有着不可名状的别样味道但绝对不是暧昧
宋端午揉着鼻梁惭愧一笑道:“跟他老子一样这以后还真不好管教”
李鲸弘闻言一愣别有深意的问道:“哪个老子”
宋端午知道李鲸弘这是在有意的卖傻装愣所以啐了一口笑道:“还有哪个老子自然是这个老子”
宋端午这是话里有话啊明着借着狗娃子的事情说话但是暗地里却又占了李鲸弘的便宜
李鲸弘白眼一翻笑骂道:“滚蛋”
“嘿嘿”宋端午自然也是一笑丝毫不以为忤只不过当他在片刻过后叹了口气重新说道:“苗是好苗但成材却难不是因为资质而是我确实不知道怎么修剪嘛”
宋端午说的这是实话不过当李鲸弘在沉默了片刻过后突然问道:“三哥其实我倒是觉得狗娃子跟你的经历很像的倒是不妨借用下你的路子当然这里面的弯路自然是要避免的”
有的时候往往是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
李鲸弘的这话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是试探性的说的不过宋端午听后却眼前一亮
顺其自然
当这一个词汇突然的跳到了宋端午的脑海中的时候他就已然清楚了与其捆绑太多的束缚那么倒不妨借用下伟大的伟人一句话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所以当宋端午的嘴角扯起一丝弧度的时候李鲸弘就同样的露出个会心的微笑因为他知道三哥想到办法了
宋端午和李鲸弘最后还是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截到了狗娃子的父母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其中一部分的原因跟李鲸弘和宋端午敏锐的眼光离不开关系而另外一部分恐怕跟狗娃子的父母分不开的
为什么这么说如果两个背着蛇皮袋子的人在你面前晃悠而且蛇皮袋子上还写着两个大大的‘尿素’二字相信谁都会多瞧上两眼
其实这身行头确实就是狗娃子父母來时的装扮而老徐自然也不免让自己妻子给这对儿不舍的吃不舍的穿的夫妇置办了一身衣服但是当这两个人想到穿那么好的衣服挤火车实在是白瞎了的时候就又换回了自己的那身
虽然说不上破衣烂衫但绝对是过时土气的不过好在胜在干净利落看得出來那个肯为了狗娃子这个继子喝上热汤而不惜把胸口都烫了的女人持家有方
当宋端午站在狗娃子父母面前时这对儿夫妇是局促非常的显然他俩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不辞而别是有些失礼不过宋端午却沒有表示什么
因为他知道这似乎就是这对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的夫妇俩所能表示的最大善意
不给别人凭添麻烦这就是狗娃子的父母尽到的最后一份心意了
“路途漫长得照顾好自己毕竟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宋端午拿过李鲸弘匆匆买的水果一边塞给了狗娃父亲一边笑着说道
“是是”狗娃父亲一边拘谨的应承着而狗娃子的母亲则也是一脸局促的笑着不过就在宋端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來似得朝狗娃子的父亲要过火车票一看的时候
果然不出宋端午所料的是火车票上那明显的两个‘无座’的字迹像是在嘲笑着宋端午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