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上海的宋端午不知道在栖凤村竟然上演这么苦情的戏码而在李鲸弘和四虎子北上的时候也刚巧赶上胖丫鬟南下所以这一切都朝着一种奇妙但又很突然的状态发展的时候任谁也想不到姚汉桩这个蹦跶了许久的反骨仔却迎來了他人生中最后的阶段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话很明显就适用在姚汉桩的身上坑了自己的主子司马流水一把不算竟然又坑了少主子司马青云可是让他鬼迷心窍的是竟然还想凭借着一己之力接着坑宋端午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
这就有点老寿星上吊找死的味道了
姚汉桩虽然脑袋后面有反骨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是一个汉子否则的话宋端午也不会听了司马青云的要求而饶了他一命可是当姚汉桩第二次的主动找上宋端午的时候后者除了已经有点渐生杀心之外恐怕最对姚汉桩感到忿恨的就是刘云长了
沒有什么能比因为疏忽而让某人感到失望更令刘云长气氛的事情了
所以当这位号称义薄云天的刘二哥带着他的副手邢麻子和几个信得过的小兄弟站在姚汉桩家楼下看着窗帘上的人影时刘云长在使劲儿吸了口烟后把烟头掼在地上不带半点感**彩的说了句:
“上”
姚汉桩住的这个小区是以前老的那种单位家属院沒物业沒安保沒监控但是好在住的人员单纯且够隐蔽所以姚汉桩这么多年來倒也相安无事就连他自己的主子司马青云都不知道他竟会住在这里
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人
刘云长手下管理的那票人马是什么出身司机嘛城市里司机的耳目消息大概也就相当于武侠小说里茶馆的店小二一般那都是耳聪目明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辈所以他姚汉桩只要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一天就总有暴露行踪的一天
果不其然的是当有个手下把自己的眼见报告给刘云长而邢麻子则带着人在这里守候了好几天之后一直躲避宋端午的姚汉桩却不成想被刘云长盯上了
姚汉桩最近过的可是很小心以前的他作为司马家的头马那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存在虽然有的时候司马父子的脾气怪异的让他觉得不舒服但是那个时候的日子却是最为安逸的
其实姚汉桩这辈子该尝到的基本都尝到了从刚出道时候的苦再到时來运转的苦尽甘來达到巅峰时候的情场得意再到后來的娶妻生子姚汉桩如果不反叛的话估计他的这辈子就是这样有惊无险且衣食无忧的过了
但是有句老话说一子下错满盘皆输
姚汉桩不知道自己勾结钱福贵当了反骨仔是对是错但是他却知道的是自己主动去招惹宋端午是大错特错的
姚汉桩能认识到这个问題其实也挺难能可贵了但是遗憾的是认识的比较晚他这一生中仅有的几次阴沟里翻船中的一大半都是在宋端午手底下折了的跟李鲸弘武赌生死拳那是一例跟林小澈和易飘摇纠缠又是一例被莫青庭开车撞还是一例
所以当姚汉桩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寻思自己若不去招惹宋端午那么他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接手钱福贵产业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的有了想买后悔药吃的冲动
其实姚汉桩本來的心思也沒错
他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汉子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也不复返
而每每他回到家中看着妻子因为柴米油盐而操持看着儿子一天天的长大从嗷嗷待哺到蹒跚学步再到咿呀学语姚汉桩除了感到了莫大的欣慰时同时生活的压力也是十分重大的
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姚汉桩当白眼狼也是无奈他知道自己若是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或者想让妻子儿子过上更好的人上人生活的话那么久居人下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当钱福贵几次三番的找到他苦口婆心外加威逼利诱的拉他下了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脚只要迈了出去那可就沒有了回头路了
姚汉桩这一脚算是迈下去了最初的前几步还算是很稳便司马家各位元老晦涩的态度使得钱福贵和姚汉桩占足了甜头可是当他突然发觉宋端午不知何时的竟跟下落不明的少主子司马青云搀和在了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犊子早晚会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只是令姚汉桩沒有想到的是成为了绊脚石的不是宋端午而是自己
从警局里出來后的姚汉桩沒敢直接回家他生怕宋端午安排的人手在外面等着他或者尾随他所以在外面住了几日后确定自己真正安全了这才回到自己的家中
只是令姚汉桩沒有想到的是宋端午的高明之处就在于那犊子现在已然学会了向下面施压而把自己抽身事外的这种能力而且这样做的效果则是下面办事的人更加尽心尽力
所以姚汉桩永远都不知道的是自己若不回家的话那他和他的家庭尚且安全可是当他这一路面大祸却已然悄然临头
姚汉桩防备的是宋端午打草搂兔子但是他却沒有想到的是宋端午竟会安排人手守株待兔所以不管怎么说姚汉桩这只受了惊的兔子惊慌失措的逃窜回家中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因为楼下守着的就是刘云长等人